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萧澜翻了个身,她伸向旁边的胳膊什么也没摸到,她如惊醒般的睁开眼睛,刀戟确实没有躺在自己的身边,她紧张又慌张的连拖鞋都顾不得穿着急的向客厅跑去,刚到客厅,她看到刀戟拎着常用的装备准备出门,她紧张的喊着刀戟的名字。
“刀戟!”
听到萧澜的声音刀戟有些意外的愣了愣回过头,问:“你怎么起来了?”
“你还是要去?”萧澜的声音里全是失落。
刀戟肯定的点点头,说:“是。”
萧澜走到刀戟面前无奈又狠狠的看着刀戟,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
刀戟爱怜的伸手把萧澜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下,说:“澜,我和赫兄十年交情,这十年,我们早就把对方当成了兄弟,所以我必须去!”
萧澜冷冷一笑,说:“兄弟?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做杀手的最不配也最不应该有的就是那些世俗的情感!”
刀戟不喜欢这句话,尤其是从他最心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他怒瞪着萧澜说:“不配拥有情感?难道我们之间不是情感吗?”
萧澜连连摇头,说:“这不一样的。”
刀戟轻声一笑,说:“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你是女人他是男人而已!”
“对,就是因为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所以天差地别,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护你,我甚至可以为你而死,他可以吗?他不可以,他可以为了他所在乎的人杀了你!”萧澜几乎是抓狂的对刀戟咆哮着。
萧澜抓狂的样子,让刀戟很心疼,而萧澜的话,让刀戟明白,萧澜只不过是担心他所以才会显的有些不可理喻,刀戟的脸色温和了许多,说:“澜,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为我好,但请你相信我,好吗?”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宰父赫,戟,你一向心狠手辣,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你现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萧澜眼里尽是柔情的质问刀戟。
提起过去,刀戟的心里是痛的,过去的30多年,他何曾为自己而活过,那种没有自由的生活是他内心最深的痛楚,那些年里每天都在接着不同的任务,杀着不同的人,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保护萧澜并带着萧澜脱离那个杀手组织,现在他们终于脱离了,他和萧澜终于可以过他们想要的生活了,既然重新开始,就应该脱下过去的伪装,用自己内心最真实的世界去面对今后的每一天每件事,他应该去相信自己唯一的兄弟,也应该劝服萧澜,他温柔的抚摸了下萧澜的脸蛋,说:“以前,那都是为了生存下去,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早点带你一起离开那个可怕的杀手组织,我必须违背自己内心的去变成一个十恶不赦阴狠毒辣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那个组织里生存和保护你,现在我们已经脱离了,我想像正常人一样,有朋友,有兄弟,有爱人,有孩子,我不想像过去一样每天在黑暗中过着没有阳光的日子,这不也一直是你所向往的生活吗?”
萧澜听着有些哽咽,说:“是,我很向往,可是这样的生活不可以没有你,求你,别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很不安,真的怕你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澜,你就是想太多了。”刀戟温暖的冲萧澜笑着。
萧澜还是很不放心,说:“不是我想太多了,戟,他如果真的把你当兄弟,在你完成他的委托时,他又怎么会跟你说没事不要联系,最好永远不再来往呢?”
“因为互不来往是保护彼此最好的方法。”刀戟解释。
“那他现在为什么突然找你?对于他来说,除了那件事那个人,还有什么事他需要你来帮他解决的,没有了,再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了,所以,这就是一场鸿门宴!”萧澜越说越激动。
尽管刀戟很相信宰父赫,但萧澜的话还是让他的心里颤了一下,不过,他的目光中依然透着坚定,说:“澜,也许你说的对,但我了解赫兄的为人,他虽然是一方老大,但他从不会随意害人,能被他害的人一定害过他的至亲之人,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鸿门宴,那一定是我杀过他重要的人,我这一生,杀人无数,如果我的死能赎我的罪孽,如果我的死能让我唯一的兄弟对得起亲人,我想也算死的值了。”
萧澜连连摇头:“你说什么呢,你可为我着想?”
刀戟乐呵的笑了笑,他抚摸着萧澜的青丝,满眼自信的说:“傻瓜,这只是最坏的结果而已,更何况,我杀过的所有人当中并没有人和赫兄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此行很安全,你就别瞎想了。”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和你一起去。”无法劝服,萧澜只好相陪。
刀戟不想萧澜插手他和宰父赫的事情,说:“我习惯了和赫兄单独来往,你呀,就好好在家待着,别跟我跑来跑去了。”
萧澜被气的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凝聚在了一起,她刚想说什么,刀戟一脸呆萌的用手指挡在了萧澜的唇上,说:“亲爱的澜,听话,你不听话我可就不爱你喽。”
萧澜看着刀戟难得呆萌的脸,她凝聚在脸上的表情瞬间褪了去,而是变成了普通女人的温柔。
刀戟看着萧澜放轻松的脸蛋,他把手抽了回来,说:“乖!”
萧澜无奈的说:“那好吧。”
刀戟一把抱住萧澜,然后他在萧澜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才把萧澜放下,说:“那我走了!”
萧澜点点头。
刀戟拿起装备出门后顺便把门关上。
听着关门声响,萧澜狠狠的冷哼了一声:“哼,走这么着急,非要三更半夜走,就不能等天亮了再走啊!”
萧澜说完狠狠的踹了门一脚,她的心里有一个锃亮的声音:刀戟,你最好给我安全回来,否则我杀了宰父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