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前堂。
“云兄!”一个雄浑的声音笑着说。
“草民云松见过易王。”云松恭恭敬敬的向易王行礼。
“云兄何必多礼,你我兄弟何须行这种客套的礼数呢。”
易王豪爽的笑着,伸手去扶他,左手指尖闪过一道幽幽寒光。
“易王上座。”
云松转头对管家说,“花伯上茶,把今年新炒的雪雾茶泡出来给易王尝尝。”
“不必了,雪雾茶性寒,夜晚喝了对身体不好,本王今日前来只是为了与云兄叙旧。”
“易王深夜来我云家庄怕是不仅仅为了与我叙旧这么简单吧。”云松淡淡冷笑。
“云兄这是何意?”易王笑道。
“云兄,你可知道这朝堂之上有多少都是我刘易的人么?”易王淡淡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我云松绝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云松拍案而起。
“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友情了!”
这时,花伯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凑在云松的耳边说了句话,云松听后脸色惨白,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上。
“夫君!”“爹爹!”
尤曼和一个同夕颜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尤曼握住云松的手,一双美眸怒视着易王,“刘易!你到底想做什么!”
“曼儿……”
“住口!你没有资格叫我曼儿!”
易王眯着眼睛,轻笑道,“曼儿,我没资格,难道他就有了么?”
“他是我的夫君!”
云松突然吐出一口黑黑的闷血,尤曼大惊,用手指指着易王,“你!你竟然!”
易王笑似非笑,没有说话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前堂的门被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面具,手上握着一把长剑,浑身散发出黑暗的气息人推开。
寒风萧瑟,一阵一阵的吹进来,细细看到门外,除了易王和那个黑衣男子的人,剩下的便只有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与纯白的雪在一起显得尤为突兀。
云松的身子微微颤抖,瞳孔渐渐放大,“是你!”
尤曼也微微蹙眉,心中觉得疑惑,这人怎么与哥哥的身影如此相像?
黑衣男子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没错。”
“哥?”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黑衣男子解下面具,面具下的容貌让尤曼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哥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尤桐沉默了。
“曼儿,是我。”他低下头,不敢看她的至亲妹妹。
尤曼落下泪水,她不相信,她的哥哥会做出这种事来!这么残忍的事情她的哥哥不可能做的出来!
“好了,亲也叙过了,旧也念过了,接下来就要处理正事了。”
易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手指轻轻的在剑身滑动,指尖弹了一下,发出翁翁的剑鸣。
“云松,给你一个选择,生或者死?”
“再给我百次,我云松还是那句话,妄想!”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说话间,易王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就向云松刺去。
一口猩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血滴在了地上,淌了一地,血液的红色看起来十分诡异,压迫着人的心脏,让人感到难以呼吸。
云松倒在了地上,易王将沾上他鲜血的剑在他的衣服上擦拭,“曼儿,云松已死,要不你就跟了我吧。”
“妄想!”尤曼向着尤桐手中的长剑直去,银白色的剑上沾上了这把剑主人亲妹妹的血,尤桐松了手,搂住尤曼倒下的身子,“曼儿!曼儿!”
“尤家主。”
“易王不必多说,我手上已经沾上了云家还有我妹妹的血,现在收手说起来岂不可笑?”尤桐冷冷的笑着,自嘲道。
易王转眼就看见坐在地上不停发抖,一句话都不说的女孩,伸手抬起她的笑脸,轻声低语,“云松的女儿也不过如此。”
也不知是说的面貌,还是心底的坚强……
易王仰天狂笑,“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