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冯汉钟的寝室。
"这萧扬看起来不简单。是我们低估他了。要是他也来提亲,就麻烦了。"冯汉钟道。
"兄长过虑了。他的来意不就是为弟子医病,应该没有别的想法。"冯汉良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希望萧扬能代替自己娶白姑娘。
"不管他有无此意。现在白姑娘被捉了,不就给我们一个机会了吗?只要我们救出白姑娘,提亲的事就容易办了。"冯汉钟道。
"可是正义山寨说明了只让白何挽一人去。要是我们也去救人,被发现了,白姑娘岂不是很危险?"冯汉良虽然不想娶白姑娘,但是也不希望她出事。
"所以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现在就去正义山寨!"
在白衣派的另一边,白何挽正在等待萧扬的出现。虽然白何挽没有告诉萧扬去哪里找他,但是他相信萧扬会找得到他的。
这时,他听见敲门的声音,便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正是萧扬。
"扬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找得到。"白何挽带着萧扬进了房间里。
"其实一点都不难找。其他人都睡了,唯有你一间房还是亮着灯。"萧扬笑道。"白前辈,半年前一别,您可好吗?"
"你都听到了。小女不见了。我也不知该不该相信正义山寨寄来的信。"白何挽叹。
萧扬心想"经过张魁镖局的事后,白何挽变得比较聪明了。"
"要是不信,不如再派多点人去找。以白衣派的人数,几天就能搜完附近的地方。要是在加上白前辈在江湖上的名声,请其他门派也来帮忙,要找到白姑娘应该不成问题。"萧扬道。
"你说的正是。可是。。。"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萧扬发现白衣派弟子刻意隐瞒白姑娘的失踪。
"扬兄弟说得没错。记得十三年前,彤儿还不到一岁,就有许多门派纷纷前来提亲。他们的目的我也明白,不就是想当上我的女婿继承白衣派。那时,我就说彤儿还小,等以后再说。之后呢,正武渐渐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江湖人士觉得正武会继承我,就没几个人来提亲了。可是现在正武离开了本派,又无一个弟子有他一半的出色,所以渐渐提亲的人又开始多了。"白何挽道。
"可。。这跟寻找白姑娘有何关系?"萧扬不解。
"我怕有人会乘机浑水摸鱼。"
"你怕找到白姑娘的人会乘机逼婚?"萧扬道。
"唉。。彤儿失踪快一个月了,要是有人真的找到她,也算是有缘分。"
"哪你担心什么?"萧扬越听越糊涂。
"不瞒你说。白衣派里没人知道彤儿长什么样子。"白何挽叹道。
"啊!"萧扬听了,吃了一惊。
"这都怪我。十四年前,夫人难产而死,我伤心欲绝,一眼都没去看刚出生的彤儿,就把她送给别人抚养。之后的七年,南部闹瘟疫,我和弟子东奔西跑,常常离开白衣派到处去医病,我就不去想彤儿了。到了彤儿八岁时,我很内疚,才不看她。想不到。。。"讲到这里白何挽有些激动。
"想不到。。。抚养她的婆婆说这几年来根本没弟子送钱来,她去白衣派找我,我又不在,所以她以为不要这女儿了。"
"她不会把白姑娘赶走了吧?"萧扬问道,心想"自己的娘也是难产而死,但是比起白姑娘,自己的命运就好多了。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白何挽对病人倒是很好,对自己的女儿就。。。"
"没有。"
萧扬听了,放了下心,又道"哪你们不是应该父女团聚了吗?"
"因为我没给她钱,婆婆就把彤儿当成畜生来养,偶尔把她放到了猪寮里,偶尔又把她放在厨房里。"
"这。。。"
"等我见到彤儿的时候,她满身是泥,一句话也不会说,象个白痴似的。那时正武正好陪我去,这也是为何正武会叫彤儿白痴。。。后来我把彤儿接回白衣派,用心教导。她才慢慢学会在床上睡,在桌子上吃饭。可是她就是不爱干净,我欲捉她去洗澡,她就大闹。我也不想逼她,就随她去。后来她有点起色,有定时洗澡,只是就是爱在脸上涂泥。"
"所以你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你就不乘她睡的时候,把她脸擦干净?"萧扬觉得难以相信,相处五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长什么样。
"我费了长的时间,她才渐渐对我有好感。要是她发现我偷偷把她脸擦干净,恐怕又要等好一阵子才肯跟我说话了。况且彤儿整天不是窝在房里自言自语,就是在后院里玩。我从没想到她会趁我不在时,溜了出去。"
"你肯定她是自己溜了出去,而不是被捉?"
"因为她留了封信,写到弟子们都嫌弃她,所以她要离开。"
萧扬心想"难怪白何挽会大怒,斥责弟子们。"
"哪又是为何你不想让其他门派帮你找白姑娘呢?"
"因为我后来想了想,知道有许多人想当我的女婿,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连女儿都认不出来,恐怕会找人来冒充。更何况我没有彤儿的画像,又要怎么叫别人去找呢?"白何挽苦道。
"这可棘手了。"萧扬道。
"小兄弟,我把这些家事告诉你,希望你不要传出去。"
"这是当然。可是既然没人知道白姑娘长什么样,为何冯汉良会说她是个丑八怪呢?"
"何冯汉这么说?"
"是。。我偷听到的。"萧扬心想"失言了。这冯汉良是来提亲的,现在我这么一说,岂不坏了他的好事?"
"这是因为提亲的人都说想见见彤儿。家丑不可外扬,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彤儿她如此古怪。我本来想说彤儿有病,可是我是明医,这说法行不通。所以便说小女其貌不扬,不想见人。"
萧扬越听越不是滋味。样貌对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甚至比健康还重要,他怎么能让人到处说白姑娘其貌不扬呢?想到这里,萧扬非常同情白姑娘。
"我把顾虑都说出来,心里也畅快多了。"白何挽又道。
"不知晚辈能为前辈效什么劳呢?"萧扬知道白何挽不会凭白无故把丑事告诉他。
"多谢小兄弟肯帮忙。我希望你能潜进正义山寨,查看彤儿是否真在他们手上。"白何挽感激道。
萧扬明知不该笑,因为这太失礼了。但是听到了这个请求,他还是忍不住苦笑。
"怎么了?"白何挽连忙道。
"你都认不出的女儿,你叫我怎么去确认呢?"萧扬为难道。
"我也知道难为你。可是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比你有本事能潜进正义山寨。其实冯汉钟的武功在你之上,我应该找他帮忙,可是我更相信你。"
听到这番话,很多人肯定会答应白何挽的要求。萧扬也决定答应,只是原因不同。他听了白姑娘的身世后,不忍再让她受苦。
"你就告知我多一点白姑娘的特征吧。"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