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王菲菲见面也不在和我说话了,我也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以为一切都会好的,可是一切都不会好,只会更坏。
我以为和欧晴晴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但是忽略了,男女之间本来就没有单纯的友谊这句话,就这样王菲菲彻底的不再理我,她放弃我了。
我拼命的解释,拼命的挽回这一段受伤的爱情,可是要怎么原谅我自己呢。
爱情散了就再也找不回了,即使找回来了,那也不是爱情了。只是我不懂,为什么只是一个欧晴晴的出现却抹杀了我们所有的回忆,难道爱情就是这样的虚无缥缈,还是人需要的并不是爱情,而是一颗杂乱的心。走的太远,伤的太深,错误的年龄相遇,终究会错过很多事。
“我真的愿意见到这样的王菲菲吗?”我一遍遍问自己,一个为了别的男人打过胎的女人。我没有答案。
我在日记本上下了下面的话,然后把它全部的撕掉。一点点的撕掉,就像撕掉我自己心里的酸楚,撕掉自己心中的脆弱。
“为何当初把你想的这么好,现在的我,都不敢原谅自己。可是为何,还要一直想你,想到不能呼吸。”
“曾在你走过的路上重复的走了千百次,可是你都没有出现。我们出现在了同一个地点,但却是不同的时间,这不是错过,而是过错。”
我去找黄小安,对他说,你能不能不要带欧晴晴来到这里。现在我和王菲菲的感情出现问题。黄小安就把欧晴晴对他说的话对我说了一遍,表情极其恶劣,说欧也用同样的语气说我天天缠着她,并且说她不喜欢我,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读了仓央嘉措的诗:“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然后泪流满面,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唯有女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米米,赵芊,欧晴晴,王菲菲。我生命中与我有交集的四个女生,没有一个对我是真心实意,我想。
或许这就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我还没有完全的弄懂,当时我所以为的爱确实那么的美好,没有一丝糟粕,单纯而美好。
“只是一起走过一段路而已,何必把怀念弄的比经过还长?”
上午上课,没精打采的。欧阳阳充分发挥了八婆的属性,跳到我们班里,对着我说道: “你知道吗?我们班主任胡灵辞职了。”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满脑子都是王菲菲,只是“噢”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只是打开眼帘,让瞳孔能容下她的身影。
欧阳阳已经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文梓和胡灵被文梓的老婆给捉奸在床,这件事都闹到学里来了,你怎么不知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昨天,那个女人闹到了学校里,非要让学校把胡灵开除了,然后一直在校长室里唱着哭歌,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我当时正好找主任有事,可巧被我赶上了。那女人还一屁股坐在校长面前,即使没有铜锣她也能唱翻天。”她仿佛怕错过一般,我问道:“黄小安知道吗?”
“刚才我去跟他讲,他也心不在焉,你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多么可怕,文梓居然娶了一个泼妇般的老婆,真为文梓感觉到不值得。
胡灵只是在一旁哭泣,文梓的老婆一直在骂她狐狸精,臭不要脸,什么的,校长的脸色都是一青一紫的。
你看,胡灵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做人呢。那泼妇,也真是的,家丑不能外扬,她非得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一样。”
“那结果怎么样?”我又问道。
“看着胡灵一直哭泣着,文梓终于当了一回男人,对他老婆大喊一声,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家,若是晚回去一会,等一下我会立即和你办离婚证,是立刻!
那女的一听立马收起了哭腔,悻悻地走了。胡灵也感觉到没脸待在学校里了,当场就决定了辞职,但是校长说让她在考虑考虑,先去休息几天再说。”
“文梓呢?”我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人。”
这时候王菲菲从窗口处走过,我用余光斜了她一眼,悄然的,又一阵心酸来袭。从熟悉到陌生,真的这么伤人。伤害的只有在乎的人。
不想待在教室里,顺着楼梯走到了校园里,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味,旁边绿叶正在畅快的吸收着阳光,主教楼顶上面印着几个字,泛着浓郁的色彩。
虽然是快上课时间,可是没有人,校园里冷冷清清的,空气也仿佛一起压缩了起来,让人低沉的发闷,只是路面看起来那么的整洁。
遥远望去,篮球场的围栏里,倒是有几个人在那里没头没脑的打着篮球,一会跳上跳下,仿佛在杂耍,他们忽略了太阳的光辉和燥热。
眼前,那么朦胧,悠长,犹如望着太阳一般。
经过学校的长廊,一株株紫薇花,有了绿色的生机,让人感觉到不是那么的真实。
在校门口碰到了欧阳犇,欧阳犇看见我,立即把自己的摩托车来了个急刹车。
“赵尚,你和黄小安好好的搞文学社,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说。”
我急忙回道:“知道了,欧老师,谢谢你。”第一次感觉到欧阳犇是那么的亲切,暗自想着。
“快上课了,你还溜达什么,赶紧回自己的班里去。”
听到他这么说便立即往回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那里,或者只是想这样的漫步走着,走到天涯海角。走到死为止。
失去王菲菲,让我感觉到自己的世界是那么的落寞。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承载了我生命的重量。不知从何时起,怎么能这么的思念一个人。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熟悉的人却变成了陌生人。
当时我们学校还没有其他的文学社,于是黄小安的文学社就这样的诞生了。文学社诞生了,其他社团的人员自然要来通气一番。
开始的时候,我们向校长说明了想法,他当时答应的比什么都快,说什么学校里负责刊印等等。我和黄小安当时也很高兴,可是写过宣传之后要收集稿件,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黄小安和我们文学社的人(其实都是自己找的一些同学和朋友),逐个宣传找稿件,最后还开出了用稿给钱的地步,终于在我们齐心协力的拼搏下收到了一二百篇的文章。
稿件的修改自然给了欧阳犇,下一步就是刊印了,找了当初答应我们的校长好少次,他都没有帮我们刊印,总是说学校拿不出经费等等。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为什么你答应的这样的顺流,我不由的气的哽咽。
指望不上学校,黄小安只能自己想办法,当时我觉得,领导说话都是放屁,不能信得,倒是歌功颂德有那么一套。一向不被看到的欧阳犇帮住了我们很多。
印刷报纸也是寸步惟艰,当时文学社是寸步难行,黄小安的钱多半都花在文学社的事情。于是黄小安决定主动出击,自己去解决这些事。
我总是闷闷不乐的,海哥看我阴沉的脸总想往我这边靠:“这些天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那你下脚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