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恐怕部分的学生已经看到了这一则轰动的消息,并且记下来了,你和我所担心的是不是一样的?”
“是,唉,也怪我办事太不谨慎,让人抓到把柄,回去少不了老爸一顿教训。”言缄默一副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你住校,想不回去就别回去咯,但我很奇怪,海星不是你家的吗,怎么会有人敢拍你?”
“谁知道呢。”言缄默嘴角飞快地扬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
我的思绪跟着李茗奇的话语走,刚想到自己住宿,可以逃避不回家,很快又被牵扯着与李茗奇一起思考我和言缄默为什么被人拍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估计有漏网之鱼吧。”言缄默挑挑眉,“算了,别管它,这件事情我们对外表现得别那么紧张,应该很快就会消散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
李茗奇和言缄默捧着课本找自己上课的教室,我一回头,就看见站在长廊,眼里斟满泪水的曼旬年。
“年年?”
“姐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缄默和我提出分手,晚上就和你在一块儿?难道说,他与我分手的原因,是喜欢上了你?”
我错愕地听着这番话,半天没法回答她。
大滴大滴泪珠顺着她秀美的脸庞滑落,如断线的水晶珠一样,啪哒啪哒,打湿了她的碎花连衣裙。
“你回来才几个月啊······”
她伤心地站在原地,问我:“小尘,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了缄默,所以才和西燃分手的,不然,你怎么会和缄默一起去酒吧?”
以她这样顺理成章的推断,我是跳河都洗不清了,那我昨天又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跟着言缄默呢?我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举动了。
“年年,这个很难和你解释,我昨天······”
“你也解释不了?那应该和我说的一样吧,为什么会这样,你已经有西燃在身边了,为什么要夺走我的缄默?”她的声音越拉越高,像一段白绫,绞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
可是,我和西燃分手了呀。
“年年······”
“小尘,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
我该怎么面对曼旬年?解释不清,道不明,我昨天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真的是疯了,疯了,妹妹会恨我吧,那也是我活该。
望着曼旬年瘦弱的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哽咽得站在原地,只想借助一些栏杆之类的东西,稳住自己,否则,就像一片凋零的叶子。
······
第二天早上,早读结束,司机送我回公司工作,距离正门还有不到一百米,就见到一大群狗仔拿着长枪短炮守在那儿,顿时我警铃大作,幸亏司机醒目,立刻调头绕到停车场入口,怎知停车场那里也十面埋伏。
“算了,送我回学校去。”
愤愤地坐在宿舍的书桌前,我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
公司回不去了,直接叫助理把资料文件传送到我的邮箱。
自己作的死,爬着都要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