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流陌和玉春楼说说笑笑的迈进素谙宫的时候,皇后与圣上早已在宫门前等着他们,见着苏流陌如此讨玉姑姑的喜,南宫瑾瑜一个人闷闷的走在后面,楚肖黎转过头低声对挽歌怅然戏曰,“世上终于有个人能够制得住瑾瑜了啊!”
挽歌只是报而一笑。
或许吧……
如若当年没有流陌一家被灭门的话,她应该会过的更开心吧……
亦或者……
她能觅得一个全心全意疼着她的男子吧……
苏流陌端庄有礼的慢步行去,“见过皇后、圣上,皇后、圣上圣安。”
楚肖黎颔首示意她免礼,便也走进宫内。
南宫瑾瑜亦然快步上前,直到楚肖黎身后方才慢下步子,两人谈着国事。
挽歌把苏流陌拦下,对着玉姑姑吩咐道,“让他们两个男人去谈谈国事吧,小玉,去把我早些时做的点心端上来,他们也难受了一清早了。”转而又对苏流陌到,“我们去那坐着聊聊。”
刚坐定,苏流陌便忍不住有些八卦,“挽歌,楚肖黎最近脑子又回来了?还有啊,前些日子你不还是在被幽禁么?”
挽歌单手支着头,苦涩一笑,”帝王心,海底针啊!何况又是楚肖黎……我猜不透,也不想猜了……”
苏流陌耸了耸肩,歪头噘嘴道,“女人心才是海底针好不好。不管你们了,对了,记得什么时候得空,捎个信给小白,这些日子他可担心你了。我就没敢把你被幽禁的事告诉小白,不然让他看见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死样子,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这种烂摊子,我不收拾。”
挽歌点了点头,“我晓得了。别说我了,等会你可要长个心眼,最近北漠和凝珩的边境不怎么安静,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天楚肖黎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怕是你的南宫瑾瑜又要到边疆去打理那个破摊子了。”
“这倒是没什么,怕就怕瑨陌那里又要闹些什么事端了。我听君无绝说,这次是因为巫咸族的圣女出逃,逃到了北漠,还说什么得圣女即得天下,边境的几个小国知道了怎么会不蠢蠢欲动呢?”苏流陌甚是淡定的分析着,“没事,江湖传闻,可信度又有几份哪?”
“也是。”
“圣上,皇后,该用早膳了。”玉姑姑抽了个空挡,出言提醒。
聊得正欢的四个人慢慢踱步踱到桌边,边吃边谈着方才未谈完的话题,唯独苏流陌一人认认真真,心无旁骛的吃着清粥。
楚肖黎和南宫瑾瑜正谈到这次改派谁去边境时,楚肖黎身边的季公公拿捏着时候,出言提醒,“圣上,今日恭王派人送来个奏章,老奴看了看,恭王有想要去边境的意思。”
楚肖黎莫名的笑了出来,“素恒啊!这回不过多给他安排了几场相亲宴,都想着开溜溜到边境去了,也好,就依了他了,就让他去散散心也好。季明,过些时辰记得传个圣旨去。”
“诺。”
“圣上,臣请从。”南宫瑾瑜起身请旨。
刚喝下最后一口粥的苏流陌把那一口粥生生的塞在喉咙口,抬头望了一眼南宫瑾瑜,又生生费了好大劲给吞下去,弄得她甚是不舒服。
楚肖黎见了这一幕,忍着笑,心里面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是圣上,不能如此失仪,“瑾瑜啊,你刚成亲,你关心国事,也更要关心自己的新婚妻子,不是?”
南宫瑾瑜刚想说什么,苏流陌突然想到什么,就抢先一步开口,“圣上,你就让他去吧,整天闷在府中,一身武艺无处施展,他会用在臣妾身上的,我不要。”
话说那时南宫瑾瑜的心里是纠结的,他什么时候对她动武了?
很明显,南宫王爷又一次灿灿的忘记了新婚之夜那块雪白墙壁上的森森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