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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灵魂的礼赞 2

粗壮的香肠般的科伊巴SIGLO VI雪茄,像巨大的驱蚊香一样,闷着头冒着丝丝蓝烟儿,旋转着向屋顶升腾。他将满满的一碗酒一仰而尽。这次出来,一开始是和老婆怄气,想借机旅游旅游,散散心,也正好东亚分部安排他参加日本的那个会议,后来,又大半是为了能够得到一大笔钱,再到现在的欲罢不能。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下一步怎么样,将会走向何方,他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众神啊,帮帮我吧!”他默默的祈祷。一个人独自品尝着东方异族的风味美食,他仿佛又回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5区那家离家不远的优雅的“欧罗骑士”的酒馆。

霍夫曼喝的酒酣淋漓,一杯接一杯的,酒虽然不像他常喝的美国的那种老奥弗霍尔德威士忌,一开始,觉得还劲头不大,但是几杯酒下肚以后,后返劲儿就上来了。他还是第一次喝这种用高原青稞酿就的酒。他听说过,这种就还是在公元七世纪,当时的世界强国唐朝的文成公主从长安远嫁吐蕃,才把汉地先进的白酒酿造工艺传到了藏地,为藏地带来了酒文化的起源。

由于霍夫曼是空着肚子喝的酒,在加刚才酒店的老板一家劝了他不少的就,因此,这会儿,他不仅觉得眼前有几分迷离。微醺的酒意中,冥冥中,他觉得来到了阿根廷一方流光溢彩的拉普拉斯河畔,那承载着他怀念和期待的呢喃之地,眼前的一切,虽然没有了激情奔放的阿根廷探戈,孤独和寂寞却更触动了他对于遥远而神秘的近乎虔诚的憧憬。酥油灯摇曳的灯光下,一杯青稞酒,一份耗牛肉干,岁月也只不过是倏忽而过的一瞥……。。

……一声沉雷炸开样的轰鸣,一阵刺耳的像高速战斗机掠过而又十分短促啸叫,猛然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霍夫曼,条件反射似的,他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在做梦,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定是那个近地轨道发射场发射飞船啦!他一骨碌从床上蹦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张望,什么也没有!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探出半个身子向外使劲搜寻着……。窗户上边,白色的遮阳布在微风中抖动着,湛蓝湛蓝的天幕,像阳光下的一块天蓝色的幕布,连一丝云都没有。

他慢慢的回到床上,坐在那里发呆。太阳虽然还没以出来,可强烈的光线,从不大的、四四方方的石头窗子射进来,映屋里很亮。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只记得自己独自在楼下喝酒,什么时候上的楼,怎么睡到床上的,无论他怎么使劲儿想,也还是想不起来了。

房间的两扇窗户并不大,朝南的方向,屋里的光线和通风非常好。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两张木制大床,墙上挂着一张挂毯。偶尔,从窗外传来几声吆喝牲口的喊声。看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霍夫曼看来看手表,才五点半。他奇怪,这里的早晨天怎么这么亮啊。他已经没有睡意,索性穿上衣服,走到了楼梯口,想下楼去洗漱。恰好在这时,楼梯传来了咚咚的声音,“哈哈,你起来啦,天还早呢。”是男主人的声音。

“睡不着了,啊,昨晚,不好意思,有点喝多了吧。”他随着男主人下了楼。

“没什么,我们藏族人很喜欢你这样的客人。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早饭,等一下马上就好”主人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和他唠着磕。

“刚才是什么声音,动静挺大的?”霍夫曼有些明知故问。

“啊,一定是打扰您啦!那是山上的‘冲天炮’打炮啦。”

“什么‘冲天炮’啊?”霍夫曼继续问道。

“反正是打炮,什么炮,我也不知道。”主人放下擦桌子的抹布,指着北边方向说道:“不过嘛,我听别人说过,在北边山头上的那个大炮,可是天下第一号的大炮!”主人有些神秘的接着说:“炮筒子嘛,嘿嘿,只能看到山头的出膛口,起头的入口在哪儿,没人知道,都是军队把着呢,谁也进前不了!不过,我有一次听来这吃饭的游客说,光那大炮的炮筒子,就有100多里地长呀!”

“是吗,那这大炮可是够长的。”看来想从饭店老板嘴里打听点什么,那是找错人啦。“那,成天这么大的动静,你们能受得了吗?”

“一开始,政府叫我们动迁到别处,怕影响我们的生活。哎,你知道,俗话说,故土难离嘛,我们都没搬,我们寨子里为这事儿,还从远道从索克藏寺院请来的星象大师专门给我们看过,说我们这里可是风水宝地呀,说什么也不能放弃。哎,话又说回来,常了也就习惯啦,什么动静不动静的,喝他二两,倒头一睡,像死猪一样儿。哈哈,哈哈。”

“那,您夫人和女儿呢?怎么不见她们呢?”霍夫曼差开了话题。

“她们俩啊,姑娘上学挺远的,得赶早上路,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啦。老婆嘛,前天邻居家的麻吉大婶过世,今天出殡,她去参加葬礼啦。一会儿您吃完饭,如果没什么事需要我办,我也得赶紧过去的。哦,顺便问一句,您今天打算到哪里去旅游?”

“也没有什么特别确定的计划,只是随便走一走。噢,我作为一个鸟类研究工作者,来这里主要是看看这里的鸟类生存环境,考察考察候鸟的迁徙路线,仅此而已,仅此而已。”霍夫曼笑着,随口撒了一个谎。

因为老板说今天一早还要有事,于是霍夫曼抓紧时间去洗漱,等他从洗漱间出来时,见老板早已把热气腾腾的早餐摆在桌子上,老板一个人在一边忙活着。

很快,他用完了早餐。因为他心里一直惦记着要在这里近距离观察一下宇宙发射场,摸一摸实际的发射情况,大概了解发射飞船的大体吨位,发射的频次,时间间隔,飞船发射时的出口速度,以及发射夹角等等。所以他打算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等拿到第一手资料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也好应敷那位麻生奈末先生。想都这里,他走到正在忙活的老板跟前,说道:“老板,我觉得你们这里挺好玩的,我打算先玩一玩然后再接着往前走。我想,你最好帮我找一位向导,也好深入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你说是吧?”

“啊,您要了解风土人情啊,咳,您还真是来着啦,跟您说,您还真用不着花钱请导游啦,我们正有个机会,如果您不在意,我就领您参加麻吉大婶的葬礼吧,这是最能体现我们藏族人的风俗习惯,很多是你们山外人听都没听说过,见都没见过的呀。”老板麻利的收拾完碗筷,一边擦桌子,一边笑着说:“听说啊,今天省里的一个什么写史志的部门专程赶来,说要研究研究呢!怎么样,如果您有兴趣,一会儿跟着我走就行啦。”

“好啊,你的建议非常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吧,我们马上就过去。”说着,老板脱去了围裙。

去世的麻吉老太家离这家小旅馆很近,从旅店出来,转过一条石头街道,就到了。霍夫曼随着老板一起来到了丧主家,院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只有七八位身着绛紫色宽大服装的喇嘛,似乎在在超度亡灵。很显然,他们已经来晚了。

饭店老板一看这情景,知道是误了事,也没进门,匆匆忙忙的拉起霍夫曼,一路小跑似的往寨子外面赶,说是一定要赶在麻吉老人火葬仪式之前到达。

火葬的地点就在寨子下一片开阔的田坎里,老远就看见拉起的蓝、白、红相间的经幡条子在微风中摇摆。在一蓬一人来高的乱草和小树旁边,已经用竹竿子竖起了三个一人多高的三角架,上边用横杆搭起来,外面搭上各式颜色鲜艳的布料,俨如彩色一个大帐篷。木架子旁边,一只大箩筐装满了各种颜色的布料,几个女人正在忙着固定布料,一个男人在吃力的搬着一块大石头固定三脚架。离木架子不远处,堆着一大堆干木头。由于我们是抄近道来的,所以这时运死者的队伍还没赶过来。

“这就是火化的地点,运尸体的还没到呢。”饭店老板在离火化地点远一点的一个高岗上站了下来,俯在霍夫曼耳朵上说道。

此时太阳还没有出来,在通往寨子里的小路上,寨民陆陆续续的赶来参加葬礼,有的手里还拿着各种各样的贡品。火化场四周,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男的女的大人孩子都有,大人们大都一脸肃穆的神情,几个小男孩在田埂上跑来跑去……。

饭店老板领着霍夫曼,凑到一堆全是壮年男人的坐的地方, “看见了吧,这里的座次是有讲究的。你看,那里,正前方最前面的一排。”饭店老板指着最前边的那一排人。“那不是一般人坐的地方,那里坐的是寨子里的长老们。”霍夫曼向下扫视了一眼,确实,就连他们坐的地方,也是妇女坐一堆,男人坐在一堆,分的清清楚楚,顺着坡地,这一堆儿,那一堆儿的。

不一会儿,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什么。饭店老板一指小路的方向,小声说道“来了!”

霍夫曼随着饭店老板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十多位喇嘛引路,抬死者的队伍慢慢地走了过来。一辆小型的皮卡车跟在送葬队伍后面,车上有人扛着摄像机正在摄像,这可能就是饭店老板说的省里专门来进行民族采风的人吧。

饭店老板告诉霍夫曼,死者是一位90多岁的老妇人,是寨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霍夫曼往前走了几步,找了一处非常有利于观察的高处向下看。只见死者被绑在凳子上,身上穿着鲜艳的藏族民族服装,头上戴着绣花帽子,脸上蒙着白布,白布上边,盖着一个用竹子编织的绘有奇怪图案圆型盖头。几个人把死者抬进棚子里,十来个大概是死者的亲人们都围在棚子旁边。只见年龄稍长的男女寨民走向棚子前,一个一个的磕头祭拜,场面十分庄严肃穆。

就在这时,在通过向寨子的水泥路上,十多辆皮卡车缓缓地开了过来。看见皮卡车来了,小孩子们都向皮卡车飞奔而去,男女分开的阵营也开始骚动起来,本来非常庄严肃穆的场面立刻热闹起来。看到眼前的场面,霍夫曼头摇的像个布浪鼓,实在理解不了。他想请教一下饭店老板,可是饭店老板也似乎非常投入,面带笑容张着大嘴张望着……或许,这就像我们阿根廷人在葬礼上要拍手一样的礼仪吧。

皮卡车在人群前面停了下来,一位身穿黑色制服,头戴一顶浅黄色黑边的草编的礼帽,能有50多岁的男人,大概是从第一辆车上跳下来,指挥着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从车上卸东西,有啤酒、白酒、方便面、饼干等,几乎什么吃的都有。好家伙,东西真不少,一会儿就堆得像小山一样。

“这些是东家为答谢寨子里的乡亲们送来的东西。我们这里谁家有这种白事,各家各户都要随礼的,有送钱的,有送东西的,所以东家要在这个时候表示感谢。哎呀,你看,东西还不少呐,这花销一定不少的!”饭店老板回过头来对霍夫曼说道。

在那位长老的主持下,先是死者家属致辞,大概就是歌颂死者生前的功德,对乡亲们表示感谢等等。一旁的小孩子们似乎都等不及了,围着一大堆吃的在转圈,跑来跑去。致辞完毕后,长老亲自监督开始分发礼物。这时,场面开始变得热闹嘈杂,妇女们唧唧呱呱的唠家常,男人们则大声聊天,喊叫声、嬉笑声,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轻松的很,根本不像是一场葬礼,倒像是一场野游聚会!

霍夫曼的收获还真不小,他分到了三瓶瓶啤酒,一包风干香肠和一大包面包。

“吃吧,这是贡品,吃了长命百岁!”饭店老板说着,大口撕咬着灰黑色的熏肉。他告诉霍夫曼,在他们这里,还延续着藏族古老的习俗。寨子里有三件事是全寨子都要参与的,小孩子的出生礼,年轻人的结婚礼,老年人过世的葬礼。寨民们都把这些事看成是自家的事,有喜事共同分享,又痛苦共同承担,不论是喜还是悲,每个人的感受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同身受的。在霍夫曼看来,这种习俗一定是这里的先民从古代的群居习俗延续下来的,这些在外人看来神秘而不能理解的习俗的产生,一定与当时的人类生存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礼物发放完毕,妇女们纷纷离场,葬礼现场只留下男人们。饭店老板和霍夫曼又往前凑了凑。“现在葬礼就要开始啦。”老板对霍夫曼说道。

“嗨,上帝,搞了半天,还没开始呐。”霍夫曼不禁感叹道。

灿烂的朝霞已经把西面的大山抹上了金色,眼瞅着太阳快从东面的山顶上冒出来了,有些凉意的带着露水湿气的晨风吹动着五颜六色的经幡,所有的人都紧张的注视着现场的变化。之前那位带礼帽的长老指挥亲人将棚架被子去掉,盖在脸上的竹子做的盖头也被去掉。死者成坐姿安在板凳上,长老围着死者转了一圈,认真的检查死者是否摆正。随后,男人们一齐往架子上堆上柴火树枝,同时还浇上酥油和青油。

“看那里。”饭店老板指着插在地上的一面土黄色,镶着红色红绸子边的旗子。“寨子里的这面旗子是他们的先人留下来的,听说已经上千年了,平常是不拿出来的,只有葬礼的时候才能见到它!”霍夫曼仔细观察这面旗子,发现在左上方用红色画着一个圆圈,可能代表着太阳。正中间用黄色画着一只大斑斓猛虎,两只前爪上面是又粗又长利爪,画的十分夸张。一张血盆大口,通红通红的,两颗又尖又长的虎牙,露着寒光,地上还有一滩血迹,非常瘆人。旗子的右下方,则画着一只橘黄色的小虎,在绿色的草地弓着腰,呲着牙回头张望,憨态可爱。由于年代久远,红色的旗子边缘已经有些残缺了。霍夫曼仔细琢磨着,怎么也琢磨不出旗子的寓意是什么意思。

等哼哼呀呀的喇嘛们念完经后,又由长老亲自点着了火,开始了火葬。由长老领头,几个男人对着火堆,从腰里抽出藏刀,高高的挥舞着,口中念念有词,一边舞一边跳。饭店老板看到霍夫曼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一切,进一步给他讲解道:藏人认为,身体不过是灵魂寄托的躯壳,灵魂离开躯壳就没用了,死后付之一炬,随风而去,或者是给动物吃了,还是件公德的事儿呢。

听到这些,霍夫曼顿有感悟:在对待死亡的态度上,生活在这里远离又现代文明的土著居民,以及古老的东方文明可以给我们最朴素、最简洁的答案,面对死亡,信仰或许使人会变得更豁达,更洒脱……。

“这是什么仪式?”霍夫曼指着火堆旁舞动的寨民,不解的问老板。

“这叫驱魂仪式。”饭店老板头也不回,回到道:“相传, 四川地区的藏族大多采用火葬。据藏文史籍记载,在远古的“七天墀 ”之时,诸主死时是“握天绳升天”,“如红散失,无有尸骸”。这反映那时藏族尚不重视对尸体的处理,火葬完了之后不捡骨灰,不掩埋,任其自然消失。嘉绒藏族人认为其祖先来自天上,死后归天。

这时,只见那位长老奔过去,“嚯”的一下子从地上拔出寨旗,嘴里高叫着,猛烈的挥动着旗子,领着头,开始驱鬼仪式。

“快点,该到我们啦,走,跟上,跟着队伍跑!给,拿上这个!”饭店老板不容霍夫曼说话,塞给他一个一尺多长的木棒,自己则拿出腰刀,一把拉住霍夫曼,跑上前去,插进队伍里。

太阳出来了。强烈的阳光下,霍夫曼觉得好像一下子把笼罩在神秘中的现实随着阳光的照射,一下子被拯救出来。眼前,长长的驱鬼的队伍从长老开始,清一色是寨子的男寨民。他们自觉的以年龄大小排队而行,年长的排在前面,中年的在中间,年轻的在后面,小孩子则跟在最后,形成一个长长的队伍。

正当霍夫曼路过熊熊燃烧的火堆时,他猛然间发现,在念经的喇嘛中,一个人非常面熟。是谁呢?突然,他一下子想起来了:“是他,昨天在贡嘎寺遇到的那个给他算命的虫草喇嘛!”他连忙又回头又看了一眼,“是他,没错!”

驱鬼的队伍越走越快,后来干脆变成了小跑。霍夫曼看见前面有不少七八十岁的老人,也快速的跟着队伍在奔跑,寨民们边跑边大声唱着驱鬼的歌。在崎岖不平的水泥街道上,歌曲时而悠扬起伏,时而高亢激扬。寨民们一个个左手叉腰,右手举刀,没有刀的用木棒或树枝代替,高高举起做举刀的样子,大家都非常投入,像事先经过彩排一样。

跑了好半天,突然队伍停了下来。霍夫曼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抹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对瞅着他一个劲儿发笑的饭店老板说道:“老弟,这里的土著居民体格真好,成天爬着山路锻炼出来的吧,我真服啦。噢,刚才咱们一出发的时候,那帮念经的喇嘛都是寨子里的吗?”

“噢,你说的是请来超度的喇嘛吗?他们是我们寨子东边的那个弥勒绣屏山寺的。怎么,有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问问。哦,怎么不跑了,完事了吗?”霍夫曼指着前面的人说。

“哈哈,不能完事,早着呢,还得继续跑。你看,前面正在研究驱鬼路线。这可是有讲究的,一定帮要走遍寨子的每一条巷子,千万不能重复!……”还没等饭店老板说完,驱鬼的队伍又跑起来了。

眼前长长的队伍,响彻云霄的歌声,快速奔跑的老老少少……。霍夫曼顿生感悟:生与死,不过是形式的转换……。他已经感觉不到累啦,机械似的跟着队伍奔跑着……。

轰隆隆,嗖……!一阵刺耳的啸叫,东北方向的航天发射塔的“天炮”发射的飞船,以五倍音速冲压大气,迅速扩散着空气被高度压缩后的动能,高烈度能量冲击和转化过程令人耳模发痒。

寨民们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些,依旧快速奔跑着,忘情的舞动着,歌声和着“天炮”的轰鸣,礼赞着灵魂重生一样的死亡……。

最后修改稿 完成于2015年5月28日星期四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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