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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初见

在那样童话般湛蓝的天空中。。。我只身一人,站在云端,徯候着什么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出现亦或是降临。

而这奇怪梦境的频频出现,又是否在预示着什么。

(——花寺)

夜很深了,后花园里露台的灯都开着,发出持久而微弱的光,我想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吧。

泳池的水影映在池边,我躺在靠椅上,回忆起和花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回忆起司介,我记起一切。。。

姐:

你们应该是在一起了吧!在那个世界,没有崟终赋,没有十恶不赦的我们,也应该不会再有离别。

而你,此刻。

会不会也在想我。

(——溪惫)

在那样童话般湛蓝的天空中。。。我只身一人,站在云端,徯候着什么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出现亦或是降临。

而这奇怪梦境的频频出现,又是否在预示着什么。

(——崟终赋)

下雨了,这究竟是这个夏天里的第几场雨,我也不记得了。

车棚敞开着,吹在脸上的风是湿的,却令人倍感凉爽,车窗里的低音微微的震着leona•;lewis的《bleeding love》。快到木岸了,三岔路口,一辆车挡住了我的出路,我的车已经开进去一半了,他不肯让,几声鸣笛声之后,我下了车,走到他的车窗边,他按下了车窗,探出头。

“你能把车倒回去吗?”我很有礼貌的说。

“你不能吗?”一个小女生推开车门,从后座推开车门站了出来,无礼而傲慢的和我四目以对。

“是啊!你说的对!我不能!”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金光闪闪的大小姐,她大概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被宠坏的公主型。

“那我也不能!”她高抬着头,态度更加傲慢了。

“很好!”

我转身,走回去熄了火,然后径直走开,反正木岸也不远了,走去也没有关系,既然都不要让,那你就在这待着吧!

(——溪惫 。 Aerith)

“喂!你去哪里?这个不绅士的家伙!真是要气死了!吴司机!给交警属打电话!!!“

“是!大小姐!”

15分钟后,他的车被牵车机牵走了,交警属现在办事真是越来越有效率了。

心满意足的回到家以后,发现妈妈比我先到了。

“捣蛋鬼把别人的车叫去牵引,开心啦?”妈咪用半指责的口吻说。

“嘻嘻!”我点点头,做了个鬼脸“妈咪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是啊!”

“那陪我去荡秋千嘛!”

“好,妈妈推你荡秋千。”

妈咪牵着我的手,来到了花园。

小时候起,这种生活方式就没有改变过,爸爸很忙,不过。。。就算再忙碌,他也还是会常常跑回来看我,而妈咪,在我出生后,就退出了商界,一直到我国中毕业,她才肯回去工作。

“你看你。。。把警属的人都惊动了。”

“那又怎样?是那辆车的车主太没修养嘛!我又没有错。”

“可是你们完全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啊!相互之间都退让一步,不就可以了。”

“是哦!”我点点头,秋千停了下来。

“是啊!呵呵!”

我转过脸,面对着妈咪,推着秋千的她,好像天使哦!我的大天使,她微笑着,温柔的看着我。

从我开始知道什么是“知道”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所有。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却装有很多很多一样的东西,它们的名字:叫做“幸福”、叫做“感恩”、叫做“美好”。它们就像我最爱的太妃糖一样,甜甜的,绵绵的。

而家,正是赋予我那些”太妃糖”的糖果屋。

(——芯亦:Aerith的母亲)

Aerith,我的小天使。

想起她,再忙碌的时候,我都能开心的笑起来,不由自主,想到她,就算再遭的心情,也都会变好,想要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用爱去包围她。

小时候,Aerith很怕黑,于是我和她爸爸便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装好声控,好让她在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害怕孤独,灯亮后,我录制的《摇篮曲》就会自动播放,她会听着我的歌声,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到了晚上,要睡觉了,卧室里、天花板上的夜空就会亮起来,暗暗的月光,星星点点,还有我的小公主最喜欢的动物:猫头鹰。

宝贝

你知道吗? 爸爸妈妈一直都想这样,像这样保护着你,陪伴着你,一直到永远,我们都想陪在你身边。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踏进商业界半步,陪着她一起度过了她的童年之后,待她开始了她的高中生活,我才回去公司。因为她爸爸和我都懂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孩子的孤独,想让她拥有所有,我想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已经让她拥有了毫无遗憾的童年,毫无伤痛、忧愁,毫无承受。

我想她此刻的天真和笑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慕紫东)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很大很大的城堡,里面住着一个美丽又可爱的公主,她的名字叫做Aerith。。。她过着幸福而美好的生活”这是Aerith在我们都还很小的时候,就常常讲给我们听的故事。我记得这个故事,她讲过许多遍,可是每一次,我们也都会认真听,很奇怪,那个时候的我们,怎么都不会觉得无聊。

小时候的她,很像天使,就好像随时都会在肩膀长出一双翅膀一样,也许。。。她真的是天使吧!不小心落在人间的天使,落在我们中间的天使。

“晚上一起用餐!今天爸爸会回来。”Aerith

“好啊”

“今天饭妈妈一定会做很多好吃的等着我们。哈哈!”她开心的笑着,纯净的脸上从未有过一丝忧虑的痕迹,也许这才是我们大家想要看到的吧!

对于我来说,生活。。。本来是该有多空虚呢?是被Aerith填满的吧!是一度因为她而倍感充实的。像现在这样安静的望着她笑,好像一切就都会变得安逸而美好。

至于外婆,那个这么多年以来陪在我身边唯一的亲人。除了料理, 她不会同我多讲什么,她不愿意理我。小时候,我问过,而渐渐的,当我学会了察言观色,就不再和她多说什么了。

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Aerith,没有人会关心我,就连爱莫也是一样吧!我那位“伟大”的母亲!

而我们,偶尔也会想起国中,我试着努力过的那些年。努力做到优秀,直到懂得,我的付出、我的优秀,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以后。再后来的后来,我失去了所有的欲望,失去了所有让我有动力去努力的理由。

无聊的去打发周围这令人窒息又无聊的时间,更加变本加厉的走向下游。我很清楚,除了Aerith,我一无所有。在这个残忍不堪的世界里,如果要保护好她,我就要让自己变得更坏、更差,而并非优秀。

我记得放任前,Aerith曾试过要拉住我的手,只是我的意念太重、太坚固,终究还是沦陷下去了。

“东东!陪我去一下广播室”是Aerith

“恩,好”上高中后,我们就很少在学校里一起出现

我不喜欢让别人知道Aerith和我的关系,怕有一天我的事,会连累到她。

我们来到广播室,看到免慈。

“太妃糖?你怎么也在这里啊?”Aerith习惯叫免慈“太妃糖”

“是啊!今天开始就由我来播了。”免慈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意思?”

“老师说的啊!要我这个学期负责播导”

“为什么?”Aerith觉得更加奇怪了,因为这个工作一直都是她在负责,而最重要的是,她也很喜欢这份工作。

“不知道啊!是老师说的,你问老师好了”我靠在门边,看着免慈。

“好,我知道了”Aerith低下头。

她转过脸,我看穿了她的失望和眼中的略带难过,她僵硬的笑着 对我耸了耸肩,走了出去。

“没事吗?”

“有事”她嘟了嘟嘴

“好了,没什么啊!本来你就很忙啊!这样也好啊!对不对?”我安慰她

“也许吧!”但她还是无精打采的应着

“Aerith”免慈追了出来。

她回过头 装出一副无所谓又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了?”

“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如果因为这样让你生气的话,我就不做了。”这世界总有一些人种,是属于虚伪的。

“我哪有生气啊!没事的。”Aerith在微笑。

“哦!那你笑一笑嘛!”免慈拉着Aerith的衣袖,娇作的撒着娇。

“恩”我看着Aerith无奈的笑着

“好了,那我去播音了,拜拜!”

“恩,拜拜。”

我知道她不开心,想为她做点什么。但是好象。。。又什么也做不了。

(——黎央:崟终赋的母亲)

“赋!”

我多想抱抱他,可是,我们都很清楚,这不可能。多少年了,他就好像是一座顽固不化的冰山一样,我知道,无论我为了他做多少 、做什么,也都感动不了他。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见我走进来,他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待我坐下,他也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有事”

“你还是一样,总是急着要走。”我无奈的冷笑着,他没有回答。

在商界,从不向人低过头的我。只要见到他,却会变的不知所措。每个人都有软肋,而赋,便是我的软肋吧!

“明天台北这边有个会议,所以我顺便过来看看你。”我始终保持着我僵硬的微笑,因为他从来都不会看我的脸,其实每见他一次我就会多体会一次尴尬,然而我却已经习惯于,此刻挂在我脸上僵硬的微笑了。

“顺便?哼!当然了!你哪一次不是顺便来看我的”他冷笑着

“赋,可以不这样吗?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能够原谅妈妈吗?”这是我第一次这样问,我曾今害怕走进这个话题的禁区,但是这一次,却真的没能忍住。

“妈妈?”他抬起眼皮看着我“这个词太神圣了,你不合适她”他一直像这样很礼貌的,只是始终都用这种很有礼貌却略带尖锐的口语伤着我的心。“你!这一生,都没有资格,做-妈-妈”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忽然,嘴角边提携出微笑,很不友好的抬起头,看着我。

那个微笑,是那样美,好像他爸爸—那个我曾今想过要托付一生的身影,那个我至今,唯一爱过的男人。

作为母亲,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神

我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起水杯,还没有举到嘴边就又因为太过颤抖而不得不放回了原位。

“你怎么了?”他不象是在关心我。

“没事”我依旧僵硬的笑着“对不起。。。”我补充道

“没什么,我也是随便说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打破尴尬的问些什么,我该对他说些什么?

“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吃日本料理了,现在还喜欢吗?”

“不喜欢了”他的语气明显平和了许多

“哦,是这样啊!那我们今天要吃什么呢?”

“随便!”

“恩。。。那还是日本料理吧!不然我们换个地…?”

“不用了,就吃这个吧!”他很快打断了我

“好”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服务员

“两份正餐”

“是”

“赋,新车还喜欢吗?”

“还好”

“喜欢就好”

“恩”

“你和藤家二小姐的事,我听说了”

“什么藤家二小姐啊?”

“是她父亲和我说的,说你和。。。”

“没有”他开始不耐烦

“那。。。”

“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吗?”崟终赋抬起头,用一种及其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我奇怪的说

“你管的太多了吧?黎央女士!”

“赋,我只是。。。”我从来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他突然就站了起来。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吃吧!” 我抬起头,仰望着他。从来都是这样,多少年了,我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永

远都没有办法靠近他,我的付出,也只不过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而

已。

赋:

是不是真的等到妈妈也死了,你才愿意原谅妈妈

你才愿意释然呢?

(——崟终赋)

车窗外又开始下细雨了,挡风玻璃上星星点点,吹着冷风兜风,又想起了花瑷,我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够被我们真正放下,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年轻的我们要承受那么多,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宣告结束。

“少爷回来了”

“恩”

很明显,家里有人来过,是黎央吧!

和修、俎、花寺一样,在别人眼里像神尊一样的我们。其实,什么都不是,甚至就连“回家”这样一个单纯而简单的生活方式,我们都不曾拥有,可以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7岁的时候,听外婆说,妈妈走了,以后很少会回来,我点了点头。

12岁的时候,听外婆说,爸爸走了,以后都不会回来。同样,我也只是点了点头,日渐减少的沟通能力。我不再多说什么,没什么可说。外婆说,爸爸去了一个名叫“天国”的地方,我知道那里是哪里,尽量表现到不会难过的样子。没有妈妈的孩子会很勇敢,没有爸爸的孩子,更是如此。

上了国中,外婆也走了,和爸爸一样,走去哪里,我懂。

那一年,黎央回来过,办理过外婆的后事后,安排了我的所有,身边突然就多了很多人,各自充当着不同的角色,有当爸的,有当外婆的,都很滑稽。而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感到过快乐。

我跪下来过,在黎央决定要抛下一切抛弃我的时候,我紧紧的拉住她的手,试过用我的全部力量让她不要丢下我,是我的意念不够 还是她的决绝太过沉重,我还是被留了下来。黎央的离开,使我视线里的妈妈,从此,成为了一个渐渐会变小再随即消失的背影,我知道,她不再爱我。也许,7岁之前爱过,可是现在不爱了。

残破不堪的记忆,童年,我不曾拥有,也不懂那是什么。

只身一人站在记忆深处,徘徊、游离,继续生活。

国中时,我认识了阿俎和花寺。可以说,这是唯一我感觉幸运的地方。我庆幸,因为有他们,我才会像这样正常的生活。

然而我们的世界,也曾有过一段荒芜。那是国中二年级,我们认识了藤司介,开始疯狂的闹事…只要是坏事,我们都去做。以为只要做到残忍,就算是有一天变得遍体鳞伤、千疮百孔都无所谓。却最终导致了最严重的后果。。。

那些荒芜是因为我的伤而平息的,司介死了,我知道,这都是我害的。。。只是很久了,也没有人再提起过,而司宣,司介的妹妹,也因为这个而改了名字,他们都害怕再让我听到有关于司介的事情,我知道的。

其实真的不用这样。

算了,不想再想了。

枕边的电话闪烁着开始震动起来。。。

“喂?”

“是我啦!” 阿寺

“恩”

“我们在木岸,你过来吧”

“好”

数分钟后…

“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好”

“少爷晚上回来吗?”

“现在还不知道”

(——崟终赋)

今天没喝多少,就回去了。阿寺和阿俎陪我走到三岔口,却不料发现车不见了!

“赋!车咧?”阿俎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块空地,说。

“我。。。”突然想起那个金光闪闪的小公主傲慢的样子,我想我知道车去哪儿了。

“你确定你有开车过来吗?崟终赋,喝多了吧你”阿寺搂住我的肩膀咧着嘴大笑着。

“修,载我去交警属吧”

“上车” 修

“阿寺,你载阿俎先回去吧!”

“好”

我们到了交警属,果然是我想的那样,那个“小公主”叫了牵车机,把我的车牵走了,我们办完手续,去找了交警属的武叔叔,我必须对这位大小姐做一次小小的惩戒。

“武叔叔,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啊?”

“你是说报警让我们牵走你车的人吗?”

“是啊!我想和她。。。道个歉”武警司是黎央的同学,现任警属的总警司,为人不错。

“哦!好,好好,我叫人去给你查”

“喂!没看出来啊!你这么无聊啊!还道歉?”修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和武叔叔,说。

“什么啊!把电话要上之后,给阿寺啊!”我阴险的笑了笑

“什么?给阿寺?哈哈哈!我明白了”他心领神会的大笑道“落到寺的手里?”修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这么狠啊!”

“不整整她,就不知道自己在和谁对抗呢!”

数分钟后,武叔叔拿着写有电话号码的便签纸。

“这就是对方的号码,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叔叔就给你了。”

“谢谢,武叔叔”

我和修走出交警属。

“你回去吧!我自己开车回就好了”

“好,那你小心点啊!”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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