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奔驰着,车内的女子紧紧抱住怀里身着白衣的人。
帘子后面,人好像很焦躁。香薷的额头上渗出颗颗汗珠。“怎么会这样?该死!那些香料!”香薷好不容易止住了水言的血。原来,当水言被君行绑了以后,香薷就一直跟着他们。在那个小屋中,香薷打开一个小瓶子,让风将里面的香料吹进小屋。这香料是香薷近期研发的,可以给人造成一种假死的状态。但是棺材中的那些香料,促进血液循环,使水言的伤口流血不止,香薷也是开棺后才发现的。虽然血止住了,但是这伤却并没有完全医好,她再也不能在以前那样,弯弓射靶,无法再在疆场驰骋了。
; “香薷。”“我会把她带出去,不会麻烦你的。”香薷冷冷地对曹丕说。“你怎么这么说呢!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喜欢待多久就可以待多久。”曹丕似乎是在恳求。但是香薷丝毫没有领情的感觉。“子桓,这里是怎么了?”“父亲。”曹操的到来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他看着香薷问曹丕:“她是谁?里面的又是谁?”“这……”曹丕还没来得及说,曹操便往里走,“父亲。”曹操惊讶地叫道:“笑笑!”香薷走上前问:“丞相认识她?”曹操似乎很激动,问:“这是怎么了?笑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那么多血?”“既已生在这乱世,又何有不受伤害之理。”“是谁干的!是谁干的!”“不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一定是刘备!一定是刘备!”“可她手腕上的伤像是画戟的痕迹。”“方天画戟?谁在用方天画戟!”香薷虽然怨恨君行对水言下杀手,但是也不想让他变成曹操的目标。但是曹丕却脱口而出,说:“素闻,周瑜部下周烨周君行使得一手的好戟。但是以此人的个性,应该不会对一位姑娘痛下杀手。”“周瑜死了,又出来一个周烨,我定不会饶他。”
; 香薷没想到,曹操对水言竟也是一番深情。夜晚,曹操笑呵呵地走向香薷,说:“恵大夫,听说你是华佗的徒弟,那笑笑的伤就交给你了。”“就算丞相不说,我也会照做的。”“犬子子桓早就对姑娘有意,不知姑娘……”“丞相,”香薷没等曹操说完,便说,“药材不够了,我还要回去取药材,先退下了。”然后香薷就走了。曹操拍案而起,冲着曹丕说:“竟然就这么走了!她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丞相放在眼里!”“父亲,她只是……”“你不用替她求情!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 香薷回到药庐拿了药材,骑马回去,虽然心里犹豫,但是她不能把水言扔在那里不管。经过一个树林,虽然是冬天,树林里本就静悄悄的,但香薷还是嗅到了什么。几个人影飞速闪过,空气似乎在那一刻凝结了。几个握着刀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几道光闪过,黑衣人像被定住一样,仔细一看,他们身体的不同位置都被插了一根银针。几人似乎疼痛难忍,瞬间倒地挣扎。“你,肝不好;你,肾不好;你,胃不好;你,肝和肾都不好……做杀手的,身体这么不好!就当我做善事吧!就不收你们诊金了,”香薷走过几人身旁,挨个踢了一脚,刚想上马,又俯身,“我告诉你们,你们可是捡了个大便宜!我的诊金,很贵的!”说完便翻上马背,前往许昌。
香薷一脸严肃,因为摸到了曹操的令牌,她知道那些杀手是曹操安排的,和曹丕的关系就越来越僵了。
; 水言就这样死而复生,从“武将”变成“文官”,由那个小护卫变成曹丕身边的谋士。她很想回到诸葛亮身边,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又何必去干涉这里的事呢!不管是东方笑还是水言,她们都爱着他,想让他幸福,这就够了。她知道他的结局,所以才放手让他去向梦想前进。
; “香薷,为什么不去接受他呢?”“没什么。”水言看着香薷,为什么总是这样欺骗自己呢?
; 那天,香薷外出采药。“这里风景真是好呢!到处绿油油的。”香薷站在一个小高地上向远处看。香薷刚想摘下身后的背篓,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一看是红红的,香薷马上就急了,立刻跑到坡下找。
; 眼看着快天黑了,香薷心里更着急了,可这越着急,就越是找不到。香薷整个人几乎都淹在那野花野草中了。突然她听见有马蹄声渐渐靠近,便急忙站了起来。谁知一出来,便见到那马前蹄上举,就像要把香薷扑倒一样。尤其是那如箭一般的夕阳的光射入她的眼中,既看不见骑马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