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某家私人医院Vip病房,一个少女正在大动肝火。
“我要出院!”
“可是小姐,老爷子说您必须呆在医院。”女佣劝解完全不起作用。
落秋没时间说这个,今天的任务根本没完成就莫名其妙被绑进了医院:“我没生病!”
推门而出,有人却拉门而入。
“药不能停哦,小公主。您老也消停一点,约翰怎么说的?那种药不吃病会反弹的,你就乖乖呆在医院,在胃痛之前不许出院。严重的话,还是住院吧。”严肃而玩笑的语气,这大抵是落秋在英国唯一的羁绊。
“少爷。”
表怀疑,这就是藤咲千代在敢藤咲雅美出门的时候顺手捡来的儿子,算时间也刚好大落秋3岁。
“我说,我是病人还你是病人,哪凉快你哪呆着去,我还要赶通告。”戳了戳手上的手表,示意所言非虚。
藤咲世俊靠在门上:“冷静点哈,我也知道闵敏(落秋的经纪人)那脾气对吧,母老虎的语言母老鼠的内心,所以呢咱不怕啊。”
落秋的表情略微丰富了一点:“谁怕啊。倒是你,世俊,每次见了敏敏姐都像是乌龟一样,你不会情窦初开了吧?”
“这是形容女性的。”要不是知道落秋是精通语言的天才,藤咲世俊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冷静下来。
“中性嘛。”
落秋这话换言之就是:你,双、性、人。
达成目的的藤咲世俊决定不计较了:“算了,好男不跟你斗。”
“渣男。”落秋抬杠到底了,“渣男,渣男,渣男……”
门的另一侧,幸村颓丨废地靠着,以往扮演这个角色的,是他……吧?
藤咲世俊特地把他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示威的。
幸村明知道他已经不能计较,也计较不起了,还是痴痴地等着落秋的宽恕。
那天的事情,不解释是错,解释了也是错。
被冠上‘不信任’的名号,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房内的花瓶忽然被打碎了,幸村一怔,以为是落秋的病发作了。
“谁准你们在我房间里放雏菊的?”
这才是现在落秋该有的资本,是以前没有的。
“对不起,小姐,我们看见你的生活用品都是有雏菊的……所以才……我们以为你会喜欢的……”
幸村放在门把上的手颤抖着,微不可觉。
“这是什么,那么难喝?”凉水。
“对不起,小姐。”
“都给我滚,世俊你也是!”胃痛已经开始了。
厕所间吐得天昏地暗的是落秋,方才刁蛮、任性的也是。
一张纸巾出现在落秋的眼前,微微侧脸:“精市?”
没想到幸村现在居然也有把纸巾带在身边的习惯。
“很痛吗?”幸村灼热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落秋捂着腹部的手,那只手抓着薄薄的布料,同时抓着幸村的心脏:“给我个机会弥补,好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吐完了,清爽了,开始讨伐了:“只不过,不是每一个错误都能被弥补的,你拿着两个字搪塞我,还有意义吗?”
落秋反手撑着大理石台,身体似乎很疲惫地靠在上面。
“我走的时候就没想过回来。”想了一个类似的比喻,“就像是戒指,掉了就是掉了,我没想捡,它就不会自己回来。”
“如果在呢?”幸村不相信落秋会这么决绝。
“别人硬塞过来的,都是负担。”这就是落秋想告诉幸村的道理。
幸村回日本的飞机上,脑海里不断浮现落秋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想‘弥补’我,‘请’离开这里,寻找你的真命天女。我‘急’着找你,不是为了我已经错过的恋爱,而是为这个恋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在末端,我只想‘好好’和你说声‘再见,再也不见’。就这样吧,人生谈几场恋爱都不是‘罪过’。
落秋的措辞,完全是狠辣的。
无止境的刺耳。
来之前,幸村早有想过落秋会怨会恨,已经做好准备;现在,幸村宁愿落秋会怨会恨,至少还能证明曾经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