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进入房间,幸村也不再在意尴尬,见落秋难受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一眼尹诺。
尹诺摸摸鼻子,表示自己很无辜OK?这也能怪她啊?
“还有一部分消一下毒,就可以了,小心不要碰水。”交代完赶紧闪人。
幸村拿出落秋随身携带的纸巾,认真地擦拭着落秋额头上的汗。
“下次不要再傻了,一个戒指而已。”幸村安慰道,“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血色渐渐恢复,落秋扯了扯嘴角:“不要。什么东西都是第一个最珍贵,而且被别人玷丨污了,我就不要了。”
幸村摸了摸落秋的脸:“那落秋所有的第一次都得归我了。”
“不。”落秋严肃的表情诉说着不严肃的事情,“第一次给我洗澡的就是我妈。”
两人同时大笑。
“那我还能吃丈母娘的醋?”幸村拿起尹诺放在桌子上的碘伏,他知道这种东西的刺激性有多大:“乖,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恩。”坚定如视死如归般的目光,一下就融化在药性的淫丨威下:“能不能不擦?”
“打点滴也是一样的。”幸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立刻被落秋摇头否决。
“小诺会抗议的。”落秋乖乖地让幸村给她上药,尽量放空自己全身的每一个呼吸细胞。
幸村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好了。”
给别人上药居然比被丨上药的人更累啊。
落秋闻言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脸上和脚踝上都要冰敷一下。”尹诺适时地送进来冰袋,继续闪。
幸村也没想责备她什么,尹诺这样倒显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过现在显然尹诺是个配角,没什么存在感。
幸村为了让落秋坐的舒服点,让她躺在床上。
落秋从来没被人碰过脚,幸村才刚碰到就听见落秋:“咯咯……”的笑声。
“怎么了?”幸村问道,对于这种简单的扭伤,他作为网球部部长还是很了解的。手摸索了几遍,简单地看了看伤势。
落秋咬着指关节,把头蒙在被子里。
“没事,你继续。”
只有落秋自己知道脸上的热度,双手死死抓着被子的上沿,牙齿紧合,不让自己的笑声暴丨露。
不过显然是某人物理没学好,幸村简简单单地一扯,被子就滑落了:“不热啊?”
少了被子的遮挡,落秋只能把笑容展露。
“怕痒啊?”幸村无奈了,他见识的女生算少的,但是见识的男的多啊,没有人会像她一样那么怕痒。
落秋不甘心地反问:“你不怕吗?”
很遗憾的幸村摇了摇头:“你扑倒过我那么多次,你见我怕过吗?”
落秋的脸又很不争气地一红:“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好意思。”欠扁!
落秋不再争辩,反正也不会胜利的。
“把被子给我。”
幸村的被子是落秋从他家带出来的,毕竟是长久住在医院,对于各种挑剔的幸村,尹诺还是很无语啊。
不过对于上面温和的香味,落秋决定帮幸村,毕竟是两个人的床啊。
抱着软软的抱枕,落秋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
其实脚踝看起来是肿了点,但是用冰敷了一下后也没什么大碍,俗称‘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小题大做)。
千年如一日的翻旧账,不管你们玩不玩得腻,反正幸村是玩不腻了。
“怕痒、怕痛,宝贝,你好大胆子,敢不告诉我?”幸村此话一出,周围温度骤降到零下。
落秋赔笑:“那个……精市,你今天出院没告诉我啊。所以……”
“宝贝,陪我过一个出院的节日吧,明天请假。”温度回升。
落秋囧,幸村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不过这样的惩罚貌似还好。
“就我们两个人。”
“可是……”
“没有可是,宝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约会了。”说就说吧,为什么是一副被抛弃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落秋点头。
危机解除,尹诺又出现了:“嫂子,伤口的位置很隐蔽,你自己总是看不到的,刚巧你为小市做牛做马那么久了,该轮到他来伺候你了。”
幸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妹妹装死的本事比落秋高出太多,她和落秋呆在一起总会被自己误认为在进行‘教育’【幸村骚年,你是对的,尹诺这个角色就是我用来启迪你们的】:“我无所谓。”
落秋也没反抗,所谓‘反不反抗结局都是一样的’(=农民起义是无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