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永松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了林咩咩的手腕,恼怒地说:“咩咩,你对自己的话负责任吗?如果我也是被骗了呢?”
“胡说!这种事你怎么可能被骗?这是多么慎重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在需要用何佳梅刺激韩欣的时候理直气壮,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又推说自己也是受害者!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荼永松沮丧的说:“对,你说的是,咩咩,也不知道怎么了,工作上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行走社会,自觉得心眼儿也够用,不至于被别人卖了还不知道,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生活就是这么一塌糊涂。唉。。。回想起来,不说我半真半假地交往过的那些女士吧,只说和我有过密切来往的,从我前妻陈晓优开始,到欣欣,到何佳梅,哪个都是过得一塌糊涂,都不知道怎么了。。。唉,非要到最后,才看得清楚,身边众多的女人,只有韩欣一个人对我是真心的,对我最专一不过。”
林咩咩看他如此沮丧,也略微消散了怒气,说:“你才知道?她可能有其他的很多毛病,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就感情而论,她真的是最专一不过了。”林咩咩停了下来,明白了荼永松为什么今天这么多泪水,她缓了缓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何佳梅的孩子不是你的?”
荼永松说:“最开始和何佳梅交往,觉得这个女人学术上比较有造诣,生活的确单纯,朋友也不多,后来和欣欣吵架之后一气之下和她有过一次,过后她怀孕了,从能抽羊水开始,就一直理直气壮地主动要求我去做鉴定,直到孩子落地了,还在一直主动要求去做鉴定,看样子,也不像是假的。可是我这两三年,一是伤心欣欣的离去,一是忙着把《世纪宏发》的案子推上正常的运行轨道,对何佳梅和孩子也就没有多想。直到十几天前,何佳梅病毒感冒,她去医院看病抽了血,但是医院疏忽居然多做了一个血型的鉴定,她还当作一个笑话,拿到家里让我看,我一看立刻傻了,她是AB型!可我的血型是O型!我记得荼恬悦刚出生的时候验血是0型,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第二天我就带着孩子去做了血液鉴定。。。真不是我的种儿。我回去再一问何佳梅,面对检查结果她还死不认账,哭死哭活地一口咬定就是我的,非要说检查错了,闹了几天,天天跟我赌咒发誓表忠贞,后来有天她突然发呆,我还以为她神经了呢,可是她却突然说,好像记得自己做过一个梦,好像是在和我那晚之前几天做的,她梦到自己去酒吧解闷,和一个英俊小生有过一夜的D风D流,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自己一个人好端端地在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凌乱的痕迹,她想可能真的是喝多了做梦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唉,现在看来那不是梦,那是真的,是她醉酒断片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怀了陌生人的孩子吧。”
林咩咩怒视了一眼荼永松,说道:“是吗?就是这么荒唐奇葩的一个理由,一个误以为做梦了,一个自己也是受骗者,就害了欣欣的性命?”
荼永松说:“报应吧。。。最终我也没有自己的子嗣,格格也不是我的孩子。”
他这话反而让林咩咩扑哧乐了,开心地说:“报应得好啊!”
“咩咩,这是一个善良的人应有的反应吗?”
“当然,对恶人就要如此,不然哪有好人的活路!不过,那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呢?”
“还能怎样,我本来就不喜欢何佳梅。当初的确是生欣欣的气,用她刺激一下欣欣,如果欣欣还活着,说什么也会把何佳梅给打发了,哪怕她怀的真的是我的孩子,可是欣欣走了。。。我确实想多积德,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不管怎么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不闻不问,这几年心里再烦,也勉为其难地和她一起生活,说到这里顺便说一下这个何佳梅啊,和韩欣真的天差地别,懒惰邋遢也不说了,一个大学教授,英语领域的佼佼者,生活常识方面居然这么弱智,脾气也不好,这三年来我们俩就是零交流。。。本来想女儿已经三岁了,永欣园已经建好,我也即将退出职场,以后我就可以大把的时间住在永欣园,偶尔回去照顾照顾她,现在好了,她可以抱着孩子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再也没有任何牵挂了。”
哦。。。林咩咩恍然大悟:“我说呢,才十几天不见,你骤然沧桑了好多,鬓角都出白发了,原来是被这件事给折磨得啊!好极了!”她乐不可支。
这下轮到荼永松怒视林咩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