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一路小心”
公子寒府门口,仲翼一行人正在跟妫怀夫妇告别,来这里已近半旬也是时候离开了。
身后是一群仆人忙碌着将行李搬上马车,妫夭含泪不舍地握住敖倾的手不愿放开。
“恩,哥哥你们呢?”
妫怀宠溺地伸手放在妫夭的头上揉了揉,温柔的说道“我和倾儿决定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畅游山水,过真正自在的生活”
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仲翼,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相互轻轻点了点头,之后才收回目光看向妫夭。
“那父皇。。。。。。”妫夭艰难地开口。
果然一提到这两个字妫怀的脸立马沉了下去,语气也变得冰冷“不要再提他了”
“可是。。。。。。”
“从母亲离世开始他就不再是我的父亲,这因是他自己种下的,那这果也必须由他自己吞下,怨不得旁人”
妫怀的语气坚定而果断,在这强势的话语下妫夭也只能闭嘴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心疼妻子流泪的样子,仲翼搂过妫夭的肩膀向妫怀夫妇二人告辞“我们先告辞了,若有来息国便告知一声”
“一定”
“我们走吧”搂着哭的不能自己的妫夭转身想马车走去。
侍卫很默契地拿出脚踏放在马车边,仲翼先扶着妫夭上马车,再进车厢前妫夭回过头看着妫怀和敖倾抬起手向他们挥别,这才进了马车。
“嘶,呜呜,阿翼”等马车开动之后妫夭忍不住扑在仲翼身上哭了起来,什么鼻涕眼泪全蹭在仲翼的衣服上,也不顾马车里还有孩子的存在。
仲翼丝毫不在意衣服被弄脏,满脸心疼地抱着妫夭轻哄着“乖,别哭了,说不定我们很快又会再见了,别哭了”
而马车另一边书影抱着仲梓轻哄她睡觉,才两日的时光似乎已经走出了张嬷嬷去世的阴霾,一切都和平常无二。
按她的说法是:既然人已经离开了,过多的伤感只会给自己增添过多的烦恼。
看到如此看得开的书影妫夭表示很放心。
对于这般你哭我哄的场景母后有父皇哄、妹妹有书影哄,仲轩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林表示我男子汉大丈夫根本不要谁来哄。。。。。。算了,还是看书吧。
握着比亲爹还亲的书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想要直接屏蔽耳边的嘈杂,可是为什么那声音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呢。
不行不行,认真看书。。。。。。
而在马车旁骑着马的左尧抽搐着嘴角,不是听见车里传出的温柔之声,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透过风吹起窗帘的一旦缝隙看到在这环境中仍然心无旁骛,安然看书的仲轩心里的敬佩之意‘蹭’的一下上窜,满眼崇拜地看着少年。
可他又怎能明白一个六岁小少年心中的挣扎呢。
仲轩也就在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多了一名崇拜者,而且还是东洲有名的丞相。
“咻”
车队刚要离开陈国边境的山道上突然一支利箭射出,钉在了马车上。
车队立马停止行进,所有的侍卫立马抽出佩刀紧盯着四周,左尧和河曲也纷纷下马环顾四周的动态。
“什么事?”车里传出仲翼清冷的声音。
左尧退步走到马车边低声对里头说道“有人埋伏”
这四个字传进马车里顿时让人紧张起来,仲翼嘱咐了妫夭和仲轩注意安全之后撩开车帘走下了马车,吩咐四周四位守护好马车便走到左尧身边。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看到仲翼左尧皱着眉低声吼道。
可是仲翼一脸平静“若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出来她们才是安全的”
对此左尧表示无语,对于护妻狂魔来说什么理由都不是理由,能保护妻子不受伤害才是正道。
可是时间四周却没有一丝动静,不过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紧盯着四周以防万一。
同样马车里的人也是一样的紧张,妫夭将仲轩和仲梓紧紧抱在怀里,脸上的紧张显而易见倒是没有害怕。
可心里却不禁吐槽:为啥出来两次都被人偷袭啊。
仲轩躲在妫夭的怀里看起来很是淡定,可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害怕的,只是在心里而已。
书影护在妫夭身前,李林守在马车门口,虽然他们都不会武功可守护主子是他们的本分。
很快就有了动静,一群黑衣人从草丛间窜出与侍卫开打。
众人都以为他们的目标是仲翼纷纷护在仲翼身边,可是这次他们猜错了。
黑衣人的目标不是仲翼而是马车,可是他们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因为缠斗只是他们离马车有点远。
似乎黑衣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远离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