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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上白晶晶

正在上学的人都知道,学校是个很复杂的地方,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足够的复杂,有一种感情是否美好有许多时候连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选择不知道舍弃,甚至爱情是什么也无从知晓。当想要逃避的时候,所谓的爱情就是唯一的出口,确切的说是借口。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其实早以有了爱情,只是有些人不说出来罢了,他们的爱情也许在小学也许在初中也许更早或者就是在现在,我是一个浪漫的人,我一直向往的爱情就是对小白那样的,第一眼就是喜欢然后远远的守候。重要的是有许多人陪我一起守候,守候我们共同的青春。到一定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我一个人的爱情,是一帮人的爱情,是一个时代的爱情。

这个高中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看着别的同学都和自己的初中同学聊着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失落,他们一起怀念初中,而我呢?就这样一个人来到这里,没有故事没有回忆甚至很多时候怀疑没有未来。我很感谢晶晶,她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后来我总是问她为什么那天对我笑,她就告诉我,因为第一眼觉得你很好。只是有时觉的好玩,她姓白,总让我想起那个为猴子伤心痛苦难过的白骨精。

高中最美好的开始好像就是军训,唯一让我印象深刻就是站在路灯下教官健硕的身材,英俊的脸庞,特别的迷人。睡在我上铺的晶晶就会觉得我色,可这是我最真实的情感。当我第一次对她说出我最真实的想法时仿佛注定她一生都要倾听我对她的倾诉。后来军训结束了,她依然睡在我的上铺,只是很多时候她很懒,会跟我一起挤下铺。我跟她说我遇见了小白,并且指给她看,她会很直接的说我没品味。实在让人受不了。也许她讲的就是事实,只是我身在其中不去理会罢了。爱情本身就是一种自我意识的体现。

日子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我和晶晶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她会静静的听我讲故事,听我讲了无数次与小白的相遇,无数个关于小白的幻想。有了她我仿佛就不再是那个孤独的我,可是我的性格不是这样,我还会有别的朋友。

有一天的中午,我没有像平时一样和晶晶一起下课然后去食堂打饭,而是被同学邀到学校外面去吃饭,当我将要开口说的时候,她突然一个转身就跑了,我没有来的及说,我想她是知道了。当我吃饱了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她一个人趴在我的床上,我以为她是睡着了。舍友告诉我,她一回来就是这样连饭都没有吃。接下来仿佛是她对我的冷淡,而我也在小心,就跟在她后面,她不跟我说话我就不说,她不笑我就一直跟着,因为我第一次知道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因为我而不吃饭,我心里是感动的。其实我哄女生是有经验的,是被初中一个姐妹给磨练出来的,那个姐妹太矫情但是我不讨厌,因为她很善良,哭过就好了。可是对于晶晶我会一下子失去办法,她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但是我知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你再冰也会被我的温情化开的。

一天后她笑了,就像我们第一次见到的一样。她说,“你就像一只鸟没有人能拴住你,让你自由的飞才是对你的好。”也许她是对的,或许这是一个预言,或许这是她对我的过错下的一个咒语。

那个时候我在晶晶的指导下开始了解星座,她是一个很典型的天蝎座,冰火两重天的性格。而我却一点也不像自己的星座,所以以后别人问起我的星座我也会说是天蝎,因为我故作神秘。

因为我没有陪她吃饭她就不吃饭,我是她世界里的唯一,而我的世界必定要缤纷多彩,这是她不可以忍受但必须接受的,因为她自己也知道我是一只要飞的鸟。我并不否认有一段的时间我讨厌她这样近乎占有的友情方式,第一次的不吃饭让我感动,可是当有第二次第三次,给我的就是讨厌。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没有权利限制我。

可是有一天晚上,她告诉我:“我的门一直敞开,如果你飞累了就去歇歇。”

我突然的很歉疚,为自己曾经对她的讨厌歉疚。我开始像以前一样多多的陪在她身边,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洗澡。然后就有人善意的提醒我不要搞成同性恋,可是越是这样说我仿佛越过火,我就跟人家说她是我老婆,还没事的当众和她做些亲密的动作。只是那些肤浅可怜的高中生根本不知道我是个天生不排斥同性恋的孩子。因为在我心里那才是纯洁感情的归属。

我一直没有说晶晶的样子,是那种张幼仪似的女子,长的清新脱俗。那年黄磊刚演完《人间四月天》,虽然片子拍的不怎么样,可是剧本写的相当的好。有时候我很有体会徐志摩,我也会爱像邻家妹妹似的林徽因,性感妖娆的陆小曼,而至于温文婉约的发妻张幼仪只是感情的依靠。但是这三个女子都非常的有才,林徽因就不用说了,一手好字好文采,留学英国最后和梁思成跑了,他们在中国的建筑史上也算一号人物。陆小曼大家只认为是个交际花,其实不是,她的琴棋书画,戏曲样样精通,并且她的山水画十分了得。要不我们的大诗人怎么最后娶她呢,大家还以为大诗人是色狼啊?人家小曼也是相当有才的。以至于后来我喜欢的女子必定要喜欢文字,我喜欢有才情的女子,并且一直的朝这个方向努力!

秋天的晚上月亮特别的亮,我以前也没在意,只是有一天的晚上我的胳臂被晶晶当枕头压的很酸,酸的醒来的时候发现的。那天窗外的月亮很大很圆,月光很温和的洒下来,淡淡的浮晶晶的脸上,她沉沉的睡在我怀里,我觉得美极了并且浪漫,我的手可能已经麻了,我当时就觉得要去做一件浪漫的事,否则对不起这么美的月亮。我低下头轻轻的亲了她的脸颊,不过她没有像书里写的那样露出什么甜甜的微笑,但是那一刻我真正明白恬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看着她直到睡去 ……

日子还是一样的,语文数学英语地理历史政治生物化学物理,没有体育音乐思想品德。我们就像所有的人一样在书里勤勤恳恳,我的世界里只是多了一个小白而已,很多时候他也只是个出口。我看书看课本看小白,一切可以的机会看小白。学期要结束了,大家都忙着考试!

考试结束了,我们都开开心心的回家。那段分数没出来的日子对于上学的人来说是最好的了,真正的无忧无虑。可是快乐的时候过的非常的快,成绩报告单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忧啊!仿佛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可是对晶晶而言不是成绩而是我。

那天的阳光很灿烂,很暖很暖,我们站在教室前面的阳台上,很安静,她就告诉我:“我这几天在家一直都在想你,你一直的想,我就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一直的想你,一整天一整天的想你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去做。”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听的很仔细,听的很难过,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就像天真的小孩子,而我呢?是个复杂的小怪物,只是个飞累了找个地方歇脚的自私鬼。

那个寒假我没有在家做作业,我一直在想晶晶的清澈的眼睛,在想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在想她每一天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想我的样子,然后跟她一样一整天一整天什么也不做。

“你就是只鸟,你让人没有安全感,我一直的想你……”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仿佛就知道这世上有同性之爱,确切的是说我95年的时候,那一年《红色恋人》上映,小小的我第一次知道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漂亮男人是张国荣,并且他是个同性恋。

我并没有认为那又什么不对,但是我知道那是不为人们所接受的,所以那个寒假,我彻底的想明白,晶晶是爱我的,而我爱小白是不对的,我要对这个爱我的人负责,既然我们不为人们接受,那我将带着她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我很开心的回到学校回到宿舍回到晶晶身边。

我选了个夕阳很美的傍晚,和晶晶一起站在阳台上,内心深处觉得甜蜜而又幸福,我幻想着跟她说私奔的伟大念头,她开心的跳到我身上来的样子,从此两个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夕阳,我早就设计好的问,你觉得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吗?在我心里她应该会低下头含羞的说,我喜欢你,然后……当我还没来得及甜蜜的时候,她就冷冷的告诉我:同性恋恶心死了。

教室在二楼,我当时差点没有跳下去,我恍恍惚惚的做着自己的事却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不知道是如何回的教室回的宿舍,但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我不用去私奔了,我也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傻瓜,傻瓜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爱着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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