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医生好像是陆小白的主治医生吧！
“啊，这个。。。”医生才开口，就将视线转移至陆卓身上，接着问道：“你们是伤者的父母吗？”
“是的！”陆卓回答道。由于他太过紧张，声音有些嘶哑。
“麻烦你跟我来一下。”医生说道。陆卓全身僵硬的跟着他走去。
陆卓夫妻被带到并不是陆小白的抢救室，而是一间小小的诊疗室，房间里的灯墙上挂着几张X光片，半数以上都是脑部的片子。这些都是陆小白的？还是不相干的人的？陆卓根本搞不清楚。
“我有话就直说了。”医生站着说道。但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患者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
“你想说什么？”陆卓同样也站着问道。
“医生，你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殷白蕊情绪激动，抓着医生的衣领问道。
陆卓把她拉了回来，按在了椅子上，并请许泳晶的爸爸帮忙按住，因为殷白蕊情绪极度悲伤，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陆卓害怕她误伤了医生，才让许泳晶的爸爸按住她。
“医生，我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陆卓又一次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医生并没有立刻回答。他避开陆卓的视线，嘴唇微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陆卓因而察觉到事态的严重。“你的意思是。。。她现在很危险？”
医生轻轻的点点头。
“你女儿的外伤非常严重，许多玻璃碎片刺进了她的背部，其中一片还刺进了后脑部。她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了。一般来说，由于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这也不足为奇。但是经过刚才我们医生奋力的抢救，你女儿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是脑机能已经停止，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深度昏迷——脑死亡。脑里面的细胞就算全死了，脑要是还活着，是可以维持生命的，但是你们现在还是可以期待奇迹的，因为也有一些脑死亡的病例，在家人一点一点的召唤中醒过来，只要你们一家人能够撑过去，可能会有那么一天。”
“确认是脑死亡状态？没有恢复的可能性吗？”陆卓再次确认。
“是，目前来看是这样，我们现在用人工呼吸器来维持她的生命体征，既便如此也很有可能像这样一直昏迷下去。”医生压抑者情绪说道。
“也就是说，她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是个植物人了吗？”许泳晶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几天前还和她一起相亲的最好的朋友，现在就变成了植物人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是的。”医生冷静地回答。
陆卓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他试图想开口说话，但是脸部仿佛麻痹了一般，嘴唇发颤，牙齿格格发抖。这一瞬间，他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四肢徒然发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陆叔叔。。。”
“陆先生。。。”
许泳晶和医生将手放在了陆卓的肩上，一起拉他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