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让身边伺候的嬷嬷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当着雪倾墨的面,给那盆姚黄修剪起枝叶来,
“不管多名贵的花,总会有一些影响它美观的枝枝叶叶,这个时候就缺不了修剪它的人。”
“咔嚓,咔嚓……咔嚓。”皇后熟练的剪掉几节枝叶,便将剪刀递给雪倾墨,“沧澜要不要试试?”
“回皇后娘娘,民女不会。”雪倾墨诚实地推拒,至于皇后会把这句话,当成什么意思,就不是雪倾墨能控制的了。
皇后并没有勉强雪倾墨,只道:“有些东西我们得学,不会并不是理由。”
皇后举起剪刀,继续修剪那盆姚黄,“要想要这盆花,达到自己想要的形状,就要有足够的耐心,本宫一向有耐心。可是……就算这盆花剪坏了,本宫也不会心疼。”
“咔嚓……”皇后将那朵硕大的姚黄剪了下来,只听见“啪”的一声,那朵如同皇冠一样的牡丹花,摔落在雪倾墨的脚边,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花瓣碎了一地,再不复娇艳之貌。
雪倾墨看了之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平静地看着地上的碎花,无声一笑……皇后这是在警告她,东陵泫苍完全不适合她,让她换党派,否则,就会像这朵可怜的姚黄一个下场呢。
“你看我,年纪大了,眼神就是不好,一不小心就剪错了。看来这些事,还是应该让花匠去做。”皇后神色平静地放下剪子,伸手摘下花枝上,未成开花的花苞,随意地丢在地上,“可惜了这盆花,丢了吧。”
皇后转身,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手。
雪倾墨的神情没有半分变化,笑容也没有减淡半分。她知道,皇后是在借此告诉她,不要站错位置,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皇后完全不在意那株支离破碎的姚黄,笑着道:“沧澜是不是不耐烦了?也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喜欢花的没有几个。”
“能陪娘娘,是沧澜的荣幸。”雪倾墨言不由衷的道。
“你这孩子,真是乖巧,要是本宫的紫黎喜欢你的话,就好办了,若是你想的话,本宫许你黎王侧妃之位。”
喂,她根本连黎王的面都没见过好吗?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想的太开了。还侧妃,搞得她很稀罕侧妃的位置一样。雪倾墨的嘴角抽了抽,随即恢复一抹浅笑,婉拒了皇后的“好意”。
皇后也没说她什么,只是一脸疼爱的用没有带着护甲的纤纤食指,在雪倾墨额头轻点了一下,道:“等你想明白了,就来找本宫。时辰不早了,本宫就不耽误你出宫了。来人,送夜四小姐出宫。”
宫女送雪倾墨到皇宫门口后,无形将雪倾墨接到马车里,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家殿下的安排,就送着雪倾墨到云王府去了。
雪倾墨到了云王府时已是傍晚时分,天已经有些暗下来了。火红的夕阳染上了的妖娆天空正在慢慢的变黑、变暗。
“殿下现在在何处?”无形摆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冰山面瘫脸问正巧路过的下人,见到无形后,那名下人明显变得不安,浑身都在颤抖。
雪倾墨暗暗挑眉,想不到无形在云王府里地位不低,威信很高啊。不过就他这张面瘫脸,为免也太难拉好感度了。
“殿,殿下在……在后山的温泉谷那里,沐……沐浴。”那名下人垂着眼眸,明显对无形很是忌惮,浑身颤栗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