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妃刚刚回到了自己寝宫中,愤怒地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来扔到地上,头上被弄得一团糟,打扮得多好看都没有用,皇上如今都移情别恋了。
“娘娘,你先喝口清茶消消气。”旁边的千鹤看到自己主子的神情,非常贴心地递上了刚刚泡好的茶水。
菡妃看都没看就把她手上的茶水摔出了一丈远,“哪里跑来的小杂种,想爬上我的头上?没那么容易!”她美丽的脸蛋顿时扭曲起来,跟原本那个温柔贤惠的菡妃简直就是两个人。
说起来也是戏剧性,当年就是在选秀女的时候;一个月圆的晚上,沈碧菡受到了父亲的指示来到了御花园,“正好”就遇上了喝醉了的安枥璟,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就被皇上宠幸,也就成为了众多妃子里面的一个。正是因为菡妃看起来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官职,因此皇上也对自己放了心,父亲的官位也得以步步高升。想想父亲身后的那个人一定是相当有实力的,不然怎么会连皇上在什么时候喝醉了,还单独一人出现在御花园的时间算得那么精准?沈碧菡摇了摇头,不管那个人是谁,但是现在纪雨霖的出现就是大大阻碍了我…“千鹤,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我要见我家父!”
就在千鹤合上了菡妃的房门以后,她疏散了菡妃的其他丫鬟,走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随即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呼啦啦就从她的房间飞出了一只白鸽…
白廉急冲冲地冲进爹爹的书房,“爹爹,宫中的千鹤飞鸽传书问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行动!”双眼里面充满了着急。
白丞相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摇了摇头,一点小事就紧张成这样以后怎么做大事?看到自己父亲没有什么反应,白廉心里面就像被火点燃了一样,火辣辣地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爹爹啊,我们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你怎么还那么淡定啊!”
白丞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廉儿,为父已经想好了。莫要着急,成大事的都是淡定人。”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急躁,如果以后还是这样的话都不过纪倾涔这只小狐狸的。
“究竟是什么计谋?”白廉表示很疑惑,没想到父亲竟然还有另一手准备,本来打算这个菡妃一直得宠最后能够坐上后宫之主这个位置,这样一来就可以牵制着太后娘家的势力,另一方面就可以先纪倾涔一步把眼线安置在宫中;虽然这些年来纪家的势力没减弱反而财力物力一直在增强,但是由于纪倾涔不在京城,因此没有办法将眼线安置在皇帝身边,这下好了,纪倾涔的亲妹妹莫名奇妙就被封妃,若果还被她获宠甚至还怀上了龙种,那么自己和父亲的大计划就要毁于一旦了。
作为父亲的怎么可能没有看出儿子眼中的疑惑呢?白丞相附在儿子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白廉的脸迅速恢复了应有的血色,连眉头都透露出了喜色,然后就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退出了父亲书房。
在养心殿中,斐连还在给安枥璟报告各派势力的动向,“太后那边估计是没有猜到皇上您这步下的是什么棋子,因此林家人都是按兵不动;白家那边这是秘密筹划着什么,小的将会在这两天打听清楚;还有纪家。。。。。”正在说着的时候,一群宫女叽叽喳喳地围着一个人说着什么,“娘娘,还没通告你是不可以进来的。”“娘娘,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不可以不穿鞋在地上走的…””娘娘…”斐连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生怕这里面混进了其他势力的眼线,然后闪到了角落里面扮演起一个不起眼的小侍卫。
安枥璟皱着眉头看着那一群喧闹的人,旁边的小德子机灵地高喊一声,”来者何人竟敢私闯养心殿!”那群宫女哗啦啦地跪倒在地上,那一声声膝盖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听了就叫人发痛。“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地上认错声此起彼伏,但是人群里面有一位身穿白色裘衣的女子并没有跪下,头上的秀发也没有盘起来,就任由它散落在身上。
小德子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这位女子,“大胆刁民,竟然见到当今圣上还不下跪?这皇宫中哪里容得下你这个披头散发衣着不雅的女子?来人啊!把她拖下去,以免玷污圣目。”小德子那么一说,那些宫女都不知道怎么做好,这可是皇帝刚刚才册封的雨妃不是吗?这下怎么还允许小德子把娘娘拖下去,那些宫女也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也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让出了一条道,好让侍卫们把雨霖拖下去。
“你们敢?”雨霖喘着粗气,浑身散发着戾气,似乎再次要暴走,她不顾阻拦慢步走上前,安枥璟仔细一看发现她正是光着脚丫走在这大理石上,如今已是深秋,这上好的大理石肯定是如冰一样的寒冷;再看看她的秀发就这样在随着脚步发散,她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的吗?“安枥璟你快放我走!”雨霖铜铃般的双眼直直瞪着眼前这个男子,恨不得把他撕碎了一样。如此直呼皇帝的名字,倒是让小德子和那群宫女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他们的皇帝竟然也没有生气,就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去。一群人也不敢多想,一个不小心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也就默默地退了出去。一霎那,诺大的养心殿就只剩下雨霖和安枥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