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头开始昏昏沉沉的,脑海里有的,只有沈美娇那张粉黛的脸还有俏丽的笑容。当年他不顾父亲反对,硬是自己搞了“流韵”这个广告公司,和父亲的出版公司齐驾并驱,统称为“骄阳集团”,为的就是能够使自己有个发挥的余地,并且能够留住美娇,让她看到自己并非池中之物。现在自己的重点,已经落在广告业上,连父亲都有微词,可是怎么美娇就是一点都没感动呢?
酒又喝了几口,他只觉得心头微微发痛。窗外的景色,是一片霓虹灯闪烁,而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寂寞什么是伤痛了,只想好好醉一番。借酒消愁,以前总嘲笑古人的痴傻,而现在,自己竟然也走到这一步。心里的郁闷翻天覆地涌出来,眼角已经有些湿润。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真的痛苦,谁能了解?
这时,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若曦醒了过来,头还很重,她挣扎着起来,想看看飞机到了没有。简雅不知道睡了没有,这天都黑了,到哪里去找车呢?意识竟然也有些模糊,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床边猛喝酒的男子身上,不由地笑道:“喂,你还在啊,飞机到了没有?”说着,上前捏了捏那男人的脸,是真的,柔软的人的皮肤。原来飞机还没到,那就再睡会儿。好困啊!
然而,手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怎么都挣脱不了,接着,更惊讶的是,那男人的嘴贴了上来,封住了她满口想要问的疑问。舌尖缠绕,让人几乎窒息。那男人的手还不规矩,开始触摸着她,弄得她娇喘连连。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想抗拒的,怎么就受不了这满身的颤抖以及一丝的渴望?她想睁开眼睛,却连视线也一片模糊。好似一场春梦,梦里有个帅哥,在对着自己做一些自己以前不敢想的事。她想挣扎,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向那个男人。是自己渴望已久的一个梦吗?怎么可以这样?也许,空调开得太大了,她觉得有点冷,手不自觉地环上了那个男人。直到下身传来的一阵刺痛,她才微微惊醒,觉得有一点不妙,可是很快的,身体的愉悦传来,满足了她内心的空虚和寂寞。反正是梦,那就不要管它了。做这样子的梦,只能说明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林若曦有些羞涩地想。真的有点难为情,幸好只是梦而已。
她疲惫地睡去,似乎听到那男子口中轻轻地说到:“美娇,拥有了你,你再也逃不脱我的手心了!”她微微一怔,觉得自己好似有些失落,美娇是谁,这个男人呼唤的是谁?心里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好似弄错了似得?只是不容她细想,睡意又袭来,让她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又沉沉睡去。
睡了一觉,终于有点清醒了。天已破晓,房内的摆设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这里,不是飞机上,不是!她看到一个男人躺在自己身边,赤着臂膀。而自己,也是裸着身子,丝毫未挂。那么,昨晚,那个梦是真的啦?下身还隐隐作痛,而床上,那一滩已经干了的血迹,应该就是落红。林若曦不由地懵了,她被轻薄了,而且对象是一个陌生人,仅见过几面的陌生人!看着眼前那男人还带着笑容的睡相,一脸无害的样子,她不由地满肚子郁闷!谁来告诉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气,气眼前这个男人,气自己的不由自主。什么不好嘛,晕车、晕船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晕飞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该怎么收拾?父母是个农民出身,谁不知道农村人把贞操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小地方的人,既封建又世俗,何况,只是一直想把第一次交给自己结婚的对象的,可是现在——?要是被人知道,还怎么让父母在村民面前抬头?而且自己,还是个学生啊!天!这可怎么办?心里一急,便用脚往那男人一踹,把他狠狠地踢下了床。混蛋,看你一表人才,竟然见色起意,竟然乘人之危,真是下流无赖!
想到这里,林若曦又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混蛋,色狼,我要报警,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