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二叔动手,那些小混混就作鸟兽散了,一个两个的跑得比兔子都快,真是一帮孙子!
我惊魂未定,从来没这么感激过我二叔,我说:“二叔,你来的好及时啊,要是没有你,今天我就完了。”说着说着我突然就痛哭出声,险些我就栽了,险些我就对不住罗漪了,太***险了!
二叔把我揽进怀里,特慈祥的说:“谁让你不打车回家了,这么晚还走路,你这是拿身家性命开玩笑!以后不许这样了,缺钱你只管说,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二叔和我一起走回家,他的几个弟兄把车子开走了,我还是特后怕,想起那领头人的嘴脸就害怕,腿肚子一个劲儿的哆嗦。
二叔搀扶着我说:“任艾,我刚从你家出来,你们院长把你转正了是吧?我特意来报喜的。幸亏我逗留了一会儿,否则你今天真会出事。万幸啊。”
万幸吗?顶多只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最初碰上罗漪的时候我就嘀咕着让我妈给我求一张平安符,现在看来很有实践的必要。
二叔揿了门铃,我妈出来开门了,一看见我就一惊一乍的说:“怎么了?任艾你这是怎么了?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还兔子眼!”
我听着老太太说话的那语气特别头晕,再被她这么乱糟糟下去,我迟早脑子也乱糟糟了不可。二叔说:“刚才任艾碰着几个小痞子,要抢劫她来着,幸亏被我遇上了,要不真不堪设想。”
我妈赶紧拉过我上下打量,摸着我的脑袋说:“任艾你没事儿吧?快坐下安安神,我给你煮两个鸡蛋压压惊。”
二叔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捧着杯子牙齿上下打架,眼神直勾勾的。要是罗漪和我在一起就好了,那帮小混混肯定不敢调戏我,虽然罗漪不是一狒狒,好歹也是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我就不信那些小痞子见着他在我身边还能生什么歹心。可为什么罗漪不要我了呢?他为什么不为他的爱情做一丝丝的抗争呢?难道亲情真的如此重要?我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老太太忧虑的看着我说:“任艾你怎么了?说句话啊,你傻了啊?”
二叔叹口气说:“嫂子,让她静一会儿,也别煮什么鸡蛋了,让她躺会儿就行。我也累了,先走了。”
“诶,好。路上小心点儿啊。”老太太把二叔送到门口就又折回来,她说:“要不你先去躺会儿吧,别坐沙发上吓人,跟僵尸似的。”
靠,我是你女儿!不是僵尸!听老太太那么形容我,我激动啊,噌的一下站起来就瞪着我妈,把她吓了一跳。老太太拍着胸口说:“这是干吗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赶紧回屋里躺着去,吓死我了。”
我往房间里走一句话也没说,心里特别憋屈特别想哭,我妈怎么这样啊,女儿遭劫了也不知道问候一下,还说我要把她吓死了,我都心寒死了。
我想给罗漪打个电话,我想告诉他,我等着他,等着他来迎娶我这灰姑娘,只要他忍心,我可以无怨无悔的一直等下去。我不想再沉默下去了,就像一首主题歌唱的那样,没有你该怎么办,下雨的时候谁来为我打伞。我不想让我的爱情留下什么缺憾,所以,我又不争气的举旗投降。
快速的拨了号码,我靠,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怎么回事儿?!罗漪跑哪个山沟里头去了,怎么会不在服务区!我特别的郁闷,于是又打电话给李絮,我说:“组织你干吗呢,有空陪我说说话吗?”
组织幽幽的叹口气说:“老大,现在都几点了还来骚扰我,明天不上班啊?有什么事儿快说吧,我还得睡觉呢。”
“操,还没十一点呢你就睡觉,你是猪啊?”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妈要是看见我现在的这副操行准得过来掐我。
组织急了,组织说:“靠,十一点了还不睡觉,你是夜猫子啊?你别忘了我可是有孕在身,别惹我发火啊。”
我靠,这时候还能记得她怀孕的事儿,我真崇拜她。我说:“操,你牛还不行吗,我惹不起你还不行吗?我刚遭劫了你知道吗?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还骂我是夜猫子。”
“你还骂我是猪呢!”组织心急火燎的问:“怎么遭劫了?你没事儿吧?没伤筋动骨吧?”
我翘着脚丫子说:“靠,你本来就是猪,你属猪的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是伤筋动骨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早就躺在医院去跟你哼哼唧唧了。”
“那还好,破财了吗?”李絮明显松了口气。也怪难为她的,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又孕育了一个孩子,将来她要是长了妊娠斑,那场面多难看啊。
我轻描淡写的说:“没破,本来我想贡献我的皮夹给那些孙子让他们放我一马的,他们不干,非让我陪他们玩玩,结果我就抢了回来玩儿命的跑,后来被他们追上了要财色双收的时候,我二叔从我家出来了,结果那帮孙子就跑了。你说险不险。”
“是吗?你二叔真牛气。”李絮呼哧呼哧的喘气,像是身临其境似的,特别的紧张。
我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二叔。对了,李絮,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今天我把你怀孕的事儿告诉我们院长也就是王狒狒他妈了,我说你怀孕了让她想想对策,接过你猜怎么着?王狒狒他妈说让王冲一毕业就娶你呢。”
“我靠,是不是啊?!”李絮倍儿激动,我估摸着她肯定从床上跳起来了,要不不会有那么大声响。李絮说:“你干吗把这事儿告诉他妈妈?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嫁他呢!”
我轻蔑的说:“你小丫的就矫情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流产的危害性,万一得了什么妇科病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李絮犹豫着说:“王冲还没有跟我求婚呢,就这么嫁了我多不甘心啊。”
我嗤之以鼻,我说:“你都跟人家睡一张床上了,还那么注重形式干吗?赶紧的嫁了吧,过了这村没这店,你自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