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咩咩颇觉得身上燥热,查了一下日历,2016年3月20日,今天正好是春分节气,怪不得暖和了许多呢!这条小毛毯可是再也盖不住了,清洗干净,就收起来吧。
她有轻微的洁癖,这一开始清洗,就收不住手了,觉得沙发巾也脏了,窗帘也脏了,干脆将屋子里彻底地打扫了一遍。从上午一直劳作到半下午才算告一段落,坐下来喝茶休息,在干活的劲头上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一停下来就觉得腰酸背疼,尤其是双腿又隐隐传来痛感。当初严重受伤的双腿,经过三年多的恢复和训练,跑跳走路,几乎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是一旦过度劳累或者阴天下雨,就会隐隐生痛。若是猛然改变体位,膝盖就会像抽筋一样锐痛,她不由得心里恨恨不已:苍天不长眼啊!红颜薄命良善可欺,偏偏始作俑者还好端端地活着!哼。。。
气愤中勉强喝下去一杯茶,无奈地劝导自己赶快忘了这些往事,突听门被轻轻地敲响了。林咩咩有一霎那的错愕,不会是敲自家的门吧?自己又没有朋友,家人远在他乡,是物业吗?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出去,对方站得比较偏,看不到全貌,但是仍然能看出来是一位男士。林咩咩放心了:不认识,对方找错人了。不用应声,一会儿他自己就走了。她刚要回身走开,就听到门外传来低低的婉转的声音:“林咩咩?你在家吗?”
嗯?林咩咩霍然回头,诧异地盯着房门:找我的?
外面那个婉转的声音又说道:“林咩咩?你在家吗?”
那个声音,明明是男声,却又夹杂着女性的柔媚,让人身上酥酥的,又忍不住起鸡皮疙瘩,感觉诡异极了,林咩咩像是受到了蛊D/D惑,不由自主地就应声:“外面是谁?”
那个声音低低笑了一声:“故人,咩咩,开门。”
林咩咩有点犹豫,转而又想:这个小区管理非常好,但凡有外人进入必定会做记录,何况光天化日下,又能怎样!于是她哗啦打开了房门,外面的人逆光而站,猛一下子仍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来人已经推着林咩咩一起进了房间,并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林咩咩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唐突的来访者?上下打量这位男士,欣长挺拔的身形,一张长鹅蛋脸,一双深邃的秋水桃花眼,洁净白皙皮肤,眼角几丝鱼尾纹,及肩长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在脑后扎了个马尾,隐隐夹杂了几根白发,反而平添成熟的风韵。穿了一件白色的西服外套,衣领袖口无不妥帖平整。林咩咩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位男士,狐疑地问:“你是谁?怎么知道的我?有何贵干?”
这位男士原本一直笔直地站着,任由林咩咩打量,此时听她询问,才微微一笑自行走到了小客厅坐下,反问道:“怎么待客的?不请我坐下喝茶?”
林咩咩不悦地跟过去:“你是哪根葱,我干嘛要给你浇水灌溉!”
来人扑哧一下笑出来:“很新鲜的质问呦!”然后反客为主地拍拍沙发说:“来,坐下,喝口茶消消火,我跟你聊聊。”
林咩咩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听话地坐下来,顺手拿了一只茶杯给来人斟满了茶推到他面前,来人满意地点头微笑。林咩咩悚然一惊:哎呦!我这是干什么!我怎么会不由自主地听他摆布?哎呦糟糕糟糕,听说新近有一种迷魂术,能主使人的意志,然后借机犯罪,我可别是中了他的道儿啊!林咩咩这么想着,不由得脸色惨白,心思全部写到了脸上。
那人端起来喝了一口,点头说:“不错,挺好,应该是信阳红新品,感谢你的招待,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咩咩,我是凌肃。”
凌肃。。。林咩咩喃喃地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哎呦!她突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膝盖立刻传来电击一样的疼痛。她忍着痛叫道:“凌肃?!”在写欣欣的时候,这个名字可是写了多少遍了哇!太熟悉了!只是因为太过意外才猛一下不能联系起来。
凌肃拍拍沙发:“坐下来咩咩,不要那么激动,你该料到的,我早晚会来找你。”
“你找我?你找我干嘛?!”林咩咩一副见鬼的模样,鬼叫着:“我为什么要料到你要来找我?难道你我有什么关系吗?”她蹬蹬蹬地退到了墙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