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窥探到了我的内心世界,接下来的话也是带有窃喜的味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默认了?”
我不该单独和她聊天的,她说话步步为营,我是完全没有设防,也来不及设防。
“不是、不是的,呃,我不知道······”我捏着自己的发丝,低着头,很没底气地说道,不知道对她说什么,但我被逼的必须说什么。
罗宁舒转过身来,笑着对我说:“可是我喜欢他啊,很喜欢很喜欢。”她的笑意我琢磨不透。
我知道,我知道。
从你回到飘塔念书的那天我就察觉到,你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女生的直觉是很准的,我也不例外,但大多情况下,我是在装傻罢了,因为我不知道言缄默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有向他探问的勇气,我怕伤到自己。
但是情感这东西几乎是面面都带刺,不知道在追逐它的过程中会伤害到谁,虽然抱着谁也不想伤害,以及想周围人都幸福的心,但我知道,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
“我真的很想告诉缄默,我当初的不辞而别是有原因的,我们家族的心脏病是遗传,锦的方糖罗卜,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有心脏病,那时候我不辞而别飞往国外,是陪罗卜接受心脏移植手术,因为太仓促,所以没有对贵族区的各位说明离开的原因就匆匆离开了大家。”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言缄默他们呢?”
在我成为言缄默的方糖之前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的确不知道,但和贵族区的大家相处的每一天,我都是充实而有收获的,贵族区就像一个大家庭,处处都能感受到家的温暖,我们的情谊只增不减,如果知道了这样的一件事,大家都会谅解罗宁舒的,她为什么不说呢?
我心里的疑惑不解用一个麻袋都装不完。
心也跟着沉甸甸的。
“宁舒,你为什么不告诉言缄默、还有大家呢?”
她眼神失落地回望我:“没有这个必要吧,我回来以后大家还是欢迎我,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我要的是缄默喜欢我,而不是同情我。”
捕捉到她眼底浮光掠影的凄然,这么刻意把同情和喜欢区分开,她害怕吧,害怕言缄默将对她的感情划归为同情吧,她和我一样,也是缺乏安全感的女生,每个少女心中都有或多或少的不安,等待着喜欢的人有朝一日将不安化成温暖。
冬日的太 阳十分珍贵,傍晚的夕阳已经没了温度,真的好冷,刺骨的风顺着衬衣的衣领灌进去,寒到骨子里,我忘记了穿外套,只穿着衬衣和一件毛衣背心,有些冷得受不了,浑身发抖。
“他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好,我不知道他心里放着的人到底是谁。”
罗宁舒晾在半空的话,在我耳畔回荡。
她说的很对,言缄默对亲朋好友都是无微不至的,谁在他心里比较重要,我也根本猜不透,在此之前,我偶尔会痴痴地幻想,我作为他的方糖,和他相处的时间比大家要多得多,我对他而言会不会比其他人特别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一小片指甲的大小,我都会开心地不得了,但是他没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