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得夸张的居所,就像一个空气笼牢一样,我靠近一步,都有些呼吸困难。
“安心吧,言缄默不会介意的。”欧晴诺说这话,似乎给我一剂强心剂。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赢了呢?”
“你就自由了,我们不会再将你与菩藤年牵扯在一起,从你赢了的那一刻开始,我们都会叫你曼尘这个名字。”
怎么,感觉像······令菩藤年从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我为什么有种心脏正被撕裂的错觉,忽而隐隐作痛,忽而疼痛难忍?
无论输赢,好像我都无法左右。
如果我早知道狄子叶和欧晴诺会提出这个赌约,会不会就不会冲动地来找他们?
那我为什么要来找他们,我是不是也想知道个中真相?
“那么,曼尘,你是答应呢,还是拒绝掉这个赌约呢?”
狄子叶发话之后,周围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提醒着时间,佣人端上茶水和点心,就撤下去,上千平方米的大厅中,就坐着我们三个人。
严肃得像将要参加审判似的。
我的喉咙咕噜了一下,嗓子里似乎藏有一块海绵,发干发哑。
“好,我答应你们。”
“真的?”欧晴诺的眼睛亮起来,抓着我的手,要不是狄子叶扶着她,说不定她就会蹦跳起来。
“年年,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好像有求于我一样,这么想着,我就有些愧疚。
欧晴诺,你不欠我的。
······
在东京几天,好吃好喝的,狄子叶和欧晴诺的待客之道是极好的。
夜里躺在床上,我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在这里的几天,我都没有找美乐多,全当自己在放假,祈求把前些日子发生的混乱事情通通清理出脑海之外。
尽管我知道,是除不尽的,但也妄想试一试。
手机屏幕亮了。
我划开锁屏,赫然的一条信息把我短暂的轻松心情打到太平洋。
一下子,像有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淋下来,我痛苦地将手机翻过来放在床头,在黑暗中,摸索着衣柜,从里面取出衣服,快速收拾行李。
天还没亮,我就赶到了曼家的机场,想必狄子叶和欧晴诺还在睡梦中,我留了张纸条给他们就离开了他们的居所。
在飞机上根本无法入睡,我独自蜷缩在长椅上,望着窗外的云天,窒息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队列整齐的保安和佣人在曼家门前等候着我的回归似的。
“小尘小姐——”
“欢迎回来——”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欢迎我回家,已经够头痛了。
穿着万年不变的正装的女管家来到我的面前。
“年年怎么样了?”
女管家摇了摇头:“在医护室······”
从她发青的脸色来看,曼旬年的状况很不好。
说我怎么心神不宁的,可能是感应到她出事了。
“跟我来。”
我跟着管家来到医护室。
透过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玻璃,我看到了病房里的少女,好像堕入白色的深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