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店小二,听到房间里的公子爷们开始询问饭菜,也不禁着急起来,急忙应付道,“爷,马上来,马上来。”也便是如此简单地对话打断了项溱与刘月姬之间地尴尬。
“王爷,找月姬有事吗?”刘月姬不忍好奇还是问出口了。项溱刘月姬如此之问,也便转头正眼瞧她。“无。”说罢又便转过头去。刘月姬此刻如果可以发彪,怕是想领着项溱的领子大声地说一句,你到底想干嘛!可惜,她没这能力。
项溱今天怪怪的,多半是因为墨语的到来。
门外传了饭菜的香气与店小二的脚步之声,在场所有都明白饭菜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继续着原来的样子,刘月姬还是呆呆地坐着,项溱还是品着茶,墨语正手持筷子,微斜地坐在椅子上,这样的样子大致非常不雅,可在墨语做起来,那么特别,特别的美。
刘月姬也是真的饿了,便无太多顾及地吃起。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吃起,只是各自心中所想不同,但却并不影响他们吃饭的乐趣,特别地是刘月姬同项溱都真正认真地吃饭,俩人高贵的吃饭姿势若一场精彩的戏剧,而其中唯有他墨语吃的潇洒却不失优雅。
刘月姬先吃得自然是最爱的芙蓉粥。只是这粥,这桌上只有刘月姬有。墨语与项溱自然是发现了这个不同之处。项溱不会说,而墨语认为他的在后面,到不是饭菜多诱人,只是这有事出现还可看到这精彩的戏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刘,月…姑娘”墨语并未记住刘月姬的名字,现在叫起来倒也是有一些丢人。也不知为何,项溱竟开口了,在刘月姬之前。“刘月姬,叫王妃。”刘月姬有些稍迷惑地望着项溱。“……”
墨语却不允许刘月姬多想,下一时间瞬间问道:“月姬姑娘,我们为什么没有这粥。”刘月姬并未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今日的项溱似乎心情真的非常好。“来俩碗芙蓉粥。”随声音平淡,却少了一些冰冷。店小二自是听到,不一会就端来俩碗芙蓉粥。“真是抱歉,只要这位小姐说了芙蓉粥,还以为两位爷不要。”
“没啥事,你退下吧。”店小二听到墨语如此之说,也不再说啥,放下芙蓉粥就离开了。刘月姬泯了一口茶,不经意道:“这粥的味道,月姬想王爷和公子可能不喜欢,也便没有点。”听到刘月姬如此之说,墨语想好奇似的,尝了一口芙蓉粥,掩饰不住对这粥的喜爱。“好,味淡淡而雅,入口唇齿留香。月姬姑娘以后好东西要分享。”
也便这样安静地吃好了这一顿饭。
刘月姬放下手中的筷子,站立起,欲离去。“王爷,月姬告退。”转身走向店小二。只听见身后的项溱悠悠道:“小二,账单我来付。”刘月姬自是不矫情,道了一句谢谢,便带着等待在外的方清平离去。
方清平在路上,说出了那一句谢谢。刘月姬笑了笑,“没事。走我们去街上看看,你带路吧。”方清平放下紧张的心情,恢复平常样子,带着刘月姬去繁华的京都大街看看。
也便如此不知不觉中,已然是半晚,刘月姬带着方清平来到沁湖岸边,方清平听刘月姬对她说,整个京都她觉得沁湖的日落最美。
艳阳程金色,清风扶过,岸边的柳树长长的柳条随风摆动,风似乎也被这美丽的阳光染得淡金美丽极了。衣袂被风扶得飘逸,青丝自然也少不了飞扬。阳光下的她侧颜那么美,整个人都想染上金边。
不远处另一棵树下。柳无崖眼中,她比这落日更美。柳无崖看她看得发呆。他的心里想什么怕是无人知道。
他对刘月姬抱有着怎么样的心情,内疚,他知道了刘月姬就是少年时,那件事放走的小女孩。还是其他什么。他与刘月姬究竟还存在怎样的秘密。
刘月姬看到柳无崖在看她,不知是不是阳光的原因,她似乎并没有真正看清柳无崖的样子。心情不错地她下意识对他回敬一个微笑。那样美丽,这一幕幕都想记忆中的画面。如果可以柳无崖想将这微笑定格,刘月姬永远不知道这画面是他珍藏一生的画面。
这美丽的画面却不止他柳无崖一人看见。易容偷跑出来的项知霄,在那一刻也看呆了,他的惊喜不亚于柳无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一刻,柳无崖想得只要这落日落得慢一点。他希望她永远像那一刻一样快乐。
夜风微凉,华灯初上,灯还是一盏盏点亮,那么美美得不真,这一天是刘月姬此生带给他们所有人最真实的一天。因为她今日上天赋予她有权利去真实的一天。
沁湖的人越来越多,湖面有小舟小船也有许多河灯。宛如银河,而那一盏盏河灯边是星辰,每一个都藏匿着一个最简单的幸福。这一日,上天公平给予其他人一样的真实。
刘月姬同方清平一起购买一些河灯,刘月姬让方清平自己逛逛,她自己也想一个人自己逛逛。方清平望着手执俩河灯刘月姬不掩好奇问:“秘密。”河灯一般人都只会放一个,因为愿望多了,神是不好帮得。方清平不明白刘月姬为何一人拿俩个。不过听刘月姬如此之说,她一个丫鬟也不好多问什么。
刘月姬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想得。她竟提着河灯去找柳无崖。柳无崖竟也奇怪地还在那棵树下。
还在发呆的他,刘月姬将河灯提高在他眼前,打断他的自我迷茫。柳无崖转头看向他,眼中不减疑惑。“一起放吧,有什么愿望就许下来吧。”刘月姬将河灯抵到柳无崖的手中边低头闭眼许着自己的愿望。柳无崖还有一些迷茫,呆滞着。“给我的吗?”刘月姬听他如此之问望着对他点了点头。
柳无崖见她如此,也便听着她的话闭眼许起愿来。后跟着刘月姬的动作将河灯放入沁湖之中。柳无崖问她:“月儿,不月儿姑娘你是不是不愿认识我。”刘月姬望了望轻松一笑,“有点,有一些事,有点放不开,不过之事,你了解比较好。”刘月姬也不明白为何在他面前那日,她不想说谎。柳无崖听她如此之说,并不恼怒,也未伤心。他也知趣地没有问为何不想见,还来看他还来送他河灯。
至少她愿意与她这样淡淡地说话几句话他,便已然满足。原因他知。
刘月姬同柳无崖坐在河岸边。闻微风送幽香,听取蛙声一片。“你为什么带着面具。”刘月姬悠悠道。柳无崖的手抬起抚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
“有疤痕,不想拿下。”柳无崖放下手,平淡地说道,刘月姬不禁疑惑,她以为柳无崖断然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带面具大概和曾经的自己雷同。可不想他的脸上会有疤,他也是为这个原因才带面具。柳无崖笑了笑,“没什么,这个疤也提醒着我。”
刘月姬听到这里不禁好奇。柳无崖转头望着他笑了笑,却苦涩。“愿意听这个疤的故事吗。”柳无崖棱角分明的手再一次附上面具之上,从手指放地地方可以稍判断出他脸上的疤应该在右眼下侧一些位置,中鼻梁旁。伤疤应该还不小。应上长条刀伤。
刘月姬后听柳无崖说,“十五岁的时候,我随父亲出站,大致是因为自己太无用,再加上初出茅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格又随父亲打了几次胜仗,以为自己有能力帮助父亲……”说到这里语气从回忆的沧桑变讽刺,刘月姬明白他在嘲讽自己,亦或者说嘲讽当初的自己,不难听出这个事对他影响不简单。
“那一场……一如当初,我力求父亲让我作前锋,父亲拗不过我,答应我了,可敌军大致是知道是如此似的大算杀了我……呵呵,那时父亲还是柳家的族长。也是在这之中,父亲为救我被敌军的毒箭,射中。永远离去。最后我胜了,之疤是为父亲报仇时留下的忏悔。战神,我继承父亲的一切。将军,族长亦还有许多……”
说到后面柳无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随着话题结束声音也消逝。柳无崖看着天上的月亮。笑地苦涩。
“你,恨战争吗?”刘月姬悠悠道。柳无崖摇了摇头,“不恨,我恨自己太弱小,强大了就不会再有离别,伤痛,死亡,亦无去战场吧。现在的玄国,还不够强大。过几日知霄会让项溱随我去战场吧……”说罢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