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大雪,冷得要命,头头请了天假,这个假请得费了好一番周折,先给同事小王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去上班,他正在上班的路上,他说他给老板请过假,说自己出门不小心滑了一跤,得去医院看看,结果被老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去医院之前先去公司给他瞧瞧。
头头听了没有放弃请假,是三思而后行,打通老板的电话头头难为情地说:“老板,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我刚才把人给撞了,我的情况你大致也略知一二,虽然我无妻儿老小,但我吃喝嫖赌啊!每月都入不敷出,再说是在上班的路上把人撞了,要是今天不上班那就不会撞,所以你看……”
老板突然猛烈咳嗽起来,过后缓了几口气说:“你平时工作很努力很上进,我看好你,这快到年底了,年终一等奖的归属不是你就是小王,具体给谁我还在考虑,你最大的优点就是遇事处处为公司着想,从不拖累公司,你一定要善始善终,不可在最后关头令我失望。”
听了老板这么说头头自然把话题一转,言归正传,“我懂了,我就是想请一天假,把这烂事处理一下,没别的意思。”
老板听了笑眯眯地说他越来越喜欢头头了。
今天太阳出来了,暖和的很,出去游玩最好不过了,可惜不是周末,于是头头又想找借口请假,这次头头经过反复的三思拨通了老板的电话,“我感冒了,挺严重的,今早起床起了好几次都失败了,所以我想……”
老板还是先咳嗽再缓气,然后说自己也感冒了,吃了几粒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最后拿出以往的那种腔调说:“你平时工作很努力很上进,我看好你,这快到年底了,年终一等奖的归属……,哎,这话昨天不是给你说过了吗?”
即便老板这么说,头头没有转话题,仍揪着感冒说事,“我这感冒有些怪,不咳嗽,不头晕,不流鼻涕,只发烧,那些SARS、H7N9禽流感和猪流感都有发烧的症状,为了安全我想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老板听了不吭声了,过了半天才神色慌张地说:“我有事要去医院一趟。”
头头搞不懂老板什么意思,便给小王打电话,小王说:“老板昨天感冒了,经过打点滴吃药,现在不咳嗽不头晕,就一直高烧不退。”
头头兴奋地跳了一支舞后出了门,心里在想老板是否真得了流感,想想挺怕人的,出来看到外面有个女孩,是楼上的小丽,她整个人蜷缩一团坐在台阶上晒太阳,头头走过去说这么好的天气最好出去逛逛,小丽说自己感冒了身上发冷,晒晒太阳能暖和一点。
头头觉得小丽很虚弱,脸色很差,走上前去关心备至地问:“吃药了吗?”
“吃了。”
“晒晒太阳感觉怎样?”
“稍微能好点。”
头头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谢谢。”
头头碰了一下她的手,有些冰凉,便一把握住说:“我给你捂捂。”
“你真是个好人,我也相信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会是个好人的。”
头头点点头很认同小丽的看法,并把她揽入怀中说这样就不会再冷了,小丽躺在怀里望着头头,四目相对,头头一时间心神大乱,并趁乱把脸贴了上去。
“你他妈的还是个好人吗?我说你是好人,给你戴这个高帽是为了让你适可而止,要不是我虚弱浑身没力气,你连靠近我的机会都没有,你等着,等我病好了,我扒了你的皮。”
头头真的还想把小丽继续这样抱下去,便把脸贴到小丽额头上说:“哎呀,真烫啊!难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胡话。”
小丽病的挺严重的,吐了一地,把吃得药都吐了出来,幸好头头躲得快,才没被吐到身上,头头见状便离开了。一个小孩泪流满面找妈妈,可能是走丢了,如果头头帮他找妈妈时被他妈妈撞见,头头很可能会被误认为人贩子,这种情况不是头头臆想出来的,新闻有过报道,所以头头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就在这时一个不知从哪冒出的男子抱起那小孩快步离开了。
小区门口有个妇女喊着找“豆豆”,挺着急的,头头的脑子很灵活,马上把这三个人物联系起来,豆豆就是那个小孩,妇女是小孩的妈妈,男子则是人贩子。头头准备报警时妇女让大家帮忙找,找到了有重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头头放弃了报警捡起一块砖头只身解救小孩去了,找到男子头头快步上前,警察制服歹徒时并非一枪毙命,而是打伤胳膊或腿让他们失去抵抗,头头也以此来制服男子,把高高举起的砖头狠狠地拍了下去,很准确地拍在屁股上了,然后头头抱着小孩撒腿就跑,男子则在后面穷追不舍,头头跑到小区门口时已满头大汗,妇女高兴地给头头说不用找了,她找到了,头头看到她抱着一只小狗。
头头来到了地铁站,打算去兴庆公园玩卡丁车,等列车时一个女子全神贯注低头玩手机,列车进站后她把手机塞进上衣兜里,这衣兜好看是好看但不防盗,谁要是看上这手机,只需顺手牵羊这手机就到自己的手里了。头头没贼心,便好心提醒她别放衣兜里,人这么多最好拿在手里,她笑着把手机拿在手里说她运气真好,遇到了个好人没遇见贼,上车后女子在门口站着,就在列车关门的一刹那间外面一男子手疾眼快把女子的手机夺了去,接着门关了,这男子很淡定,夺了手机也不跑就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地等下班列车,女子拼命拽门大喊停车都无济于事,列车越开越远,就在女子感到无望时想起让她把手机拿在手里的头头,头头一脸无辜,把身份证、驾照、银行卡、购物卡全掏出来想证明自己和那男子不是同伙,能证明得了吗?
为了避免再惹上麻烦事,头头决定与自己无关的事都一概不管了,从地铁站出来头头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地上有张一百元,头头决定不去捡它,虽然冲它走近,但一定要熟视无睹地走过去,可结果把钱踩在脚下就走不动了,好像脚被钉在了地上,就在头头纠结捡还是不捡时来了个乞丐求施舍,头头看他四肢健全认为他应该靠劳动吃饭,乞丐便用自己脏兮兮的衣袖给头头擦鞋求报酬,鞋越擦越脏,头头既不好抬脚又不好后退,只能给十块钱打发他走,舍了十块钱,那这钱一定要捡,不捡就亏了。来往的人很多,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捡钱,要想大街上没人只能等到后半夜,就在头头纠结等还是不等时来了辆洒水车,众人都避开了就头头纹丝不动,像淋了一场雨浑身湿漉漉的,现在这钱更要捡了,不捡就亏大了。这时一辆轿车要靠边停,鸣笛向头头开来,头头没有死守而是闪开了,那钱被碾在了车轮下,头头就在旁边等,车一走要以最快的速度让钱重回自己的脚下,过了一会儿钱刚从车轮底下出来头头瞬间让它回到了自己的脚下,接着头头发出了一声惨叫,后车轮从脚上碾了过去,是头头操之过急了,虽然钱从前车轮底下出来了,但也要等到后车轮过去后再踩吧!
头头抱着脚坐在地上疼痛难忍时看到同事小王走了过来,忍着疼痛问:“你怎么在这?”
小王难掩一脸的喜悦,说:“老板高烧不退,经过检查是疑似H7N9禽流感,被隔离了,我们自由了。”
头头忘了疼痛站起来乐得手舞足蹈,“还记得吗?上个星期五老板把咱俩叫到他的办公室说年底工作量大,谁也不许生病请假,结果他倒病了。”
“还记得吗?上个星期六晚上和老板喝酒时劝他少喝点,他说他身体很好,百毒不侵。”
“还记得吗?这个周一老板一时兴起还给咱俩谈起他的鸿鹄大志。”
……
“呜呜呜……”
突然,俩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咱俩和老板在一起这么多次,你说咱们会不会……”
“呜呜呜……”俩人越哭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