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中夹杂着露水的清香,涟衣身着劲装,扎着高高的马尾,气喘吁吁的绕着院子跑步,不一会儿额头就布满了密集的汗珠。元基站在院门口,血红色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满是汗渍的小脸,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我的衣儿,也开始注重身材了吗?
终于停了下来,抬眸就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哑然失笑的说道“呀呀呀呀,我说赫赫有名的主上,您也学会偷偷摸摸的了?”自动忽略掉语气中的调侃,来到涟衣的面前掏出手帕温柔的拭着涟衣脸上的汗珠。“用完早饭,我带你出去一趟。”擦完,元基淡然的把手帕重放入袖中,静静地看着她。“去哪?”涟衣好奇的问道,心情有点沉重,想起一月之前那一幕,这里的每一个人。涟衣感觉心脏隐隐抽痛。除了冷漠还是冷漠。除了冷血还是冷血。除了绝情还是绝情。身子微微颤动,本以为可以忽视。可以假装不知道假装可以不发生,但是当真正的再次面对的时候,涟衣知道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最冷不过人心,这句话永远是个真理!
感觉到面前人的异样,元基藏在袖下的手兀自攥紧,眸底闪过痛楚和杀意。谁伤害了衣儿,他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你不愿意去,也可以不去。”轻叹一声,把涟衣拥入怀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元基只是感觉心在随着涟衣身体的颤动而丝丝颤动。“没事。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我自己来面对的。”深吸一口元基身上的檀香味,涟衣从那温暖的怀中退了出来,对着元基这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嘿嘿,兄弟,额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哦。”那扬起的的笑脸使元基感到一阵恍惚。曾几何时,那人也是笑得如此灿烂。
蒙上一层薄如蚕翼的面纱,涟衣跃上马背,对着同在马上的的元基默然的点了点头。两匹马,一白一黑,朝着皇城绝尘而去。
古朴霸气的雕镂得的龙座上,一人身着紫袍,右手轻按着眉头,双眸微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压抑沉闷的呼吸声充斥在整个大殿中。“诸华,去,给孤看看人来了没有。”紫衣人薄唇轻启。声音不怒自威。一旁的诸华还没来得应。便听到一声:“不用去看了,月濛笛,本阁已到。”一声冷峻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刺耳嘹亮。“大胆!怎敢直呼皇上名讳。”一个新进的官员怒目的训斥元基,丝毫不知道大难将至。元基斜乜了那官员一眼。看向宝座上的月濛笛,冷笑出声道“呵呵,我看你这皇帝当的也不过如此。”月濛笛睁眸看向元基,眼底闪过一抹冷光,随即落到了涟衣的身上,久久不离开视线。
感受到月濛笛的目光,涟衣坦然的迎上去,看见座上之人的装束,心里一丝了然。“这就是你的目的?”看向月濛笛,薄纱下的红唇轻启。“是。”月濛笛回道。眼里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愧疚。“那么,恭喜。”错开那坦然至若的目光,涟衣微微颔首淡淡的说道。“谢谢。”月濛笛看着那身着水蓝色的人,心底竟丝丝疼痛。“既然事情已经办成,那么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元基把涟衣微微的揽入怀中,看向月濛笛。“当然。等下朝之后我定还你索要至人。”看着小鸟依人的涟衣,月濛笛的心里莫名的烦躁,不禁皱了皱俊眉。“若是我现在就要呢?”元基不悦的扫了一眼殿上之人。妖艳的的瞳孔不禁收紧,浑身突然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看着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元基,月濛笛挑眉倪了一眼那暗中之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人,屈燓目无天子,拖下去杖毙。”刚才那训斥元基的官员扑通一声跪下,惊恐地求饶道:“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真烦这声音。”涟衣咕哝了一句,腰上一紧,不明所以的抬头对上了那双充满担忧的血红色眸子,调皮的向着元基眨了眨眼睛。元基看着涟衣天真的小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屈樊被五花大绑的拖了下去,嘴也被塞上了一个破布,“唔唔唔唔唔。。。。”这是那男的最后的声音。
涟衣不禁送给那官员两记白眼,心里无比的鄙视道。啧啧啧,这下栽了吧,在老虎屁股下嘚瑟。继续嘚瑟。啧啧啧。活该。当然涟衣心里想的东西是元基和月濛笛所不知道的。他们只是看到某女很嘚瑟的朝着那绑下去的人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看到涟衣的动作,月濛笛脸上随即绽放开一层淡淡的笑容来。就连元基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了弯,一回神,心思一凝的看向座上的的月濛笛。冷冷的声音响起“皇上,不必拐弯抹角了。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在这里装傻。”那意思是你做了什么我们心里都明白,装啥逼?。月濛笛猛一回神,掩住了眸底的暗色。然后颇为无奈的说道“元基,我们非要这样么?”没有理会月濛笛那无奈的语气,冷哼一声,不答反问道“你说呢?”听了元基的话,月濛笛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再次沉默了下来。大殿里再一次又恢复了那种压抑沉重的气氛。涟衣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感觉心口好像噎着什么。弄得她浑身难受。终于,就差涟衣快怒吼的时候,月濛笛终于开口了“诸华,把五王子带上来。”“玉穗?”涟衣顿时感觉心里一丝抽痛。这一个月,只有涟衣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想念玉穗,想念那个如玉的男子,想念那个真心对她的人。当看到那个熟悉身影,涟衣的双眸竟升起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