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的每周进行例行检查,落秋陪;每天网球部的训练,落秋积极参加;对幸村的爱是蒸蒸日上。
网球部也一众习惯了落秋和幸村每天高调的炫爱,见怪不怪。
网球部也是尊进落秋的,不只是因为她是幸村的女朋友,更是因为专业素养无可挑剔,该杀鸡的时候后杀鸡,该杀鸭的时候杀鸭。
不过落秋的样子和刚刚开始谈恋爱并无两样,从一开始的无言以对到现在……依旧无言以对,接吻从原来的面红耳赤到现在……依旧面红耳赤,甚至幸村已经学会换气的时候落秋还在被折腾。
天天看网球部的训练,落秋的空间几何水平提升不少,也不再为了数学惨不忍睹的分数分神了。
惨不忍睹的真正含义就是150分的试卷要是80%是几何的话,那分数堪堪到达100分试卷的及格线【60】,所以年级前列一直晋升不了。还有物理神马的,靠着柳的复习资料,那分数也可以勉强划过优秀的边缘。
期末考试结束,落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夕阳下。
“到了该做决定的时候了,真田,网球部交给你了。”幸村说出这三个多月来来的心声,他曾答应落秋今年生日前必须入院治疗。
“最重要的两样东西:网球、落秋。网球就是我自己,没有网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同时我不能对小秋言而无信。”
病房中非常违和的一幕不外乎就是病人坐在凳子上,而作陪的人悠闲地躺在床上。
依照落秋对幸村的照顾程度,断然不可能铁石心肠到这一步的,原因呢就是落秋对在小姑子面前出糗耿耿于怀。
回忆模式的第一人称:
“宝贝,你会不会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幸村躺在床上享受我的霸道喂食。
难得有机会翻身做主人,我当然不负皇命地说:“会。”
“那宝贝帮我擦身体吧。”幸村狡黠地笑着,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解的,除非你不答。
会:擦身体。
不会:等着被调丨情。
“不要。”我侧过脸。
幸村坐直身体,伸手够桌子上的水盆。
“干什么?”
虽然已经近一年的时间,但是完全改变不了被猜测被欺压的命。
语气略带【你确定?】委屈地说:“既然宝贝嫌弃我身上的味道又不愿意帮我擦身体,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幸村自己也是忍受不了的吧,在君临天下地战胜立海大网球部每一个人而且都不怎么流汗的情况下经受每天不运动身上的汗味都比以往的重,内心的不好受不言而喻。
因为神经末梢的迟钝,幸村笨手笨脚地解衣服,我也不可能放着病人不管:“我来吧。”
此刻再怎么得危襟正坐也变成了掩饰,我面对的不仅是个病人,更是爱的人,手上的汗也仿佛浸湿了那件薄荷绿的病号服。
衣服被我的手捏得褶皱,幸村含笑默许了。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我还是忍不住吐槽。
又被幸村神一样的反问吓到了:“我记得我笑的时候没露过牙齿。”
“好像是的。”然后我的焦点就被模糊了,那个时候明明可以反击:你是古代封建的妃子吗?还笑不露齿。
终于解到最后一颗扣子了,我也算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地努力了,明知道什么都不该想,但是在幸村那种教育的熏陶下想不色丨欲丨熏丨心都不行。
“你怎么好像很紧张啊?”在这种时候能说风凉话的只有幸村一个人了吧。
“你怎么好像很罗嗦啊?”我抬头白了他一眼。
“喂!你们在干什么?”另一个声音插丨入。
我小手不争气地一抖,整个人直接滑到幸村身上,顺手把幸村的衣服遮回他身上。
“Wow嫂子,这里是医院。”身着医生装的尹诺不得不提醒,“你也太热情了吧。”
当冷静下来的我终于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尹诺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啃了一口苹果评价道:“嫂子,这只能证明你经验太少,才解个衣服弄了半天,婚后怎么办啊?”
怎么这话说着说着就带点颜色了呢?
“小诺,都说了不是这样的。”我算是无奈了,这话怎么解释怎么不清楚,反而越描越黑:“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知道了,我懂的。对吧,因为我尚单身,你们一个个就这么刺激我啊?”尹诺继续啃苹果,义正言辞道:“但是嫂子,就算我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看上小市这种竹竿吧,你下次尽情地无视我继续好了,我无所谓。”
“我有所谓。”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二、我不想被你看到我老公(?)的身材,是不是竹竿我会自己评论的。
天地良心,那时候我只领会了第一层意思,当时的另外两个是领会哪个意思就不为人知了。
“安啦安啦,都说老公的妹妹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尹诺表明立场,“不过你放心,我俩从小就不对盘。倒是那种被小市收入囊中的美名曰其为干丨妹妹的人,小心点。”
“幸村尹诺!”幸村阴恻恻的声音时刻提醒着在场的两位,“我的宝贝我自己会教,不需要你的帮助。”
尹诺也算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但是这表情明显是要大开杀戒的节奏啊。苹果核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进了垃圾桶里:“我闪。”
“精市,麻烦你坐到那边的凳子上,我想一个人躺一会。”
冷风那个吹啊……
第三人称:
“宝贝~”撒娇的语气。
落秋从床上滚下来,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大业:“躺床上去。”
幸村的衣服还是敞开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落魄美。
落秋倒出热水,把毛巾蘸湿、拧干,交给在床上的幸村:“自己可以擦吧。”
“手没力气。”幸村对于脸红的落秋兴致如初得好。
落秋拿起手上的毛巾砸向幸村的小腹:“你问问毛巾它会不会自己帮你擦。”
“宝贝~”
其实竹竿和幸村完全不符,而且严重不符。
“精市,你看起来那么瘦,腹肌和胸肌完全不差诶!好像还有浅浅的人鱼线。锁骨真精致。”落秋感觉自己像足了调丨戏良家少女的Man,线条总体来说还是很温和的,没有真的像肌肉男一样夸张。
“是啊,经过网球的洗练,其实宝贝也有马甲线了吧?”幸村一脸执着、认真,好像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幸村吐槽:难道不严肃吗?】。
最近落秋一直在监督网球部的训练,甚至亲自上阵,久违的握上球拍的兴奋感让落秋的心情直线上升。
“去死吧!”幸村的手直接隔着衣服覆在落秋的小腹上,灼热的手掌透过薄薄的一层布料,落秋感觉脸上的滚烫好像更胜从前。为了掩饰窘迫,落秋一巴掌扇向幸村,当然是在半路上终止了。
幸村牵过落秋的手,顺势把落秋搂进怀里:“我该怎么办?面对不确定的手术成功几率?”
“我相信精市,因为你放不下我的。”落秋侧着头靠在幸村的左肩上,“操刀的是小诺吗?”
“是她,她去国外学的医学系,刚好就是这个神经外科领域金字塔的顶尖,好像是料定我会得这样的病一样。”【事实证明,的确是的。】
“那也要相信她啊,我从来没见过即使父母缺席五年还可以如此淡定地面对他们的女生,小诺真的很可爱。”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
幸村像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是啊,我们的兄妹感情就是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而且我坚信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兄妹感情是最牢固的,最后证明这个想法是对的。”
“吼吼,精市,你在你女朋友的面前谈论另外一个女生,好意思吗?!”再次转移话题。
“原来是宝贝吃醋啦。”幸村笑着刮落秋的鼻尖。
落秋就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啊,我吃醋了,所以精市要是再精神出丨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妹妹的醋都吃,还真是小孩子。”幸村用落秋常拿来调侃他的话借鉴了一下,顺手揉了揉落秋的头发。
一边整理乱掉的头发一边反驳:“没听小诺说:妹妹都是最大的情敌嘛。”
“也没听她说除她以外嘛。”幸村继续揉落秋的头发。
“精市!不要再弄了啊!”落秋暴走了。
病房内充满爱和生机。
刚想再进入病房的尹诺站在门口,会心地笑着:看来我哥也不是什么重色轻妹的存在啊,还有嫂子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这样家庭的姑嫂问题就不是问题,婆媳关系不关她的事。
按照尹诺的资料,接下来的病情会恶化到吞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