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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一部 男婚女嫁 偏见(上)

第十六章 偏见

蝉儿叫荔枝红,又到盛夏,美林也中师毕业,跑了几所小学,最终被位于中山路的旗营里小学所聘。美林的心踏实下来,将要步入社会,她既兴奋又有点惶恐。学校要九月才开学,现在她同可云、振华、明理四人常聚在一块闲聊,议论时事,打扑克等,享受着暑期悠闲的时光。这天早晨她伸了个懒腰后懒洋洋坐起来,蓦然她想起一件事,赶忙起床穿衣梳头下了楼,刷牙洗脸吃饭,扒一口粥吃一口油条,嘴问明理呢,月娇回答早起来了,去振华家。美林赶紧吃完,说:“我也去,振华叫我们帮忙给鱼缸换水,养鱼师傅病了不能来。”“去嘛,我去市场,你想吃什么?”“随便。”美林漫不经心说,又对凤英打招呼,“外婆,我去了。”凤英咪着眼睛看着外孙女走了出去对月娇说:“真像年轻时的你,有一回我打盹时差点把她当成你。大姑娘啰,可得找个好婆家。”月娇一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美林走进后院,见振华同明理各蹲在一鱼缸旁,用橡皮管把缸底的污水抽吸到木桶里,而可云却站在池畔看着荷花。

“你们来得真早。”美林一边打招呼一边从水桶里捞出一根注满水的橡皮管走到一鱼缸旁,把橡皮管一头插到缸底部,另一头放在接污水的水桶里,一会儿污水便流了出来。她见可云尚呆呆地站着,遂打趣道:

“可云,干吗?是不是文思上来,想吟一首赞美荷花的诗?”可云文笔不错,与美林同窗时,写的作文常得到老师的表扬。

“去你的。”可云转过身问还有没有橡皮管,振华说还有一条,可云拿起橡皮管也干了起来,一边说:

“我是想起李鱼写的《芙蕖》。荷花给人以美的享受,而其果实、地下茎以及荷叶无一不为所用,全身皆是宝,哪一种花能胜过它?”

“其它花卉是不能相比,可如桃、李、杏等果树开的花也很漂亮,果实香甜可口,也值得赞美。”振华说。

“那金鱼除了观赏外毫无用处,我们还得伺候它。”明理诙谐地说。

“旗营里小学也有一方荷花池,不过很小。”美林说。

“旗营里小学大吗?校舍怎样?”可云问。

“还行,比文华小学强些。工友告诉我,因为清朝的官兵驻扎过,所以叫旗营里,巷子比我们福井弄大点。校长是女的,四十来岁,说话很和气,兼任六年级国文课,其他同事也很友善。”

“女校长,了不起。”可云说。

“振华,我进来时看见有一位女的在书房里看书,谁啊?”美林问。

“是我妈的堂妹,我叫她娴姨,中山小学校长。她同家人相处得不愉快,自己在外租房居住,我妈叫她到我家住,好说歹说连逼带哄才说动了她,刚来两天。”

“我看她最多三十出头,这么年轻当校长,且是出名的小学,一定很有本事。喂,明理,水快满出来了,发什么愣啊?”美林叫道。

可云赶紧拎一只铝桶过去,明理把橡皮管移到铝桶中,把污水倒到桂花树下,说道:“这是草木的最好食品,花草树木真了不起,吃的是人与动物的排泄物,却能茁壮成长,开花结果。动物也比人类强,像牛吃得是青草,挤出的是牛奶。我们人最差劲,吃这吃那还要讲营养搭配。”明理把空桶放在振华脚旁,振华接污水的桶也快满了。

“不能这样讲,我们人类才是最了不起的。”振华把橡皮管移到空桶中,直起身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哪个不是人类造出来的?我们人能思维,能动手,这是任何动物比不上的。当然人类也是最坏的,动物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杀戮,可人类自从进化成人以后就为了永远填不饱的私欲而发动战争。单单我们中国,五千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争数也数不清。我们在说说笑笑,而前方每一分钟不知有多少将士死去,打了四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打垮日本鬼子。”

“别谈这个,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可云说,“你那位娴姨应该是单身嘛,为什么还不结婚呢?女人过了二十五就算老姑娘了。”

“她满漂亮的,不结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独身主义者。”美林下结论道。

明理笑道:“女人有本事必然强悍,就像玟瑰花有剌一样,男人敬而避之,一个巴掌拍不响,故只能独身。你们俩要引以为鉴,尤其美林别太张牙舞爪,要温顺点才能找到一位好郎君。”

“胡说八道。”美林掬水朝明理泼去,明理急忙躲闪,嘴里还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云也叫道:“美林,水很脏不卫生。”

“谁叫他嘴巴那么臭。”

振华也笑道:“你们俩半斤八两。”他把污水倒入池塘。“娴姨今年三十二,对于待字闺中姑娘而言,年纪是大了些。我妈讲她太挑剔,她父母兄嫂也这样说。昨晚我爷爷对她开导了一番,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说阴阳互补,牝牡相合乾坤一体等等,像神父布道似的。我从门缝窥视,见她必恭必敬,嗯嗯敷衍着。我爷爷越讲越起劲没完没了,娴姨那无奈表情我差点笑出声。我妈说就得让爷爷训一训,杀杀锋芒,女子最要紧的是相夫教子。”

“什么无才便是德,这是谬论。”美林撇撇嘴说:“你们男人 生怕女人有了才就恃才傲物,不听从男人的摆布了。凤姐多有才干,十个男人 也抵不上她;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在位时,英国多强盛;还有那位老佛爷慈禧,一位寡妇,所有大臣都惧怕她,真长女人威风。”

“嘿嘿,”明理叫道,“什么你们男人,一篙打翻一船人。我从来支持男女平等,百分百肯定你的才华,兴许以后会当上什么妇女部长,你心中的他匍匐在你脚下,妇唱夫随。”

美林气得跳起追着明理打,振华、可云哈哈笑。而此时那位娴姨正同慧芬并排坐在人力车上,慧芬拉她一块去南禅寺烧香。娴姨大名叫葛慧娴,她没料到她会成为几位年轻人的话题。

从南禅寺回来,姐妹俩在弄口下了人力车往弄里走。当经过6号洪家门前时,恰好有一身材魁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慧娴不经意一瞥,刚好与那男人目光相撞,慧娴怔一下,脚步稍停了半秒钟。男子也露出惊讶的神态,连慧芬朝他点头招呼都没注意到,只注视着葛慧娴的背影消失在白家大门里。

虽已过了处暑节气,阳光依然逞强。慧芬、慧娴坐在作为小客厅的西披榭里,手中不停地摇着扇子,小桃端上刚打上来的井水给她俩洗脸,又端来moli花茶。慧芬呷了两口问:“你认识洪家老四?”

“什么老四?你说什么?”慧娴仰头把茶水全喝干,再斟上一杯。

“就是方才碰见的那男人。他叫洪季英,东洲城有名的德余、德鑫两家京果店全是他家开的。他排行老四,家里人称他老四,邻里也这样叫他,小辈叫他季叔。”

“噢,他叫洪季英?我见过他两回,只知道姓洪不知道他是住在福井弄,跟你是邻居。”慧娴坦诚地说。

慧芬来了兴趣:“见过两回?那可算是故交了,在哪儿见过?”

慧娴笑着说:“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受邀出席了一位同窗好友姐姐的生日聚会,他也在那儿。同窗介绍:‘这是我同学葛小姐;这是家姐同学洪先生,刚从国外回来。’我们交谈了几句,我觉得他谈吐颇有见解。这时舞曲响起来,几位女孩子过来,嗲声叫着拉他去跳舞,他跟一位位女孩子跳着,跳得不亦乐乎。”

“有没有邀请你?”

“他跳完一曲,马上有另一位女孩接过去,一曲又一曲的,哪有空考虑到我。这是头一回,第二回是在七七事变那年新年舞会上又见到他,他跟我打招呼,可还没说上话,他就被女孩子簇拥走了。我朋友说很多姑娘喜欢他,不过那时候个头没这么雄伟。”

听慧娴用上“雄伟”二字,慧芬笑了:“他家兄弟全随他爹,起初我以为他爹是山东汉子,人高马大,其实是地地道道东洲人。他母亲是杭州人,快七十了还细皮嫩肉,苏杭出美女名不虚传。”

“他那么风流,太太一定漂亮,有几个孩子了?”

“还没成家,都三十好几了。”

“还没成家,为什么?不是很多女孩子钟情他。”

“这我不清楚,听他大嫂讲七大姑八大姨介绍了不少姑娘家,他也很潇洒去了,跟你一样一个也没看上。”

“女孩子见多了,凡间的满足不了他,应该到天上娶去。”慧娴嘲笑说。

“他大嫂讲,他没有说女孩有什么不是,而是一味夸好。这位文静,那位大方,张三漂亮,李四纯真,介绍人眉开眼笑以为成了,他舌头一转说自己差劲配不上对方,简直是软刀子杀人。一回两回三四回,回回这样,他父母气死了,叫他自己找,只要他喜欢的,麻子瘸子都行。”

“那他为什么不自个儿找昵,他身边又不缺女孩子,全是年轻貌美的。”

“我也见过几位来找他的姑娘,确是个个清清爽爽,从神态看出全是正经人家。我就奇怪老四一张国字脸貌不出众,有何魅力吸引姑娘们呢,‘情’这个字连老天爷都弄不清楚。他对大嫂说只要他点头立马可娶一位进门,他父母催促说既然如此,那就挑一位作媳妇,生儿育女安分守已过日子。他却说尚无一位能使他心动到娶为老婆的程度,你瞧他多狂。

父母死了心,绝口不再劝他什么结婚成家了,只要他别让女孩子上门来,眼不见心不烦。他就干脆在外面租了间房,隔三岔五住在外头。最近这一两个月常见他在弄里进进出出,或许女孩子全已离他而去,或许他已洗心革面了。”慧芬嘿嘿笑几声,喝了几口茶又说:“他对女孩子不尊重,但对嫂子、姐姐却很敬重,对嫂子尤其客气。过年时给嫂子、姐姐红包,两位嫂子常夸他的好,说小叔子未婚只是缘分未到。这老四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除了泡女人外总得有事做嘛,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吃父母的?”

“你可说错了,他这个人挺有才华。他是学机械的,在上海读完大学后又到德国留学了两年,回来后由他父亲出资开办了机修厂兼人力车厂,他既是厂长,又是技术员。他管理很有一套,人力车销路很好,不仅供应本地,连外地都来购买。听他大嫂讲,工厂一年的纯利润超过京果店。邻居里有一人在厂里当管理员,他说季厂长对工友很友善,有时也穿上工装同工友一起干,满手油污毫不在乎。工友们尊重他,劳资关系很好。他爹对他又爱又恨,说他七窍中有一窍不通了,只要不给家里惹出是非,随他去嘛。”

“那他是有才无德啰。”

“也许是嘛 ,不过他没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

“去那地方算是下流下贱,姐夫有没去过?小说上写很多王孙公子有青楼的红颜知已。”

“这倒不会,我公爹是正人君子,对儿子管教很严,即使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你还真是贤惠,什么时代了,还同意姐夫娶个小的,你头脑进水呐。男女平等,你也找个面首,大家扯平。”

慧芬笑起来,打了慧娴一下:“别胡说。我不是贤惠,是不得已,天下没有一位女人会愿意丈夫身边有其他女人即使皇后娘娘也一样。我婆婆她逼我要不跟着去南洋,要不娶个侧室,姐实在受不了南洋那气候,只能答应让他娶个妾跟在身边。横竖要娶,万一娶了位不三不四的,还不如成全了秋儿。秋儿是我的丫环,以前对我,现在对你姐夫都是忠心不二靠得住,当然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男人风流,男人三妻四妾全是正当的。女人呢,现在是民国好多了。过去像我们这样人家,女孩只能在自家宅院里转,‘养在深闺人未识’。到了岁数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稀里糊涂上了花轿,到了婆家同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跟其他男人 搭上一句或多看一眼就会被指责红杏出墙,对公婆要百依百顺。讲实话我婆婆待我不错,他们开了口,算是尊重我,我也不想落个忤逆罪名,就只能作个顺水人情了。咳,看我扯到哪儿去了,我不在的话,谁会拉你一把。你不要再使性子了,到落花流水春去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姐是过来人,俗话说女人三十像绵羊、四十像老虎,趁着花儿未凋嫁了出去。刚才在菩萨面前我为你的亲事祈祷,我瞧你直盯着,你祈祷了什么?”

“我在想观音在印度是男身,怎么到了中国变成女身,还兼红娘和送子娘娘呢。”

慧芬又好气又好笑,正要数落几句,小桃出现在门口,赶忙收住口。

“二少奶,娴小姐,开饭了。”小桃恭敬地说。

由于人少,经振华提议,现今吃饭不分主子下人一块儿吃。小桃倒很自若,二妹则很拘谨,小心翼翼地吃着,见那一位碗空了,便起身为之盛饭。

“振华,”慧娴说,“过几天要开学了,见你们年轻人在一块说说笑笑,真羡慕你们。”

振华笑:“娴姨,看你说的,你只大我大哥两岁,就倚老卖老了。”

“真的老了。一学期一学期过得很快,送走了一届又一届毕业生,不知不觉中就老了,尤其一忙碌更是催人老。小学生年龄小麻烦多,打架拌嘴是家常便饭,刚刚平定一起又来一起。当小学老师唯一的好处便是被磨得没了性子,刚毕业的女教师会被闹得当场淌泪。”

“我干闺女就是刚毕业,不知能否应付得了。”

“就是那位叫美林的?没事,抹两回泪后就有经验了,新教师全是这样过来的。”

“她那种大大咧咧性格很适合跟学生一块玩。”振华说。

“慧芬,下午我打算去你六哥那儿一趟,问问外面战事如何。”白老爷说,“现在从东北到广州全被日本囝占领了,而东洲尚能苟安,我心里不踏实。他是警察局长,也许有些内部消息。”

“好的,让小桃跟着您,坐马车还是人力车?”

“马车嘛,宽敞点。”

“马车快时会颠,坐人力车稳妥,你坐一辆,小桃坐一辆跟在后面。”

白老爷点头:“行。”

“爷爷,我们同学全认为日本囝迟早会打过来,打过来时我们就跑,我们绝不当什么良民。无论跑路或上前线都需要强壮的身体,所以要多吃饭多锻炼,把身体养得壮壮的。”振华接过二妹给他盛的饭,这是第三碗了。

“早点知道情况也好作准备。唉,从报上看我们将士伤亡很重,日本囝装备比我们好多了,打败它谈何容易。‘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爷爷,你太悲观了。我们国土辽阔,我们有四万万人,我们一定能战胜日本囝,你一定能亲眼看到‘王师北定中原日’的。”振华说。“是啊,爹,”慧芬接着儿子的话说,“您不仅能见到‘王师北定中原日’,您还能听到振华的孩子叫您一声太爷爷哩。二妹,给老爷子添点饭。”

“不不,饱了,真的饱了。”

“伯父,您太长日本鬼子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慧娴也说,“日本囝不是狂妄说三个月消灭中国吗?四年都过去了,中国亡了没有?虽说占了半个中国,可民心没散,国民政府还在,中国军队也还在战斗。正如歌里所唱的‘四万万同胞心一条,新的长城万里长’。我想至多再三五年,我们一定能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华大地。”

“好了,莫谈国事。”慧芬放下饭碗说,“爹,今年生日打算怎么过?”

“跟去年一样,吃碗寿面意思意思罢了。”

“那不行,今年是八十大寿,应该热闹一下。”

“什么大寿不大寿,前方在流血在死亡,你在喜庆热闹,于心何忍?还是算了吧。”

“那也不能太寒碜,毕竟八十大寿。这样嘛,请位厨师来搞上两桌,就请‘甫’字辈的以及姑奶奶等,也算会亲吧。”

“你不嫌麻烦,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可千万不要太铺张被人背后议论。”白老爷明白儿媳妇一番好意,不能拂了她一片孝心。

振华也表忠心:“爷爷九十大寿时,我来操办。”

白老爷欢喜地说:“好啊,爷爷等着。小时候你老缠着爷爷给你讲故事,现在长得比爷爷还高了,爷爷很知足。”

振华笑着说:“有一回你躺在躺椅上给我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位老和尚、一位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我急了,问后来怎么样,你说后来小和尚变成老和尚,又来了一位小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你声音越来越小睡着了。”

白甫仁呵呵笑指着孙儿:“好小子,竟敢揭爷爷的短。”

满桌人皆笑。

两天后的晚上,振华走进慧娴的房里:

“娴姨,季叔说与你是故交,想请你出去喝杯茶。”

“季叔?”慧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季叔不就是洪季英,“麻烦给我传话,我没有闲暇,谢谢他的好意。”

振华转身要走,慧娴又叫住:“不要告诉你妈”。振华点点头,心里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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