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说:“现在看来,真的还要感谢欣欣的局,不然我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咩咩,之前我承认过自己的卑鄙,当我有能力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去接小清云,而不是去寻找小兰姜,不止是因为我心底最爱小清云,还因为寻找小兰姜可能要面对很多困难,你想那个年代,女人未婚先孕,她又没有什么积蓄,那她的结局一定非常悲惨,是把你打掉了,还是生下来立刻送人了,还是母女俩都死了,不好说,都有可能,这种悲惨的局面,有我很大的责任,我。。。我更愿意去回避这件事。。。那些年我的势力还不够大,偶尔想起小兰姜,但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你会存在,时间长了也就真的当作你不存在。直到这几年,我的能力已经够我承担起任何责任了,又突然得知你的存在,咩咩,你知道我有多么欣喜若狂吗?“
凌肃说到这里,捉起林咩咩的左手,说:“你手腕上这条细细的银链子,曾经给韩欣用过吧?”
林咩咩想了想说:“是啊,有阵子她买了一条白纱的短裙,说我这条银链子花纹别致,款式精致,搭配她的裙子最合适不过,借过去戴了几天。。。怎么。。。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欣欣。。。?”
凌肃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咩咩,这条银链子是我唯一给过小兰姜的信物,这条银链子是我一个银匠亲戚打造的独一无二的银链子,世上你再也找不到第二条有这样花纹的手链。”
林咩咩摸着银链子,满怀感慨地说:“我么,从小没有得到过任何珠宝首饰,只有这一条手链,是阿姨给我的,但她可没说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只说是从庙里求的,能保我平安。”她楞了一下神,说:“怎么,这个信息都被韩欣知道了?”
凌肃说:“我去济南见到你阿姨的时候,向她求证过,她还能清晰地记得当初韩欣和家明去找她询问你的下落,她几乎还能一字不落地转述当初的对话。”
林咩咩愣愣地说:“啊。。。我阿姨嘴巴这么松?怎么这么多年却没有人说过我的身世?”
凌肃笑道:“还真是傻丫头,你阿姨嘴松嘴紧,是看对方的手松手紧,”他说着,手指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不相干的人,哪会花钱去打听你的身世?再说以前你年纪小,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就算真的得知了往事的真相也没什么。”
凌肃又说:“欣欣就是拿着你的手链来找我的,欣欣最后是拿了你做交换条件的。欣欣跟我说你一早就知道你还有个父亲从小就抛弃了你,生活潦倒,满怀仇恨,身患重症,那时真是把我给急得呀。。。她说如果肯最后帮她演一场戏给荼永松看,她就帮助我和你相认。我都答应了,陈晓优能不答应么?至于格格,韩欣让家明去示意格格,格格哪有不肯的!可惜,之前韩欣故意留给我一点错误的线索,让我一直误以为另外一个城市里另外一个女孩子是你,加上之后她过世得非常突然,加上后来我也出了一点意外,这就给寻找你带来了很大的困难,绕了不少圈子,不过老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凌肃微笑着沉入回忆:“我以为你和欣欣一样心底充满仇恨,去你家找你其实我心底很紧张,然而我却看到一个落寞、孤单、苍白的女孩子,对我的出现感到莫名其妙和紧张。你有一双小羊一样的眼睛,防备中流露出一点惊恐,让人好想保护你。咩咩,那个时候我花了好大的克制力才没有立刻与你相认。如果我贸然说了什么,你一定一个字也不相信并且把我当作神经病赶走,须得后来有荼总和其他线索的佐证。”
荼永松早已经悄无声息地重新加入了他们,听到凌肃如此说,他苦笑说:“你可好,你的珍宝失而复得,终于大团圆,喜剧收尾,而我却永远失去了我的珍宝。”
林咩咩说:“你们俩一个比一个能打岔,到底欣欣要做那场戏干什么,对她的计划起到了什么作用?”
荼永松诧异地说:“怎么还不明白吗?你这智商和欣欣也差太远了!哎!哎!凌总,别动怒,心计,我用错了词汇,是咩咩耍心眼儿方面和欣欣区别很大。。。欣欣走到那一步,其实已经骑虎难下了,她让凌总一家三口配合她演一场戏,一方面是想把责任和主谋都推给凌总,她仿佛的确是个受害者,这样能减轻我对她的责备、不满,一方面,她是要为家明争取一点时间,就差最后一步,要么我找到真正的主谋,要么家明完成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隐形病毒库植入。”
林咩咩说:“明白了,这样她就是两全其美了是不是?她又能和你基本上心无芥蒂地继续在一起,又能从事业上给你一个重击。可能旁人是再也无法了解这种感情了,但是我知道,欣欣这个人对物质对金钱对权势,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欲D/D求,她喜欢你,那她就只要你这个人,你是皇帝也好是乞丐也好,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