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花季少女,被订婚?算了,自认倒霉。
作为一个成功人士的未婚妻,被暗算?算了,再认倒霉。
作为一个“人”(那个引号是什么情况?)的好朋友,被抢婚?算了?去死吧!
作为一个被绑架的人,没人解救,只有传说中的“好”朋友恶言相向、拳打脚踢。关于这点,落秋无论自认还是她认,落秋都认了“活该”二字的存在!
百转千回,她也算是想明白了功名都乃身外之物,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或许她会更愿意做一个平凡的少女。不,她没想过要如何如何地去功成名就,如果再活一世她愿意活在一个普通的人家里,获得最普通的爱。
…………此刻,我们该大唱《可惜没如果》…………
…………当然,如果唱了,本文就该完结了…………
“我回来了。”
她,伊川落秋,父亲是一家广告公司的CEO,母亲是全职太太,As一个独生女,少了周围人的灼热视线,那种恨不得剥皮抽筋的狰狞,她一个人过着潇洒的挥金如土的土豪生活,感觉是无比愉悦的。
“今天有客人啊?”优雅地把书包摔在沙发上,看到沙发上坐着得像个少爷的某位,落秋无视之,跨过他,朝餐桌走去:“妈的手艺又进步了,不过我今天要打工,您和爸慢慢吃。”
拥有良好教养的伊川雅美笑着入座:“慢慢吃可以,但是落秋,你怎么不和精市打招呼呢,他是客人。”
“有这样不请自来的客人么?”落秋反问,不用说这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落秋,怎么说话呢,来者是客。”
父亲大人发话了,落秋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OK,当我没说。”
十分钟的斗争后,落秋还是认认真真地坐了下来,拿出礼仪:“幸村君,您请坐吧。”
请华丽丽地忽视那恶毒的目光,幸村笑着入座:“叔叔、阿姨、落秋,我今天来是代父亲向各位传达消息的。”
伊川德孝礼貌地笑着示意他说下去。
落秋是多想在这里插一句:我们伊川家的饭桌上何时有人敢说闲话?
不过还是撇撇嘴,算了。
“是这样的,关于叔叔的广告案策划,父亲想用我和落秋做主角,所以想听听叔叔的见解。”
他幸村精市什么时候管上这等闲事了,除了他还有更好的人选吧!
伊川德孝想了想,用眼神和伊川雅美交换了意见:“我不同意!”
鼓掌!撒花!
作为爸爸,伊川德孝深得落秋的心!
“我同意!”哈?二重奏!
伊川德孝傻眼:“不是你说不同意的吗?”
好吧,不得不承认作为夫妻,伊川德孝、伊川雅美完全不合格,二十年如一日得没有默契。
幸村很明了地点头,这是同意的节奏啊:“我们还是问问落秋的意见吧,恩?”
这哪里是给她选择啊,分明是帮她定好了。
按照惯例,伊川家向来都是少数服从多数的,3VS1,完胜!
“爸妈,幸、村、君,我吃饱了。”落秋站起来,拿起书包,往房间走去。
关于财产方面的问题,落秋过不惯无产阶级的生活,很简单地在网上找到了一份翻译的工作,所以老板之类的,落秋完全没概念。
毫无形象地趴在双人床上,回忆和幸村精市的第一次相遇。
以下第一人称:
我当初只是单纯地以为自己的祈祷显灵了,降落在日本东京的某一个看起来很豪华的别墅里,没有庞大的人际关系需要辨认,没有各种各种莫名的仇视和敌意,直到认识迹部景吾这个人,我决定龟缩,别的不说,就凭当年的好朋友耳边天天谈‘帝王如何如何有钱、又帅’神马的,想不记住都难。
一次契机,伊川德孝把公司中心转到神奈川,所以全家都搬迁到神奈川,我就此进入爸爸介绍的学校——立海大附属中学。
然后在那边过着有一只宠物的生活,天天以揉他脑袋为乐。
再后来的一个晴天,我莫名地喜欢上了心理学,想去书店找些书作为参考,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下起了雨。
我看书一向没什么时间概念,到点了也会有管理员提醒的,而且那个点和末班车时间相近。我就安心地呆在图书馆里,翻阅各种资料。
当图书管理员如我预想地来提醒我的时候雨不但没停,好像还更大了。
好在那人认识我,并且很好心地把伞借给我,那时想了想也拒绝,就道了谢然后就带着书走了。
雨中的站台人好似比平常更多了些,我就撑着伞站在外面等着,时而看看时间。
一个呼吸紊乱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扰一下,请问末班车到了吗?”
这个站台刚好是地处偏僻地段,平常没什么车,而这就是我选择这里看书的理由,安静。
我抬头看见一张不辨雌雄的祸水脸挂着绅士而疏离的笑容,怔了怔:“我也是刚到,抱歉。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没来。”对于这样的美人,我没理由不认识一下擅自把伞移到幸村头上:“你好,我是伊川落秋,立海大附中一年级。”
幸村当时的表情应该是惊讶的吧,毕竟立海大没多少女生不认识他,不过听到名字,他也就不奇怪了。那个一年级的超级新人一直很喜欢这个刚转校过来的同桌,并且扬言保护她。
拿出该有的礼貌,幸村淡笑:“你好,我是幸村精市,立海大二年级。”
我那时是庆幸的,没有不礼貌地开口问他是男是女,毕竟要是这样颜值爆表、人气爆棚级别的大神被得罪,我估计也得死个千百回了。
别的不说,就切原那样的,把他网球部的三巨头天天说一遍,我也是耳濡目不用染地能想象他们部长、副部长、军师是多么可怕的人物,并且记住了那三个人的名字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而且据说他们的粉丝是一个军队一个军队的(额……这,我也是醉了……)。
正在我发呆之际,幸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诶?”消化一下幸村的话,我笑了笑:“幸村学长对中国古典文化很有研究啊。”
“谈不上有研究,只是比较喜欢而已。”幸村温和地笑笑,“我对中国画很感兴趣,前几天提取素材的时候看到的,描写的是很美的景色。”
少了疏离的色彩,我也顺心了很多:“幸村学长这样的笑容很漂亮。”
瞥见我手中的书:“是吗?难道我原来的笑容不漂亮?”
那种表情和那种语气是什么情况啊?
“没有,抱歉,我失言了。”日本的礼貌就是对辈分高的人不能不尊重,我应该是惊慌的吧,在没了解他本性前。
“没关系,那学妹是到哪里呢?”这样他压榨学弟就更方便了哈。
我那时自然没注意那样一个狡猾的表情,低着头报了一个离自家最近的车站之后抬头,望向幸村。
“幸村学长?”
“真巧,我也住在那里。”幸村迅速整理了表情,“平常没看到学妹大概是因为网球部训练得很晚的缘故吧。”
“哦,幸村学长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样单纯的表情,幸村很想伸手捏一捏,不过以后多的是机会,于是就忍住了:“怪不得你要多看看你手里的书了。”
我摇了摇头:“我以前只喜欢各国的历史和语言,对于交际真的一窍不通。”
“也许,我可以教教你。”幸村自认人缘没问题。
我继续摇头:“幸村学长恕我直言,你怎么会认为自己比我好相处,我第一次对准你的眼睛的时候,直觉告诉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那种毫不掩饰的疏离我也是第一次见,当然如果你认为没必要掩饰的话,可以全当我说的是废话。”
说完之后也觉得是废话,幸村在学校的人气完全可以和明星相比,那种疏离大约也是想被疯狂的粉丝团看见。
幸村错愕,自己的笑容被说得一点不留余地。
“车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幸村和我同时回神。
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纸巾:“幸村学长,车上应该有冷气。”
虽然还只是春夏交替的时节,但是一般的车上已经有开冷气了。
幸村也不矫情,接过纸巾抽出一张擦干脸上的水,剩下的还给了我。
“走吧。”从我手上接过雨伞,然后拉着我走向巴士,再次看了看手表比预定时间晚了二十多分钟。
因为下雨,十分钟多一点的车程拖到了近似一个世纪长——因为美人在怀啊!
我想这边也就只有几栋房子应该不需要再走了,正想说‘谢谢’的话,瞬间凝结在喉咙口。
“学妹不送我吗?”幸村委屈的表情再次让我心软。
“既然学长说了,那好吧。”
当终于到了幸村的家门口,我刚想说什么,又遏制住了。
“不进来坐坐?”
“幸村学长,我进去不合适吧。”日本又不是什么神话中的国度,那种只要路过别人家门口,并且人家有意邀请你却不进去不礼貌的的国家,不会这么没人权吧。
“学妹不接受学长的邀请才不合适吧。”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然后就被三言两语拐进了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