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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祭炼法器

盏茶工夫后,凌生又重新来到了尉阳城北门。

此时已经入夜,尉阳城也因为最近的宵禁,早早的将城门紧闭。

凌生对此也不在意,身形一跃,便直接跳上城楼,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就地盘膝坐下,闭目调息起来。

以他目前的境界,刚才的一番拼斗,虽然只是动用了神行步和十几次低阶法术,但也已让他体内的法力几乎消耗一空,不过幸好总算有惊无险。此刻,他也不急于赶回宗门,打算先在此回复一些法力再说。

而尉阳城自从上次剿兽失利后,不止早早的关闭城门,连夜里守城的铁卫都尽皆撤去了,是以此时这北门城楼上除了凌生之外再无旁人。

对此,凌生自然乐得清静,全神吐纳运气,缓缓恢复着体内法力。

数个时辰之后,天已微亮,估摸着已快到了辰时。凌生双目一睁,感应着体内丹田已经恢复了小半的法力,一纵身跳下城楼,身形几个闪动之下,径直往北而去。

快到午时时分,凌生已经回到了披云山。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返回宗门,而是悄悄走入村中,见了趟何伯以及隔壁的王叔王婶。

恰好何伯刚从地里回来,王叔王婶也在家中,一见到凌生的到来,何伯三人又惊又喜,一阵寒暄过后纷纷急切的向他打听起何清与王小川的近况,凌生自然毫无隐瞒的如实告诉了他们。

当何伯听着凌生的讲述,得知何清在宗门里修炼顺利,一切安好时,虽然一直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嘴中也只是偶尔说了几声“好!”字,但细心的凌生还是从此老的眉梢眼角中,看出他内心中的老怀安慰之情。

不过几月没见,凌生发现何伯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又更加苍老了几分,心想,此老必是因为日夜思念何清之故。

虽说何伯也曾踏足道家玄门,深知仙凡两别,但对于自己这个唯一让他疼爱的孙女难以放下也是人之常情。

凌生虽在何伯家中住了只有大半年时间,但对他们爷孙之情还是颇为了解的。此老之所以极力装出一副冷漠神情,想必也是不想让自己的孙女牵挂,好让她摒弃世俗杂念,专心修行悟道。

此份心思,凌生又岂能不知。原本还打算回宗门之后将探望何伯之事告知何清,此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免得辜负了此老一番苦心。

至于王叔王婶,一听凌生说到王小川已早早进阶练气中期,更被门中长老收为亲传弟子时,更是难掩心中激动,相拥着喜极而泣。

不过二人似乎也同样日夜牵挂,比之数月前又清瘦了许多,而王婶有些发红的双眼流露出的思念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碍于门规所限,凌生只和何伯三人相聚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匆匆告别,临走时王叔王婶又是嘱咐又是拜托,他则是默默点头答应,将二人的嘱托一一记下。

何伯虽然几番忍不住想开口,但还是欲言又止。凌生晓得此老心思,答应了王叔王婶的嘱托,又另外向此老承诺,必会照顾何清,见此老放下心来,这才告别三人,匆匆离去。

出了村口,凌生不由得长舒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对这离别相思之情,他自问并不擅长应付,此时更加感觉沉重压抑。

不过,心境刚一恢复的他,马上又是一愕,对自己刚才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感到一丝讶异,心中奇怪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淡薄人情。

带着这丝疑惑,凌生又往山峰奔去。

对于自己心境的变化,凌生并不敢肯定是不是因为修炼了道家玄门才会变得如此。思虑之间,人已到了峰顶白玉平台。

摇头一笑之后,他也不愿再多想,直接去了趟执事堂交付了师门任务之后,便径直回到自己的洞府。

将石门一关,他又急不可耐的将怀中那件白色丝衣重新拿了出来,仔细翻看起来。

一阵冥思苦想之后,对照着自己以前看过的记载各种珍稀材料的典籍,他还是没有看出这件丝衣是用何物织成。

对此,凌生也不在意,法决一催之下,手中丝衣便遥遥漂起,悬浮在身前丈许远处。

接着,他双手变化数下,便朝前方一点,一缕细长的墨色水箭带着丝丝寒气就往丝衣射去。

不过,水箭刚一接触丝衣,只向前推进了半寸,便在一阵光霞闪动之下化为点点水珠溃散开来。而丝衣被水箭所射之处,不仅丝毫无损,更连半点水珠也没沾上。

其后,凌生又用火弹术同样试了一遍,结果如他所想一般,丝衣只是光芒闪动了几下,就将火球爆裂之后的滚滚火浪都一挡而开,并没有被烧焦分毫。

对这丝衣的防护效果,凌生自然满意至极。 虽然他也想知道这件丝衣的真正防护威力,但他可没有愚蠢到拿那件高阶法器龙纹小剑继续尝试。

水箭术与火弹术虽不是什么高阶法术,但能丝毫无损的抵挡这两种法术攻击,就不是一般的法器符箓能够轻易做到,很显然,这件丝衣也是一件品阶不低的防护法器。

不过此时,他对此衣胸口处的孔洞又更加好奇了几分,能对此衣造成如此伤害的,想必不是一般修士所能做到。

将丝衣重新招回手中,他便立刻褪去道袍,将丝衣贴身换上,并且背面在前的反着穿,然后外面再重新穿上白衣道袍。

这丝衣本就轻薄柔滑,如同无物,被凌生贴身穿在里面,别说外人根本觉察不到,就连他自己穿上一会之后也几乎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做完这些,凌生又在大厅石桌前坐下,从怀里摸出那柄龙纹小剑,将小剑从剑鞘中拔出,握在一只手上。接着,另一只手伸出一指在小剑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其指尖上。

精血还未滴落,凌生已将小剑放到下方接住。

随着一滴精血从他指尖滑落,滴到小剑剑身之上,便一闪的被吸入其中。

随即,小剑剑身一声嗡鸣,原本黯淡无光的龙纹又重新泛出有些模糊的黑白两色光芒。

接着,凌生又伸手一指,往小剑中注入一丝灵力,并在神念操纵之下,让其稳稳的漂浮在自己身前。

望着身前的龙纹小剑,凌生又是一番掐诀念咒,随着他一个个法印打入小剑之中,小剑上原本被吸入其中的那滴精血又重新浮现而出,并在剑身四周一阵流转之下,沿着剑身龙纹缓缓汇入龙纹口中含着的龙珠之中,并最终结成一个血色结印。

“大功告成!”

一见血印结成,凌生大喜的脱口自语道。而刚才的一番施法,正是他从宗门那本道法通鉴上看到的“法器祭炼术”。

这法器祭炼术,顾名思义,乃是修士祭炼法器之用。

法器一经祭炼之后,便会印上祭炼修士的精血结印,与修士心神相连,修士在使用法器时,只需将法器祭出,便可仅凭神念操纵自如,做到真正的随心所动。

不仅如此,所祭炼的法器无论攻击速度,还是法器威能都会比祭炼之前还要更加强上一分。

不过,这祭炼法器虽然好处颇多,却也有一个碍处。那就是,法器一旦被祭炼之后,便等同于祭炼修士的私人之物,若交由他人使用,不仅难于操纵,而且灵活性以及法器威力都会大大减弱,连祭炼前都不如。

要想恢复如初,只能将法器上的精血结印消去。

而要想去除已结血印,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祭炼修士陨落身亡,血印自然消失;另一种则是用一颗特殊的矿石——洗练石重新煅炼法器,将血印吸去。

第一种方法显然只有在杀人夺宝时方才可行,而第二种方法所用到的洗练石虽然会在各大矿脉中产出,但并不多见,而此矿的需求量却比一些稀有矿石还要大,在各大灵市中向来都是供不应求,价格也总是居高不下,一颗洗练石甚至比一件中阶法器还要昂贵几分。

那些低、中阶法器一旦被修士祭炼之后,基本上无法再转赠他人或另行出售。而该修士一旦获得一些更厉害的高阶法器,原有的低、中阶法器只能被弃如敝屣,无法再行利用。

因此,真正需要祭炼的法器并不多,除了一些中、高阶甚至顶阶的攻击类法器,以及少数一些有主动防御威能的防御类法器有祭炼的价值外,大多数法器都没有祭炼的必要。当然,少数一些辅助类法器,也因人而异的会被祭炼一些。

对于一般的手头并不充裕的寻常修士来说,通常都不会轻易祭炼法器,而是等存够一定的灵石,用原有的未祭炼法器交换更高阶的法器。

凌生也清楚法器祭炼之后的利弊之处,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祭炼了这柄龙纹小剑。

他这把飞剑既然已经是法器中的高阶存在,那便无需多作考虑。就算以后要送人或是出售,以这至少价值上千灵石的高阶法器而言,也不会在乎那一两颗洗练石了。

在凌生继续施法操纵之下,但见小剑上的精血已被吸收干净,而那个血色结印也最终形成,他这才微微一笑的将法力一收。

望着悬浮在自己身前,灰白淡黑两色光芒流转的小剑,凌生神识一扫之下,只觉从小剑中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熟悉异常,俨然跟自己体内的气息一般无二。

而心神感应之下,这柄小剑更像是他的手脚四肢一般,似乎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令他一阵啧啧称奇。

心念一动,龙纹小剑便化为一道剑光围绕着他周身飞舞不停。

顷刻间,凌生就像是被一圈圈黑白匹练包裹其中。上一轮光带还未消失,新一轮又出现,好像生生不息的样子。

小剑飞舞了一阵,又一个闪动,已自行插回到剑鞘之中,而凌生周围的光带也一圈圈的慢慢黯淡消失了。

“没想到这祭炼后的小剑飞行速度竟然比原先又快了近半之多,估计就是比自己高出一两层心法境界的修士施展神行步全力逃遁之下也会被此剑轻易追上。若是近距离与人拼斗,除非对手能够直接抵达小剑攻击,否则要想躲过,却是困难至极的事。”

想到此处,凌生又回想起当日赶赴紫荆谷大会之时,在峡谷中的那番拼斗的情景。荆盈此女单凭一张顶阶符箓,便可与高出她两层境界的一名练气顶阶修士相抗衡,足见那顶阶符箓的神威之大了。

虽然他这把龙纹小剑只是高阶法器,但飞剑类法器的威能本就是攻击类法器中最犀利的几种之一,虽还比不上顶阶法器,但就是在上阶修士中也难得有这么一件,与同阶修士争斗,那更是可以左右战局胜负的神兵利器。

将小剑往腰间一挂,凌生还有些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剑鞘的龙纹,脸上更是一阵眉开眼笑。

不过,他目光在小剑上看了几眼之后,又觉太过显眼,终究感觉不妥,最终将小剑小心放入怀中,这才颇感放心的点了点头。

将小剑收好之后,凌生却并没有将那件白色丝衣也脱下祭炼一番。这倒不是凌生有什么其他打算,而是这丝衣内甲一类的被动防御类法器,祭不祭炼也没多大区别,只需穿在身上便可。

隔着道袍抚摸着怀中的龙纹小剑以及那件白色丝衣,凌生又想起自己昨日杀妖取宝的情景,心中仍不由得一阵窃喜。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想到,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境界,就算有高阶法器相助,但若是遇到了上阶修士,还是很难有一拼之力。现在他的当务之急,只有一个,那便是尽快的提升修为境界。

如此想着,凌生笑意一收,神色也渐渐恢复如常了。

接着,他又一转身走到洞府大厅一侧,推开一道石门进到另一间石室之中。

在石屋墙角的一张石柜中拿出一个药瓶之后,就从中倒出一颗丹药吞下,接着便往旁边一张石床上盘膝坐下,缓缓闭上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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