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谷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只见一个身着紫色的少年气愤的把一个翠绿色的玉牌摔在了雪谷的面前,雪谷并没有气恼,只是有些吃力的弯下要去捡起那块仍旧完好的玉牌,用手仔细摩挲道“衣儿,这是你第一次没有喊我师傅。”原来紫衣少年并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那个安濂托付给雪谷的女娃,安涟衣。“师傅!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衣儿!”只见当日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此刻却是失声痛哭起来,她早已双膝跪在雪谷的面前,声音中夹杂着恳求和无奈继续道“衣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父亲大人狠心把我送到师傅这里,现在师傅又要把我送走!师傅!衣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如此厌恶我!”“衣儿,不要这个样子。”雪谷爱怜的看着眼前这个最疼爱的徒弟,爱徒的眼泪深深刺痛着他原本薄弱的心脏,不出一刻,嘴角慢慢渗出了鲜红的液体。“师傅!”涟衣看到雪谷嘴角的鲜血,更是心如刀割,她何尝不知道师傅是不得已才将自己赶出去的。白色的手绢被鲜血渐渐浸湿,雪谷挡住涟衣继续要为他拭血的小手,看着涟衣的眼睛缓缓的说道“衣儿,你已经看到了吧,我得毒已经开始恶化了,不出三天,我必定灰飞烟灭。你留在这里,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不!师傅!您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衣儿在这里陪着您!”小小的手慌张的抓住那双早已被毒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双手,一颗又一颗的泪狠狠地砸在了上面,泪的温度好似烤灼着雪谷的每一寸皮肤。“胡闹!你现在学有所成!连师傅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我现在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鲜血再一次从嘴里流了出来,雪谷气愤的甩开涟衣想要给他止血的手,指着涟衣说道“你现在若是不离开!我便死在你的面前!”说罢,手心聚力就要打向自己。“不要师傅!徒儿听你的话!徒儿!”小手紧紧的握住雪谷想要打死自己的手,涟衣声音微颤着继续说道“徒儿,就此别过。望师傅,珍重!”
小小的身影倔强的消失在雪谷的视野中,雪谷微微松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呵!这屋子突然安静的不成样子了。”
血 ,滴滴答,滴滴答一直流着,直到椅子上的那个人凝固成了一尊石像。
而在这尊石像前,走来一个紫衣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跪在那里,怕吵醒那尊石像似的,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雪谷,32岁,深中化石毒,化石毒,无解。
“大夫,她怎么样?”一个白衣少年模样的人向一旁的老者问道。只见那老者俯首答道“三王子,这位姑娘只是伤心过度,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多谢,下去领赏吧。”说罢,月濛笛走到床边看着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涟衣,说道“师妹,别怪师兄心狠设计害死师傅。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就怪他不肯说出玉贞珠的秘密。”
一个月后,月濛笛设计让涟衣拜入胡撷门下。从而引出涟衣与玉贞珠的身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