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颜右手拉着姬媱婷左手拉着向宇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们温馨的样子很像度假的一家三口。
顾颜颜突然松开姬媱婷和向宇的手,她向前走一步转过小小的身躯满脸纯净笑容的看着姬媱婷和向宇,说:“媱婷阿姨、宇叔叔,谢谢你们这几天陪我玩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我很开心。”
姬媱婷蹲下身轻抚着顾颜颜可爱的脸蛋,她满脸宠溺般温柔的说:“这几天媱婷阿姨也很开心,跟你在一起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顾颜颜扑闪了下大眼睛,说:“媱婷阿姨,如果我一点也不天真烂漫,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吗?”
向宇一把抱起顾颜颜亲了一口,说:“傻孩子,哪有小孩子不天真烂漫的!”
另一边,刀戟已赶到藤子煜家中与藤子煜相见。
滕子煜把陈逸提炼出来的汽油递给刀戟,刀戟仅仅闻了闻就知道了汽油的出处,但他的脸上更多的是疑问,刀戟问:“你们从哪弄的?”
“去年那场震惊全世界的爆炸案,你知道吗?”滕子煜反问刀戟。
“那场爆炸案危害性极大,恐怕没人不知道。”
“这个汽油是陈逸从爆炸的碎渣中提炼出来的。”宰父乐说出由来。
刀戟难以置信的看着滕子煜几人,说:“你们的意思是,那场爆炸是这个汽油引起的?”
四人齐刷刷的点点头。
看到四人点头,刀戟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爆炸当日的情形:
刀戟接到刺杀蒋大舟的任务,而蒋大舟刚好在路过玥城的列车上,刀戟是个很出色的狙击手,可以在万米开外对快速移动的物体百发百中,所以他在列车到达玥城前的一个小时便在列车所过轨道万米外的一座高楼的楼顶上伏击,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收到了秦刚的短信,短信里告诉他,蒋大舟在列车的7号车厢第三个玻璃靠窗位置,收到短信后,他根据车速、目标位置、射程开始计算开枪的时间及目标点,算好后他摆好姿势等待列车的到来,当他看到列车的第二节车厢时,他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开了枪他没有等待子弹和列车相撞,而是直接收拾东西下楼了,他就是这么自信,只要他的枪开了,他不需要去确认就知道目标必中。他下楼后便向飞机场赶去,到飞机场后,他发现候机室的人一片骚动,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他随便找了个人问了问,那个人从手机上翻出一条新闻给他看了看,看到新闻内容他吃了一惊,他难以置信,也就半个小时之前,那列火车从他眼前而过他一个子弹射杀了蒋大舟,却不曾想接着整列火车就爆炸了,几万人瞬间失去了生命,新闻有图有真相,可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他撒腿就向爆炸案现场跑去,在现场他看到扔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他表情沉重的摇摇头,心想: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早知道今天发生这样的爆炸,我和赫哥还折腾什么,即使我不来,蒋大舟也死定了,不过话说回来,看这情形定是人为的,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丧尽天良,唉,真是可怜了这几万人的家人。
想到这里,刀戟突然觉得很可笑,当初他还怪别人丧尽天良制造那样恐怖的爆炸案,现在把种种事情联想起来,秦刚当初给他的也许根本不是蒋大舟的位置,而是涂过他自制的汽油的位置,他有些自嘲式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几人说:“也对,也只有这个汽油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水娇捕抓到了有用信息,赶紧问:“这么说,你认识这个汽油?”
刀戟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说:“何止认识,这是我亲手制造的。”
茹晓婷听了很亢奋,激动的问:“这么说你就是爆炸案的凶手?”
滕子煜看着有些抓狂的茹晓婷,说:“晓婷,冷静,现在下结论还太早!”
滕子煜转头看向刀戟,问到:“刀戟,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找你借或者买了这个汽油。”
刀戟点点头,说:“对!”
“是谁?”滕子煜追问。
说起那天向刀戟借汽油的人,刀戟想他应该保护这个人,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保护这个人也是在保护眼前的这几个孩子们,刀戟的脸上挂出沉重的表情,他有些为难的说:“子煜,对不起,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追根究底了,知道真相未必就是好事。”
茹晓婷见刀戟不肯说,她狠狠的盯着刀戟喊道:“肯定是你,所以你不敢说!”
刀戟苦笑一下看向茹晓婷说:“如果你非要这么说,在某种程度上也没有错。”
茹晓婷狠狠地瞪着刀戟,说:“混蛋,我杀了你!”茹晓婷说着就要上去揍刀戟。
宰父乐看着已然发疯的茹晓婷,他拉住茹晓婷的手劝慰着:“晓婷,先冷静一下!”
茹晓婷一下子甩开宰父乐的手冷笑一声,说:“冷静?是,你姐姐是找到了,可我姐姐呢,她永远也回不来了,是他的汽油害死了我姐姐,你让我怎么冷静!何况,他自己都承认了!”
宰父乐用力扶稳茹晓婷,说:“他刚才只是说在某种程度上,也就是说他看到这瓶汽油才知道他间接导致了这场爆炸,但并不是他做的,而那个找他借汽油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水娇看着茹晓婷咆哮式的崩溃很是心疼,她看向刀戟,柔声说:“我知道你受人之托,你不方便说,但你总可以给我们提供一条线索吧。”
刀戟眼神里是对四人的心疼,他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有些残酷,要这样对待这四个可爱的年轻人,他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再次受伤,他带着解释般的口吻说:“真相是残酷的,不是我不说,我只是不想你们跌进另一个痛苦的深渊!”
“真相再残酷,也残酷不过那场爆炸带给死去的几万人的家属的痛苦更残酷。”滕子煜语气也有丝丝伤感。
刀戟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也许秦刚和王强那里可以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