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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丧钟(求收藏,求推荐)

“殿下放心,接下来就交给老朽们了。”听到苏墨的话,御医总算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苏墨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苏墨刚出房门就看到茅烈拦在门前,苏墨对茅烈示意了一下,茅烈连忙让开了路。

苏墨对莅阳长公主说道:“姑母,谢绮和孩子已经救下了,现在正在休息,你们进去的时候,小声一点。”

苏墨刚说完,莅阳和卓青遥就冲进了房间,萧景睿冲门口,又停住脚步折过身子对苏墨行了一礼谢道:“景睿在此替母亲,谢过殿下的救命之恩。”

“不必多礼,进去看看吧!”苏墨笑道。

“多谢殿下!”萧景睿再次谢了一声,急忙进房间,去看谢绮和孩子了。

苏墨看着萧景睿急切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对一旁的茅烈说道:“茅烈,我们回去吧!”

“是!”

苏墨带着茅烈刚走到长公主府门口,就看到了梅长苏他们带着一个产婆,着急的往长公主府中闯。

“苏某见过宁王殿下!”梅长苏看到苏墨,虽然内心焦急,但还是对苏墨行礼道。

“苏先生不用进去了,谢绮母子平安,现在长公主她们估计也没有时间招待先生。”苏墨对梅长苏说道。

“那就好!”梅长苏听到苏墨的话,送了一口气。

苏墨看了眼梅长苏,有些不屑,对梅长苏说道:“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不再理会梅长苏转身离开了。

苏墨之所以会这样,还是因为不爽,梅长苏这么着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求心安,否则谢绮难产他不会这么着急。他对付谢玉可以有其他的机会,但是通过揭发萧景睿的身事,却是对付谢玉最简单的方法,梅长苏知道会伤害到萧景睿,所以才想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心中的愧疚。

第二天,莅阳长公主就带着一家子来到宁王府感谢苏墨了,这时霓凰才知道苏墨救了谢绮和她的孩子,霓凰自然知道苏墨出手的真正原因,等莅阳她们离开后,霓凰也好好奖励了一下苏墨。

誉王动作确是不慢,第三天谢玉下狱,满朝震动,太子方的人飞快地动用所有的力量,一面打听内情,一面轮番求情相保,苏墨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做法,两不相帮,就好像不知道这事似的,这一幕让梁帝很满意。

一品军侯转瞬之间倒下,无论如何也算近年来的一桩大案。但令某些不知内情的人惊讶的是,无论是发起此案的誉王一方,还是拼命力保的太子一方,全都没有要求会审,这一程序,原本应该是很必要的。

所以谢玉的案子,确确实实留由梁帝一人乾纲独断了,并没有让任何一名外臣公开插手。

被这诸多烦怒搅得心神不宁的梁帝还是照原来的安排去了槿榭围场春猎,盘桓了两日方回宫。苏墨因为处理土豆种植的事宜,最近一段的时间,都是很忙的,所以没有陪梁帝一起去春猎。

梁帝一回来就重赏了靖王良马二十匹、金珠十颗,玉如意一柄,蒙挚也得了珠贝赏赐若干。空手而归的太子和誉王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但一个自恃储君身份,另一个想到素日自己得的恩赏远胜于此,要显示友爱大度,所以面上都没表露什么,反而备下礼物,去祝贺靖王大显勇威,给大梁挣了面子。

有些官员跟风,自然也随着纷纷登门送礼。靖王只收了几位皇子的礼单,说是“兄弟之馈却之不友”,并且依制回礼,而其他朝臣所送之礼则一一婉拒,只清茶一杯,稍见便辞,不愿多谈。消息传到梁帝耳中,令他甚是满意。

苏墨得到消息后,也明白这肯定是梅长苏出的主意,否则靖王那有这么聪明,不过苏墨也不在乎,接下来等苏墨腾出手,苏墨打算把靖王和誉王一锅给端了。

春猎之后的第五天,仍未有处置谢玉的消息传出。誉王终于坐不住了,得到誉王前去苏府拜访的时候,苏墨就知道接下来梅长苏就会从谢玉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然后他们就会加快他们的计划进度,过一段时间誉王和梅长苏之间的关系就会闹翻,再之后,靖王就会成为誉王的敌人,而苏墨要做的就是加快这个进展。

一转眼的时间,又是几天过去了,霓凰正跪在苏墨背后给苏墨按摩肩膀,霓凰看着闭目享受的苏墨笑问道:“舒服吗?”

“不错,很舒服,霓凰你特意练过吗?”苏墨问道。

“殿下,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所以我就特意学了一下,现在看来我学的还不错。”霓凰笑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在家随父,嫁人随夫,嫁给苏墨后,霓凰也很用心做好一个妻子,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霓凰也能够感受到,苏墨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好像还隐藏着什么,自己和苏墨的相处,可以说是相敬如宾,但还没做到相濡以沫。

就在这时外面不知何处隐隐传来撞钟之声,苏墨和霓凰不由竖起耳朵去听。

“响了二十七声!”钟声停后,苏墨皱了皱眉头。

“金钟二十七,大丧音,宫中已无太后,那么就是太奶奶!”霓凰俏脸煞白。

“霓凰,我们进宫。”苏墨起身穿起衣服。

“好。”霓凰也连忙穿起衣服,和苏墨一同进宫了。

……

金陵帝都分内宫城、外皇城两个部分,宫城治卫由皇帝直辖的禁军负责,目前的最高指挥官是禁军大统领蒙挚。比起宫城的单一,皇城治卫的分工相对而言要复杂得多。

民间刑名案件、日常巡检、缉捕盗匪、水火救助等是京兆衙门的职责,城门守卫、夜间宵禁、镇压械斗之类的事项又归巡防营管,京兆衙门算是地方官府,要向六部复命,巡防营在编制上本应归兵部节制,但长期以来,由于它的直接统领者宁国侯爵职皆高于兵部尚书,所以超然而独立,兵部并不敢对它下任何指令。

此外皇城有私兵之权的还有数家,东宫自惠帝朝自内宫城独立出来后,也被统归入皇城范围,依制蓄兵三千,亲王府两千,郡王府一千,一品军侯府八百。这些特权府第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皇城的动静,可谓是各方力量交错,搅得跟一团乱麻似的。如今兼有巡防营统领之职的谢玉轰然倒台,就象是从这团乱麻中强行抽了一根出去似的,把剩下的弄得更乱。

太后出殡之后约一月,谕旨批下,谢玉从天牢幽冥道中走出,准备前往流放地黔州。他生于世家,青年尚主,累封至一品军侯,威权赫赫这些年,一旦冰消雪融,便恍如镜花水月,黄粱梦醒,富贵烟消,只见一副枷锁,与其他的流刑犯一样,由两个粗野衙役押解着,连水火棍也不比别人多带一根。

幸好流刑犯出发的时辰一向是凌晨,街上尚稀人迹,没有旁观的人群和讥嘲的语声,让谢玉心里舒服了一些。在牢里他并没有受刑,连例行的提审也没有,尽管他的案子最终是由梁帝勘定的,但其实自他下狱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大梁至尊。狱中的饮食当然离“好”字差得很远,不过好歹管饱,而天牢中原本常见的狱卒私下虐待人犯的陋规,也因新任刑部尚书管理有方被杜绝了,所以当谢玉带着重枷走向金陵城的南城门时,他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

押送者与人犯到达南越门的时候,刚好是开城的时间,戍守皇城门的自然是巡防营兵将,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那须发零乱、披枷带锁站在一旁等候厚重的城门开闩的人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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