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虽然感觉有很多问题,虽然我跟睿枫哥哥之间突然冒出了若萱公主和赐婚一事,但至少我知道了你还活着,你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们至少有机会相见,上官兮雨,不要贪心,你该知足的,因为你的睿枫哥哥很好,他一切都好好的。
接下来的几日,我有所顾虑,均未离开凉月殿半步,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下来,把一切思路整理清晰。而沫儿也一直在殿中安胎,或许不离开凉月殿是对沫儿和孩子最好的保护了,虽说是下下策,但以我现在的情绪和脑子,真的很担心自己一个疏忽没能照顾好沫儿,有负义父所托。
“郡主,萧妃娘娘请您过去。” 沫儿让宫女唤我过去,难不成身体不适?
“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娘娘身子很好,只说明日便是宫中宴会了,请郡主过去小叙。”对哦,明天就是宴会的日子了,我这些日子都糊涂了,竟把这件事差点忘了。
“好,告诉娘娘,我马上过去。”
“是。”
我戴上面纱,拿起自己的琴,便来到了沫儿住的正殿,我缓缓走进殿门,沫儿静静坐着。
“参见郡主。”
“免礼。”
我走向沫儿,行礼说道:“参见萧妃娘娘。”
“姐姐,你这是干嘛?怎么给我行礼?我们是姐妹啊。”沫儿忙扶起我,我拍拍沫儿的手到一旁坐下,将琴放在了一旁。
“沫儿,你要记住在这宫中,我是客,你是主,我给你行礼是应该的,我们私下免些礼数,那是因为我们是姐妹,是亲人,可以不去计较。但在外人面前,你是陛下的妃子,是这后宫的娘娘,我就该给你行礼,不然便是失了礼数。”
“我……不,本宫明白。”
“这就对了,明天的宴会上,我一样会给你行礼,那种场合可不比在这凉月殿中,一些小过错都会被有心之人小事化大,我们都得谨慎才是,我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诟病你的工具。”
“好,我知道姐姐都是为我考虑,都听姐姐的。”
“那便好。我现在要去太后娘娘那儿一趟,你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
“姐姐怎么突然要去太后那?”
“为了不给人留下话柄,同时,为你铺路。我走咯!”
沫儿低头似乎在沉思什么,我笑笑,拿起琴便起身,可沫儿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
“姐姐,我听说靳将军打了胜仗回城了,今日便是他入宫面见陛下的日子。”
我猛地一愣,抓紧琴身。
他回来了,就在宫中。
“姐姐,你还好吗?”
我头也没回,说道:“我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失控第二次的。”说着,我缓步走出凉月殿。
兮雨,你不能再失控了,你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先做好你现在该做的。
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在玉竹的陪同下,来到永寿宫。
“参见郡主。”
“免礼,烦请通报太后娘娘,汐郡主求见。”
“奴婢这就去,请郡主稍候。”
没一下子,一位嬷嬷出来说道:“郡主请。”
“有劳嬷嬷。”
进殿后,嬷嬷便走到太后身旁,我给太后行礼。
“兮雨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身吧,你这丫头进宫几日终于想起来看看哀家了,哀家还以为你干脆忘了哀家了呢!”
“臣女不敢,实在是萧妃娘娘怀有身孕,臣女心疼妹妹得紧,近日就顾着照顾她。”
“看在你们姐妹情深份上,哀家就不怪罪你了,既然来了,便来陪哀家下盘棋吧!这可是说好的哦!”
“臣女定当奉陪,还请您手下留情。”说着,太后命人摆出棋盘,我们二人便坐到了纱幕后的棋桌前,开始下棋。
“你送的这棋子实在好用又精致,哀家实在喜欢得紧,前日陛下陪哀家下棋时也夸这棋子漂亮来着,还试图从哀家这骗去,哀家可不舍得。”
我浅笑说道:“太后娘娘您说笑了,您这样说,臣女本该说没关系,让义父再派人送一副进宫给陛下便是的,但可惜臣女这棋子是独一无二的,仅此一副,实在是变不出第二副给陛下了。真是失礼了。”
“无妨,莫放在心上,哀家就喜欢这独一无二的东西,儿子也不跟他分享。你这丫头着实有心了,哀家可真是喜欢你得紧啊!”
“谢您抬爱。”
“兮雨丫头啊,今年多大了?”
“回太后娘娘,不小了,二十有一。”
“是不小了,可有婚配?”
婚配?这太后打什么鬼主意?
“臣女早已定亲。”
“既早已定亲,为何至今未出阁?”
“臣女福薄,与未婚夫失散了,臣女在等他回来。”
“可怜的孩子,不过多好的姑娘啊,这样等下去岂不是浪费大好年华?不如让哀家再为你择一佳婿,给你赐一门婚事如何?”
“谢太后娘娘,不过臣女愚笨,心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他一人,只愿嫁他一人,一生一代一双人便可。我这样等着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别无所求。”
“看你丫头聪慧,没想到在感情上却如此死心眼,但你所说的也曾是哀家年轻时的痴愿。哀家就先随你吧,但哀家要告诉你,这世上说什么一生一代一双人都是骗人的,只有把握住自己拥有的才是真理。也罢,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不想等了,便来告诉哀家,哀家定给你指一门好婚事。”太后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太后娘娘如此待臣女,臣女实在无以为报。但臣女贪心,可否请您赏臣女一承诺?”
“你要什么?先说来听听。”
“只愿太后应允,臣女未婚夫归来时,太后可以赐婚我二人。”
太后一愣,转瞬缓缓落下棋子,说道:“这一承诺倒也不难,不过哀家还是舍不得你这丫头嫁与他人,不如这样,若你赢了哀家这局棋,哀家便许你所求,如何?”
太后这招太狠了,这与拒绝我有何差别?这种情况下,我怎可拿出真正实力赢她?赢了岂不是容易暴露?目前我尚不知害我一家的贼人是谁?势力如何?敌暗我明,我不能冒任何可能暴露我自己的风险。可以有突出,因为我需要依靠他们的力量,但我不能太突出到引火烧身。看来今天,太后这金口玉言我是要不到了,也罢,我这也不过顺水推舟,推去赐婚,并非最终目的。
“那臣女便尽力一试,请太后娘娘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