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仲翼和妫夭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之人收起折扇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一如既往的穿着紫裘拿着折扇,表情慵懒邪魅。
“仲夫人这话说的,好歹在下也是您的救命恩人,这可真让在下心疼”说着还配合着用手捂住胸口作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这副模样并没有引起妫夭的好感反而皱起眉头。
“姬公子说的哪里话,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这一神情并未逃过姬贤止的眼睛,看到妫夭那勉强的微笑眼中似乎多了一抹黯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样,嬉笑道。
“夫人的感谢真是折煞在下,举手之劳罢了”打开折扇惬意地轻扇着。
“诶,方才那些人是与你们有何恩怨吗?看起来真是招招致命”
妫夭仍是心有余悸,转头看到仲翼身上的血迹虽然并不是他的,可依然让她害怕,如若方才真的发生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突然左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抬头看着仲翼的眼睛让她心中的惊慌消散了不少。
是啊,他就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他在就够了。
反手握紧仲翼的手,顺便给了他一抹属于妫夭的笑容,依旧那般阳光、依旧如桃花般灿烂。
两人不顾旁人深情对视中一直没有看到某人的眼神中的锐利,不过就在两人回神后收起了心绪。
“咳咳,两位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假装咳嗽唤回了不顾旁人卿卿我我的两人。
妫夭一听脸都羞红了但仍装镇定,而仲翼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自家妻子亲热也没碍着谁。
“我们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倒是姬公子怎会在这里呢?”
妫夭一直没忘这个问题,总觉得这位姬公子不是偶然的出现,或许这就是女人的感觉吧。
可姬贤止倒是一副‘我是偶然遇见你们’的表情,仍是一派镇定笑着说道
“仲夫人这话在下可是听不明白了,在下只是耳闻这座观音庙灵验得很特来此参拜,不料竟遇上这件事,难道夫人以为方才之事与在下有关”
这话让妫夭实在无从反驳,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还是让自家夫君上吧自己还是退居幕后好了。
两夫妻倒是很有默契,仲翼立马接话
“我家娘子许是吓着了有些口不择言,还望姬少不要介怀,我等还要赶路既然姬少是前来参拜的我等亦不便打扰,告辞”
说完搂着妫夭抱着仲轩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待众人坐好,河曲便驾车离开。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姬贤止收起了往常慵懒的神情,瞬间没了表情。若你再往下看就可以看到那把折扇已被他给捏断了。
“主上”管家上前惶恐地低声唤道。
姬贤止转身看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缓缓说道“真是废物,那人怎会派这样的废物出来,走吧”
大踏步向豪华马车走去。
疾驰的马车上妫夭靠在仲翼的怀里仍然对方才的事情烦恼着,一手抚摸着儿子的脑袋,没注意到自家儿子那副嫌弃却隐忍的表情。
“阿翼,你说刚刚的人是不是。。。。。。”
想了许久妫夭终是把心中的想法的问出口,还没说完就被仲翼打断。
“不是他”
“那你说会是谁呢?”妫夭坐起身
仲翼没有回答她,脸上的神情愈加凝重略带几分杀意。
妫夭不再问,她知道仲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而这件事仲翼并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思及至此,妫夭将所有疑惑和烦恼压在心底,重新靠在仲翼的怀里。
由于刚才的事情让妫夭有些疲惫,不一会儿就在仲翼怀中睡去。
仲轩乖乖地坐在一旁,说实话他也困了他不懂父亲的表情为何会这般凝重,所以他乖乖地坐着,吃着李林准备的点心静静地看他的书。
低着头看着怀中的人,仲翼紧紧地抱着她。
两人在一起五年,他从未隐瞒过她什么,两人早已形成了很好的默契。
他从来都不愿将她卷入无端的争斗中,可是这个世上仍是有他无法预料与控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