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刘三哥,我不能和你一起留在芒砀山了,我要回沛县。”
吕雉:“我顾自走了,我爹,我娘,还有我小妹,他们怎么办?”
刘邦:“你为什么要回沛县?”
刘邦:“我不是也有爹娘和亲人吗?”
吕雉:“我和你不同,你私放刑徒,已触犯了秦朝刑法,我吕雉没有犯法,是个自由人,我回去沛令奈何我不得。再说,我还要回去比武招亲呢。”
刘邦:“这,这可不行!”
吕雉:“为什么?”
刘邦:“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吕雉满面绯红,颤声叫道:“刘三哥!”
樊哙:“我没听见,没听见!”
吕雉的脸又红了,艳若三月桃花。
刘邦深情地望着吕雉。
吕雉:“我会常来看你的!”
刘邦:“我躲藏在深山老林里,你能找得到我吗?”
吕雉:“就算你到了天边,我也能找到你!”
樊哙:“要不,我和……吕姑娘……一道回沛县吧?”
刘邦:“你,你也要回去?”
樊哙:“我要回去保护好吕家姑娘。”
刘邦:“说来说去,你是舍不得那个吕媭姑娘吧?”
樊哙:“她……她偷了我的狗肉,我回去后要找她算帐!”
刘邦与吕雉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周勃跑了过来。
周勃:“刘三哥!刘三哥!”
刘邦: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周勃:“雍齿跑了。”
刘邦朝一块石头狠狠踢去:“这个狗娘养的!”
那块石头一松动,骨碌碌地滚下山去了。
雍齿跑回了沛县县衙,向沛令告发了刘邦。
沛令:“什么?刘邦私放刑徒,跑了?”
雍齿:“他逃到芒砀山去了。”
沛令:“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他跑到了天边,我也要把他抓回来!”
雍齿:“爹爹息怒,刘邦跑不了的。”
沛令:“你有什么锦囊妙计吗?”
雍齿阴鸷地一笑,道:“我假装跟刘邦起事,潜入芒砀山去察看了地形,要强攻比较困难。爹爹只要设下香饵,鱼儿自然会上钩的。”
沛令会意地笑了:“你是说利用比武招亲的机会?你敢肯定刘邦一定会回来吗?”
雍齿:“爹爹难道不知道,刘邦是个好色之徒吗?”
沛令“嘿嘿”一乐:“刘邦一回来,你就马上把他拿下,以私放刑徒谋反的罪名,将他置于死地。”
雍齿:“不,这不行。”
沛令一头雾水。
雍齿:“如果这样做,爹爹如何向朝廷交待?大秦的律法是要受诛连的,连官吏也不例外!”
沛令:“这个……哪怎么办?”
雍齿:“爹爹不仅不能治刘邦的罪,还要赦免他,让刘邦对爹爹感恩戴德,然后,把刘邦私放刑徒一事悄无声息地隐瞒下来,大家相安无事。”
沛令:“这不是太便宜了那个市井无赖?”
雍齿:“不!爹爹存心要治刘邦的罪,孩儿自会有办法的。”
沛令:“你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雍齿:“爹爹英明。”
沛令与雍齿不约而同地阴笑起来。
晚上,沛令与吕太公在一起喝酒。
沛令:“吕太公,令媛怎么还不比武招亲啊?”
吕太公:“急什么?总要有个准备嘛。”
沛令:“可准备也不要这么长时间呀,都快一个月了!”
吕太公:“再等等,再等等。”
沛令:“不是我等不及,是那帮要比武的好汉等不及了。谁要你在大庭广众面前放风的?”
吕太公:“这……”
沛令:“限三日之内,就进行比武招亲。”
吕太公:“这……这怎么行?给三个月还差不多。”
沛令:“还要三个月?再过三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吕太公:“那就二个月?”
沛令:“不行!”
吕太公:“那至少一个月,你总要答应了吧!”
沛令:“不瞒你了,我公文都已贴出去了,后天,就进行比武招亲!”
吕太公:“你你你,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沛令:“比武招亲是大喜事,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儿,我还要将这喜酒办得热热闹闹呢,这怎么能说是要你的命呢?”
吕太公:“嗨!”
酒宴散去,吕太公回到家里。
吕太公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吕媪:“老头子,你怎么啦?愁眉苦脸的。”
吕太公:“我在想娥姁,要是她在就好了。”
吕媪:“什么事让你心烦了?”
吕太公:“跟你说也没有用。”
吕媪:“可你说出来,总比你憋在肚子里强吧!”
吕太公:“沛令他……他逼我……”
吕媪:“沛令他逼你怎么啦?”
吕太公:“他逼我后天就……”
这时,吕媭跑了进来,嚷嚷道:“爹,娘,大事不好了!”
吕太公:“什么事?”
吕媭:“沛令贴出了告示,要姐姐后天就比武招亲。”
吕媪闻言晕了过去。
吕太公:“老婆子,老婆子!”
吕媭:“娘,娘!”
吕太公:“快,快,拿湿毛巾来。”
吕媭:“哎。”
吕媭跑下去,很快拿来了湿毛巾。
吕太公将湿毛巾放在吕媪额头。
吕媪终于醒来了。
吕媪:“这个狗拿耗子的狗县令,他也太爱多管闲事了!”
吕媭:“是啊,皇帝不急,叫他太监急什么?”
吕太公:“你们光骂娘有什么用?眼下的燃眉之急是等大女儿娥姁回来。”
吕媪:“可大女儿被那个市井无赖骗到咸阳去了,恐怕一载半年也回不来了。远水救不得近火呀!”
吕太公直跺脚:“这可叫我怎么办呀!要不,让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吕太公说罢,就要往柱子上撞。
吕媭眼尖,急忙上前拉住吕太公。
吕媪:“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嘛,那柱子又不是豆腐。”
吕太公突然眼睛一亮,他一拍脑门,道:“有了,有了。”
吕媪:“你说清楚点,什么有了?”
吕太公瞟了小女儿吕媭一眼:“可以让媭儿顶替。”
吕媭惊得花容失色:“爹,你是说让我冒名顶替,代替姐姐去比武招亲?”
吕太公:“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办法了。媭儿,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吕媭:“爹,女儿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可只有这件事,女儿实难从命!”
吕媪:“老头子,你是不是吃错了药,你一定是疯了!”
吕太公:“我没有吃错药,也没有疯!”
吕媭:“爹,可我还小呀!我不想嫁人!”
吕太公:“那我只好求阎王爷帮忙了。”
吕媭扑向吕太公:“爹!”
吕太公:“媭儿,你答应了?”
吕媭点了点头:“嗯。”
吕太公浑浊的眼泪滴了下来,滴在吕媭娇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