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森和郭蓉一左一右的站在卞太身边,跟金童玉女似的,笑的特别灿烂,好像有些刺眼。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又门当户对又男才女貌,郭蓉还可以得到卞同志的照顾,多好啊!
我拿着康乃馨走到卞太面前献花,郭蓉很场面化的冲我点头,像是对待普通客人。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叭儿狗似的,特掉价儿。
心情变的很不好,卞同志拍拍我的肩膀亲切的说:“小任,随便坐啊,没什么好招待的,当在自己家玩儿吧!”
我挺虚伪的笑着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儿。找同事借了手机,发了短信给罗漪,我说:“我在我们主任夫人的寿宴上呢!感觉特别的不好,特委屈。任艾。”
这些日子我把我的所有情况都告诉罗漪了,郭蓉、卞森、李絮还有我家里的情况,一股脑儿全都说给罗漪听,就怕他不够了解我。有时发觉罗漪真是自己在千万人中寻觅的那个人,我和他太相象了,也太默契了。同样喜欢用左手托下巴,同样希望有个温暖的小窝,我说了上半句,他立马儿就能接出下半句。我说我要给他做饭,列个菜单,爱吃什么就做什么,闲的时候就一块儿散步、遛狗。吃过饭就下五子棋,谁输了谁洗碗。不过冬天不论输赢都归我洗,因为罗漪会长冻疮。我希望夜晚能甜蜜的睡去,清晨再看他幸福的醒来。每当这时候,罗漪就像是梦呓的说,会的会的,会有这一天的,我要我们在一起。
一句话!我觉的就跟庾澄庆的那歌名一样,命中注定!我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呢?
没多久他就回消息说:“怎么了?你少喝点儿,我可不希望娶个酒鬼当老婆。你要是觉得委屈呢,那就趁早走人吧。在那儿也不舒服,我能理解的。”
我这人不能激动,一激动就开始热泪盈眶。赶紧去了洗手间洗脸,洗完脸推开门一看,郭蓉站在外头。
我不自然的一笑就要往外走,郭蓉拦住我说:“任艾,这些日子你怎么不找我玩儿了?”
我心想我找你干吗啊,当电灯泡?我说:“你不是和卞森水深火热的吗?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们。”
“这话说的!什么叫水深火热?我还赴汤蹈火呢!”郭蓉柳眉倒竖,像是要发火。
我一甩头说:“怎么着?我这话说错了?是你先当我是空气,不是我不把你当人看!你怪我不找你玩儿?也不看看你们的那股子粘乎劲儿,我还能插足吗?我好意思吗?”
郭蓉走到我跟前说:“我怎么拿你当空气了?你不是活的挺滋润的吗?我哪儿好意思还缠着你啊!废话少说,这周末我休息,你陪我到天津玩儿,好不好?”
真能颠倒黑白!你当我是谁啊?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我任艾还没掉价到那程度!我说:“得了吧,你还是让卞森领你到天津玩儿,我还有正事儿要办呢!我走了。”
郭蓉跺跺脚进了洗手间,我才不搭理她呢!爱咋咋地!我还就不吃你这套了!以前拿你当姐妹看,这回你给脸不要脸,非要把自己弄的里外不是人,我能怎么地?
酒酣耳热的时候,我想起自己还没给罗漪回信,二话没说把卞森的手机给抢过来,我说:“罗漪,我现在正在奋力厮杀中,别担心我,没事儿的。我过会儿就回去,后天你有空吗?我休息,领你上我家当回女婿,好不好?任艾。”
郭蓉看着我脸一会儿一变,估计她恨我都恨到骨子里。李芙这妞儿也在,她笑吟吟的给卞太敬酒,说卞太最近越发的光彩照人了,真是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啊。
我听了心里直反胃,卞太她都有几个二十了?还十八呢!李芙真他妈无耻!我心上想着,嘴里没说,郭蓉倒是附和着说:“就是,什么叫容光焕发?看卞太就知道了!”
听了郭蓉的奉承,卞同志和卞太笑得那叫喜庆,嘴都合不拢了。也是,谁要是这么夸我我心里也高兴,可是旁观者清啊,看看卞太脸上的褶子,我只能感慨岁月的蹉跎,上哪儿找什么容光焕发啊,这帮只懂得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家伙!
我还在愤懑,罗漪的消息来了,他说:“行,你少喝点儿,我后天上你家,哪儿会合?”
我噼里啪啦按着键盘,卞森在边上看着脸都白了,估摸着他是怕我把他的宝贝手机弄坏了。我把我的家庭住址一字不落的打了上去,我说你直接上我家来吧,我不行了,这些畜生太让我恶心了,我得走人了,回见。不用回消息了,任艾。
还了手机我就冲卞同志说:“卞主任,我得先走了,撑不住了,估摸着有些感冒,脑子晕得很。”
卞同志特热情的挽留我说:“还早着呢,你要是头晕就先到屋里躺一会儿,不用这么早回去吧?”
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必须得回家,要不回头我妈该指着我的鼻子骂了。”
看我这么坚决,卞同志也不好勉强,卞太笑容可掬的说:“那好吧,任艾,下回和郭蓉一起来玩儿啊!”
我点点头,拿了外套就往外走,瞥见李芙一脸不屑的看着什么。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郭蓉和卞森拿着光碟坐在沙发上,亲昵得像是两口子。我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走出去,心想怎么她们就不懂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