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南宫殇雪在老妇人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坐到轮椅上让老妇人推她到山林里转转。
“大......”南宫殇雪想到右前方,她好像看见了那株熟悉的草药,却发现叫不出老妇人的名字,总不能叫人家“大娘”吧?感觉怪怪的。
“雪丫头,叫我徐婶就行。我知道你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我不会在意的。”
昨天南宫殇雪睡觉的时候李大夫就给她和村长说雪丫头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让他们常带雪丫头到她经常去的地方走走,对她恢复记忆有帮助。
“嗯,徐婶,我们去那边看看。”
南宫殇雪近前一看,发现这里长了一大片冰草,面露喜色,让徐婶帮她摘了十来株装进布袋里。
“雪丫头,你要这些草干什么?”徐婶虽然疑惑不解,但依然照做了。
他们这个村子虽然离京城不远,但是文化水平为零,只识得五谷,懂得农耕养家。
在他们眼里,再珍贵的药草要是没人指认,那也是一堆野草。
“徐婶,如果可以的话,我一个月后会给你一个惊喜!”
她南宫殇雪前世可是医学奇才,医死人肉白骨都是小事,她在来的路上察觉到徐婶有一些陈年旧疾,若是草药齐全的话,这些小病都不在话下。这也算是替以前的南宫殇雪报答徐婶了。
接下来,南宫殇雪让徐婶推着她到这儿到那儿,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走遍了这片小树林,回来的时候,南宫殇雪的怀里抱着一袋子草药。
“诶呦!徐婶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还打算去找你们呢!”
两人刚一进村,村长就冲上来愁眉苦脸地对她们嚷嚷。
“怎么了啊,我们这不是没事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伙吃过晚饭后一个个都倒地不起,都说他们肚子疼,就连李大夫也没办法。”村长拍了拍大腿,两个眉头挤在一起,苍老的脸皱成一团。
“嗯?”南宫殇雪闻言挑了挑眉。
一两个人要是同时肚子疼的话,那还说得过去,但是村民们都肚子疼就一定是事出有因。
不等徐婶推,南宫殇雪自己推着轮椅到村子的小广场上,看见大家伙儿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呻吟着,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宫殇雪俯身拉起一人的右手静静地诊脉,一连诊了好几个,南宫殇雪的眼里露出深深的不屑与讽刺,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不解,开口唤村长过来,问他:“有人招谁了吗?”
“没有啊,大家平时都足不出户的,哪会招惹什么人。雪丫头,有事吗?”
“煎药壶,柴,要用。”
徐婶想把手搭在南宫殇雪的轮椅靠背上,低头看见眼前人映着夕阳余晖的恬静的绝色容颜,刚到嘴的话又咽进肚子里了,手还停留在空中,看着有点呆。
南宫殇雪并没有察觉到,她双眼毫无焦距地望着天际,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记得以前,有一次被遣派到一个和这里一模一样的小山村里,要求她在这里磨炼自己的医术,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黄昏,那个熟悉的人悄悄走到她身后给她揉肩,让她不要把自己搞太累,爸爸妈妈会心疼的。只记得那时她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无言地欣赏这黄昏,在那人手中写了几句话,那人手一颤,走到她前面半蹲下,紧紧地捂住她的手,无声地说了一句话,她的泪珠顺着她脸的轮廓滑下……
“太阳落了,爸爸妈妈走了,我只有冰冷的手术刀了……”
“至少还有我在这里做你的伞......”
如今
场景再现
她却不知那人却身在何方......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是宿命的安排让他她来到这里,那她就要在这异世大陆里闯出一片天地!
“雪丫头,李大夫家里有煎药壶,我们去那里。”
村长对于这个在一夜之间变得冷漠少言的少女,有种莫名的信任感,虽说他们朝夕相处了十二年,但是他明显得感觉到,他口中的“雪丫头”完全蜕变成了另一个人。
徐婶推着南宫殇雪到李大夫的煎药房里,静静地看着南宫殇雪把一样一样草药依次放进煎药壶里,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