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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草原,仙境,我梦中的家

我一时间只觉得大脑中东西太多,涨得脑袋生疼,索性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黑布棚上小睡一会儿消化消化。听着穆子说他们十几个伙计全部死在了墓里,说明这个大草原上的墓是大凶之地,但大伯为什么没有推算出来呢?难道是因为处在草原上地理观察难度大?二叔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的说道:“我打过电话给你大伯了,他坚信自己的风水演算没有错。所谓风水风水,就是要藏风得水,那个草原上连坐十几米的土丘都没有,墓的处地又离附近的湖泊很远,既没有能藏得住风的地形,也没水,任何风水家一看都会说这肯定是一个平庸无奇之地。”我急忙追问:“那么那块地皮下面会不会有地下河?”二叔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我的思路之敏捷,面带赞许的看向我,但还是摇了摇头:“我查过了,没有。穆子还是忘记了告诉你,我们把铲子拿出来后,盗洞那里传来了古筝和短笛的声音,很是悦耳,好像是霓裳锦衣曲。”我整个人一哆嗦,顿时惊出了一身白毛汗,古墓里居然有着悦耳动听的音乐,还他娘的是霓裳曲,难道那里面的墓主生前是一个音乐迷,死了变成粽子还诈尸起来弹琴吹笛?呵呵,你信我都不信。“所以我猜,那墓里有着成了气候的东西。”二叔面无表情的说道。“成了气候的……‘东西’?”我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咙,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再次沉默的二叔。“所以我说啊小灵同志,干我们这一行,会接触到很多颠覆你世界观的东西,妖、魔、鬼、怪,僵尸幽灵。所以猴哥我猜啊,那墓里面应该不是妖就是魔。小灵同志我个人觉得你不应该参与进来。”瘦猴放下了手中的书,对着我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过他这个天生长相猥琐的家伙一严肃起来让人感觉一点都不严肃,就是有点二和可笑。我傲气上来了,硬着头皮说谁怕谁,老子去定了。可是我的脑袋疼的更加厉害了,妖魔鬼怪?可笑,明显是骗小孩子的把戏,还神仙,我他娘的还孙悟空呢!可是二叔瘦猴那严肃的样子我又不得不相信他们的话,我扭头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房东他们,这个世界,真的有着我们不为人知的东西吗?

三轮车一路开到火车站,又是三个二叔的伙计来接我们。我们跟瘦猴和假洋鬼子分道扬镳,这时我才知道瘦猴不是我二叔的伙计,他只不过是在摸金时受了点伤,被从蒙古回来的二叔救了而已。不过想想也是,瘦猴那样一个不服管教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一向讨厌不听话的伙计的二叔的手下?而柳卿一开始就是个闲人,出来见见世面的小白脸而已,哼!我跟瘦猴互留了电话号码,目送着他们远去。二叔穆子和几个伙计分别拿出了假身份证,我则拿出了真的,穆子打趣道,等小林爷这一趟下来也得换假的了,还得跟我们一样有好几个。我凑过头去一看,差点没笑翻我:二叔的新名字叫王二狗,穆子的名字叫李大牛,不过他的确壮的跟一头牛似的,舒姐姐更挫,叫

张翠芬。看着我一脸别笑,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许笑!”看着伙计们五花八门的名字我不禁感叹道,能做自己真好。为了不露出破绽,二叔还让我们记住名字互相叫,但他瞪了我一眼:“你还叫我二叔!”我顿时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我还想叫二叔一次“二狗哥”玩玩呢。无奈之下,我只好把矛头指向了我未来的二伯母,等火车的时候我故意一直叫“翠芬姐,几点啦?”“翠芬姐,我饿啦!”“翠芬姐,还有多长时间啊?”“翠芬姐,我………”开始时舒姐姐还不停的瞪我,也不理我,但我哪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果然,时间一长舒姐姐终于举起了白旗,应了我一声,我顿时喜滋滋的,眼光一瞟,二叔正愁云满面的看着我和我未来二伯母,我不禁撇撇嘴,这老狐狸,说句话也吃醋,但是为了避免二叔生气,我还是没再和舒姐姐说过一句话。

从长沙上了火车,二叔因为谨慎改成了旅游路线,在祖国境内绕来绕去,不停的转车转巴士,在绕了四五天我都不记得自己从哪里出发时,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内蒙古。从车上下来时我还注意到另一节车厢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近三十的年轻人与我们同行,戴着黑墨镜,身旁跟着一个差不多同样大的年轻人,表情比我舒姐姐还要冷,一路上都没说过几句话,倒是黑墨镜青年话很多。但两个人长得那叫一个帅啊,虽然就那个闷闷的年轻人比我帅那么一丢丢、黑墨镜青年跟我差不多,但是两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一种气质使他们的颜值升高了一大截。或许我天生对比我长得比较帅的家伙敏感吧,二叔他们都没发现我却发现了。我好奇宝宝一般的凑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密集的人群给了我很好的掩护。墨镜青年:“嘿嘿,终于把你从昆仑山里弄出来了啊!”他的同伴:“…………”墨镜青年:“瓶子你带小爷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啊?”他的同伴:“…………”墨镜青年:“难道瓶子你被关了十年多出了闲情雅致来带我看风景?”他的同伴:“…………”墨镜青年:“…………”他的同伴依旧一副欠揍样:“………………………………那边有人。”随即向我这里看过来,我连忙捂住脸(虽然这完全是掩耳盗铃屁用都没有的姿势)怕他们看见我,捂了一会我的手指稍稍露出一条缝,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墨镜青年他们根本没有看我,他们看的是我后方的舒姐姐。我呼了口气,扭头一看,舒姐姐也在看他们?还没等我搞明白就听见那个闷油瓶嘟囔了一句“奇怪,毒女怎么会…………”二叔也发现了墨镜青年二人,面色顿时凝重了下来,忙招呼我过去,自己则在一旁小声嘟囔着:“奇怪,吴家的吴邪怎么也来了…………”“吴邪?那他旁边那个闷油瓶就是张起灵啦?”穆子惊奇的说道。我疑惑的望向二叔他们,二叔把我拉过去:“边走边说。”

等我们可以绕开了吴邪一行人,再问二叔,二叔却冷冷的给我回了八个大字:“自己去看《盗墓笔记》。”盗墓笔记我知道呀,以前在学校时老流行的书,但我却因为忙着泡妞一直没时间去看:“为什么?”“吴邪那小子写的。”二叔拍拍我的肩,意思是多学着点。我撇撇嘴一脸不屑。我们坐着长途汽车一路开到了草原,穆子到了这里很激动,说这里离他的家不远了,还挑了很多当地有名的特产给我们吃。这时我才发现,舒姐姐根本不吃东西,在我递给她时她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不饿,然后悄悄地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粒药片服下。

一路上,二叔给我讲着蒙古人的习俗。蒙古民族对来客,不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一见面总是热情问候:“他赛音百努。”(安好),随后主人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请客人进蒙古包,全家老少围着客人坐下,问长问短,好似自家。

平常待客,在喝奶茶之后,慷慨大方的主人总是把香甜的黄油、奶皮、醇香的奶酒、酥脆的油炸果子和炒米、奶茶、奶酪以及独具草原风味的“手扒肉”一一摆在客人面前,请客人痛饮饱餐。主人若对客人表示特别敬意,常把奶壶、酒壶托在哈达上端出来,有时还唱一些表示欢迎和友好的歌曲来劝酒,客人接杯畅饮,主人就格外高兴。遇到宴会请特别尊贵的客人或祭典,常摆整羊席。蒙古族叫它“乌查”、也有叫“秀斯”、“布乎利”的。当客人告别的时候,常常是举家相送,指明去路,并一再说“白乙日太!”白乙日太乌查热亚(希望我们愉快地再见),“阿木日、赛音、雅巴!”(祝您一路平安)。

这种礼节由来已久。在蒙古包里作客,殷勤好客的主人,还常常要拿出一个精致象个瓷瓶样的小壶,敬给客人嗅,这就是装着鼻烟的鼻烟壶。递鼻烟壶也有一定的规矩。如果是同辈相见,要用右手递壶,互相交换,或双手略举,鞠躬互换,然后各自倒出一点鼻烟,用手指抹在鼻孔上,品闻烟味,品完再互换。如果是长辈和晚辈相见,要微欠身,用右手递壶,下辈脆足,用两手接过,各举起闻嗅,然后再互换。 在蒙古民族的习惯中,骑马、坐车到牧民家作客。接近蒙古包时,就要轻骑慢行的,以免惊动畜群,在进蒙古包以前马鞭和马棒要放在门外,如带入包内,则被看作对主人的不尊敬。出蒙古包后,不要立即上车、上马,要走一段路,等主人回去了,再上车上马。在包里作客,主人躬身端奶茶,客人应欠身双手去接。包内西北角为供佛的地方,睡觉时脚不能伸向西北角。不宜用烟袋或手指人头。锅灶不许用脚踩碰,不能在火上烤脚,否则等于侮辱灶神。蒙古包内,若有了病人,便在包门的左侧缚一条绳子,把绳子的头埋在地下,表示主人不能待客,来访者就不应进门…………

二叔吧啦吧啦讲了半天我头都晕了,勉强记下了一些便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个伙计兴奋的声音:“看,草原!”我急忙趴在车窗前一看,美轮美奂的景色令我如痴如醉。看着那无际的草原如同一幅巨大的画铺展在天地间,绿得那么纯粹,绿得那么渺远,真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四下里望过去,满眼绿色,无遮无拦。将视线投射过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聚焦的点,心里顿时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此时正是夕阳西下,草原上笼罩着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焰一般鲜红,草浪平息了,牧归的牛羊群从远方草原走来;只有那些夜间也不回返的骆驼群,还在柳林附近的湖边上游荡着,整个大草原一副安宁的样子。我不顾二叔他们的强烈反对下了车,近距离接触这令我痴迷的大草原,羊群贪婪地嚼着又肥又嫩的草,津津有味;而我呢,则选一片软绵绵的草地戴上一顶旧草帽,咬一根草根,用手枕着头,躺在了草地上,静静欣赏着令人回味无穷的草原美。从远处飞来的几只蝴蝶翩翩起舞,落在了一朵小花上,细细吸吮着甜蜜的花粉;一朵朵毛茸茸的蒲公英飘然飞了起来,把随身带的种子撒向远方;蛐蛐儿正躲在草丛中放声欢唱,唱草原的美,赞草原的辽阔,一直传向很远很远……蓝天上,原本打算匆匆掠过的飞鸟,慢悠悠地飞行着,大概是想欣赏欣赏沿途的草原美景吧!

二叔他们也被这种美景震撼了,与我一起躺在草地上。草原上的落日尤其壮观,巨大的红球在地平线徐徐落下,给人造成一种夕阳被大地吞噬的错觉,这是一种异样的美。草原的夜晚更加美丽,星星们一闪一闪的好像灯光下的钻石,旁边一轮弯月,挂在星河的边缘,星星们想一条河流,流向天空的另一边,我们在草原上搭起了二叔买来的二手帐篷,我执意枕着草睡去。这是我在草原上度过的第一个美丽而又宁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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