“参加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顿时向大殿正门方向行国礼,沈宜修和叶伊涵在行礼的过程中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两人都明白对方心中的想法,也就没必要多费口舌了。
“免礼!”天徽帝扶着太后登上第一道玉阶之后,开口说道,身上散发着王者之气,但沈宜修却觉得天徽帝的气势不足,那种王者之气她曾经在云月漓和龙凌御身上都有看到过,那种气势胜过天徽帝千百倍也不为过,故而沈宜修在看那位皇上的时候也就没有太多的重视。
“谢皇上。”沈宜修缓缓起身,重新回到座位,仔细打量上座的三人,皇上刚刚已经说过了,那位太后更是早早就见过了,只是这位夏皇后,凤仪天成,容貌虽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平庸,但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母仪天下的气度却是分毫不差的,眉宇之间也有着凌厉之色。
余光扫到了如今是珠光宝气的沈王氏母女身上,眼中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起来,表情也不似刚刚那般稳重了,但却看到打扮简单的沈纪北冲着她摇了摇头,瞬间恢复了平静,心头微微有些叹息,自己还是做不到面对仇人那般风轻云淡,那是她相依为命的大哥,即使那群人身上与她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但在她心里,真正意义上能够被称为兄弟姐妹的就只有大哥和阿北。
“婠婠,你怎么了?”叶伊涵只觉得一旁的沈宜修有些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原来是沈王氏母女,表姑姑当初的死可跟她有着不少的关系呢,对着沈宜修安慰道,语气处处流露出对沈王氏母女的不屑,“婠婠那般在意她们做什么?左不过是一群畜生,连人都谈不上,何必与他们置气,还伤了自己的身子。”
沈宜修收回目光,朝着叶伊涵笑了笑,表示她没事,确实,沈王氏连人都谈不上,有什么值得让她生气的呢?因为她这么多年虐待她?因为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杀了她的大哥?可倘若大哥还在,会希望她如此吗?不会,所以,她要活得更好,对于沈国公府的人也没必要留什么面子。
“贱妾扶正罢了,还以为她自己有多高贵!王氏军阀也不过是一夕之间强大起来的暴发户罢了,最近那沈国公府和王氏军阀的脸面可都让他们那位国公夫人给丢尽了。”叶伊涵素来知晓沈宜修的心思,总觉得沈宜修和沈王氏之间的恩怨远远不止如此,想起最近市面上流传的传言,想着以此来安慰沈宜修。
“贱妾扶正这种事情也只有那不分尊卑的沈国公府能做得出来了。”沈宜修不屑的看着那满脸得意满面风光的沈王氏,哼,很快她就该笑不出来了,大哥留给她的可远远不止是那定南侯府和英睿郡王府的财产,还有一个极为恐怖的势力,碾死沈王氏,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罢了。
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沈王氏最近处于流言蜚语中心,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她,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一张带着银质面具却又温和宠溺的脸,除了那个人,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会在暗中帮她,而且这种事情,于他而言,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母亲,你看她怎么也来了?”一个艳丽的女子看向沈宜修的目光满满都是憎恨与嫉妒,对着她身边那个穿着打扮富丽的妇人不满的抱怨道。
那妇人的眼中充满了憎恨,她这几天所受的委屈还不是拜这个小贱人所赐,瞧着沈宜修穿着朴素,心中暗生一计,趁着所有人安静用饭的时候,带有几分嘲讽的说道,“那不是十七小姐吗?怎么今日回来参加年宴?往年可没见你来过。穿着打扮这样朴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皇上皇后太后不敬呢!还以为我们沈国公府的规矩没教好呢!”有了藐视皇恩这个罪名,就算太后再喜欢这小贱人,也保不住她!沈王氏此时得意的笑了笑。
原本那艳丽的女子更是添油加醋,“十七妹妹也真是的,来参加年宴也不和二姐说一声,早知道二姐就让母亲帮你准备一件了,也不至于在这里丢咱们沈国公府的人。”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屑,正是沈国公府的二小姐宁安县主沈如月。
另一女子与那艳丽女子倒有几分相似,紧接着开口说道,“十七妹妹自幼不在沈国公府长大,也难免和咱们生疏了,只是如今定南侯也不在了,也该与咱们沈国公府多走动走动才是。”说话的是沈国公府的三小姐宁熙县主沈星歌,一句话便撇清了沈国公府和沈宜修教养的关系。
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沈宜修的身份,定南侯胞妹,确实,早年听闻定南侯有一胞妹,最为宠爱,所有人不禁对这位沈小姐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