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朗买完单朝这边走来,洛克止住了正在说的话,“我知道你们也是有些感情的,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生活,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妖娆苦笑,没有说话,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之前追杀他的事情他能一点都不计较,自然是看在简朗的份上,可是,他和简朗又该怎么办?
他们是兄妹啊!
兄妹,有肌肤之亲的兄妹……
总是听倾城在耳边感叹人生黑暗前途黑暗这样的话,现在的妖娆仿佛瞬间明白了黑暗二字的意义。
人生,为什么要这么讽刺?为什么不能在早一点的时候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永远不知道才是幸福的。
而现在,知道了难道可以当做不知道吗?
直到回到酒店,妖娆都没怎么说话,简朗有些不明白,她看起来有点不开心,难道父亲单独跟她说了什么?
可是他看起来明明对妖娆很满意!
那么,妖娆美人究竟是这么回事?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简朗胡思乱想着洗完澡出来,发现妖娆居然已经睡着了,就那样和衣缩在床边,只是脱了外套,连脸都没洗。
简朗有些心疼,她怎么会累成这样,他很想抱着她去梳洗,可是又怕弄醒她,她皱着眉头,似乎睡得不安稳。
简朗更加心疼,她以前似乎没有这样过。他有点想打个电话给父亲,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担心明明没什么事,反而制造矛盾出来。
最终,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替她盖好被子,关了灯,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
妖娆这一觉睡得非常不踏实,作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她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从商场出来,上了一辆跑车,跑车后面有两辆车跟踪,女孩明明是知道的,似乎想摆脱他们,又似乎在跟他们兜圈玩。
过了很久,女孩才停车,后面的人也停车,继续跟上。
画面一转,女孩倒在血泊中,一双美丽的大眼空洞而绝望,妖娆看着这双眼睛觉得非常熟悉,却不知道是谁。
后来,她看到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抱着女孩的尸体悲愤的大吼,突然转过头,憎恨地看着妖娆。
妖娆大惊,不是我杀的!过了许久,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个事实,这个男人不是简朗么?
那么她抱的是谁?
妖娆非常好奇,她揉揉眼睛,走过去想看看是谁,却怎么也看不清。
接下来似乎换了很多场景,但是都是关于简朗的,他似乎变的很孤独,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为什么没有陪在他身边?那个死掉的女孩是谁?
这明明算不上一个噩梦,妖娆却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冷汗涔涔。在急促的呼吸中醒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空气中似乎有她熟悉的气息。
很快,灯光亮起,简朗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用手背擦了擦汗,温柔而关切地问,“作噩梦了吗?”
听到这充满柔情的声音,妖娆鼻子一酸,她觉得最近的自己太过反常,伤感的情绪总是容易浮现,简直变了一个人。
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原来不过睡了两个小时。她想了想那个不愉快的梦,甩甩头,想把不要的情绪都抛开,梦里简朗那个眼神让她有些惶恐。
她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梦而已,那个梦里死掉的人又不是她。
妖娆觉得肩膀有些酸疼,她扯了扯衣服,“我去洗澡。”说着站了起来,将头发竖起,脱了衣服。
偶然回头,发现简朗正看着自己,没有一丝情yu的眼神,却饱含爱意,还有一丝担忧。她心里一动,坐到床边,在他唇角亲了亲,“我没事,别担心。”
洗完澡出来,简朗已经将电吹风准备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帮她吹头发成了他的爱好。
妖娆一度非常高兴,吹头发很耗时间的说,要知道一头长发好看是好看,打理起来时很磨人的,她一般都是在美发店折腾,简朗有这个爱好她自然乐得清闲。
她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烫的中卷造型有些变了,她扯扯头发,有些嫌弃,“回去得重新做了,颜色也长出来许多,真难看。”
简朗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建议道,“觉得不好看就剪掉,不要再做颜色了,我想看你黑头发纯纯的样子。”
妖娆一呆,纯纯的?是蠢蠢的吧?总觉得自己不适合那个风格。其实很多时候短发利索一些,但是她们这个身份的女人大多是长头发,主要是为了藏一些暗器或者毒药在里面。
简朗这么说对她来说区别倒不是特别大,他想看,就满足他吧,也不知道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多久。
在简朗看来,妖娆的头发怎样做还真是没什么区别,她的美早就刻在自己心里,多少次他无比庆幸,这样一个美丽得惊心动魄的女人是属于他的,而自己,不过是一个长相尚可的富二代罢了,这样的人别说全国,就是A市也是一抓一大把。
当然,妖娆的美绝对不会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只知道,爱她宠她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所以,当妖娆躺在床上,美丽的长发铺满枕头的时候,简公子理所当然的心猿意马起来。
跟池女王相处了这么久,简朗早就摸索出门道,绝对不能直接,不能粗俗,她只会更甚,反而当他彬彬有礼的时候,妖娆会小小的害羞,尽管她从不承认自己是害羞,他爱死了那手足无措到假装生气的模样!
简朗将灯光调暗,覆在她身侧,轻轻的吻落在耳边,伸手摩挲她纤细的腰肢,低声说,“可以吗?”
每当他问这三个字的时候,妖娆都想掀个白眼,这是典型的狐狸行为!她说不可以就能了事么?他总有办法让她松口。当然,更多时候是她无法拒绝。
可是,在知道那样一个事实之后,她要怎样跟他亲密?这是**啊,多么罪孽的一个词。
好吧,在她身上罪孽二字有些可笑,但是,简朗呢?
如果他知道他们的关系还能若无其事的在一起吗?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明明知晓却依然做着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又会怎样?
可是,这一刻,她该这么拒绝?
明明她有拒绝,明明她在推他,明明她说了不想,可是最终两人还是坦诚相见。
在最后关头,她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阻止道,“等一下,你,带TT。”
简朗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一直以来都没有要求过他。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则是,则是顺其自然,事实上,她从未在意过这个问题,更何况,她讨厌拘束,她觉得,爱情和孩子是两码事,两个人不管最终会不会走到一起,不会因为孩子而有任何变化。
对于简朗的问题,她沉默片刻,作若无其事状,“最近不想吃药了,所以,你配合一下吧。”
“吃药?”简朗更加惊讶了,“你竟然一直在吃药?”惊讶之余有失望,有愤怒,好吧,还有一丝丝的了然,原来妖娆一直没有怀孕是因为这个。
妖娆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其实她哪里有吃药,只是,似乎只有这个理由无可挑剔。
简朗因为她的一句话,情绪起伏很大,已经完全没有兴致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讽刺他,她不愿意怀上你的孩子。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比较大的打击。
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呢?她究竟想要什么?
妖娆知道他不高兴了,却无法揣摩他究竟有哪些细腻的心思,这样一个情绪波动的晚上,什么都不做,反而自在多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这个理由是真的,或许可以认个错撒个娇,可是这个理由掩盖的是另一个更加不堪的理由,叫她怎么说出口。
活了这么多年,似乎懂得了什么叫做压力,无可奈何。
简朗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早点睡吧。”说完之后,怕妖娆以为他不高兴,因为提出一个要求就不想碰她,又解释道,“我只是太惊讶了,你爱护自己对的,之前是我疏忽了。”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违心,简朗对她这个做法可说非常的失望,但是,他有什么资格责怪她呢,说到底,她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就这样跟着自己,倒是自己亏欠了她。
难道他应该像宫非陌一样,策划求婚,虽然她嘴上一直排斥这个,但是特定的场合下,她也许就答应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因为她患得患失,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把他揽入私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非常淡泊的人,原来占有欲这种东西真的是因人而异的。
他想起网上流传的一句话,这世上总有一个女人是为了折磨你而来到你身边,看来,妖娆就是他的劫,注定被她折磨。
简朗在失望和自我反省中沉沉睡去,醒来后天已经亮了,说好今天要去滑雪的,这个是妖娆比较热衷的活动。
本想洗漱完毕再叫妖娆的,可是起床的时候无意碰到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她身上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