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竟然说得这么果断。虽是由自己口中说出,但司马昭也着实吓了一跳。“你都这么说了。子上,你就把我当做看似年轻的年老妇人吧!”水言用慈祥的眼神看着他。司马昭感到胸中一阵不适,他看着水言,眼神中带着痛苦。这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痛苦,虽说不出,但司马昭此时正是这种感觉。
; “东方夫人,我先退下了。”“嗯!”司马昭转身离去,竟没有半丝留恋之意。看着他的背影,水言突然觉得心中某样东西似乎融化了。这种感觉连水言都未曾想到,竟让她后退了几步。“难道……”
; 水言害怕这种感觉,她想逃跑,却不知该逃到哪儿去。而此时,她的脑中现出一个人,便飞快出城。
; 营寨之外,守兵皆警备起来,有几个想要袭击飞马驰来之人的兵士,还未出手,便被迫倒在两侧。那人进入营寨之中便翻身下马。寨中之人皆集中到此。倒也奇怪,来者明明是手无寸铁的姑娘,但这寨中兵士皆手持兵器随她前进而后退。连站在一旁的魏延也是心中一惊:“竟然真的是她。”
; 远远地,看见一营帐之中走出一位老者,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那女子,竟有一些想要泛起泪花的念头。
; 他走上前来,示意所有兵士退到两侧。兵士们谨慎地退到两侧,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来势汹汹的女子,竟一下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了句“水言,向先生请罪”。诸葛亮急忙将她扶起,好像生怕委屈了她。尤其是见她眼中打转的泪水,只得心疼地说句“回来就好”。
; 虽然她的回归赢得诸葛亮的欢迎,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东方笑是个以诈死身份进入曹魏辅佐曹魏两代君主的叛逆。
; 水言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的是给诸葛亮的汤药。“咳咳!”“先生。”水言急忙将汤药放在案上,前去帮诸葛亮顺了顺气。诸葛亮摆摆手示意不用了。“我的身体已经这样,喝什么药都于事无补。水言,你又何必呢!”“先生,水言就只剩下这几天的时间了,您就让水言伺候您吧!”那像是央求的口气,着实让他心痛。
; 还有什么能比两个即将面对死亡的人灯下相依,更让人感到悲伤的呢!
; 他的手似乎想要阻拦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却被水言制止。“先生,水言是个囚犯。”诸葛亮看着水言被戴上手镣脚铐,上了前往CD的囚车,胸中便有痛感。
; 水言不记得走了多少日月。那夜凉风四起,星星闪闪烁烁但却像是没有了光辉。恐惧和凄凉之感油然心生。“先生……”
她很清楚,诸葛亮已经死了。那个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已经死了,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可她却只能待在这里,没有任何出路。曾经,她死过一次。她很怕,不仅是因为杀她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因为一旦她死了,就要离开他。只是如果那时她没有出现,没有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生命,她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甚至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