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天际偷偷从湖水中跑回自己房中,然后换好衣服,刚走出房门,就见段淑瑶带着韩德力在门前早已守候多时。
李天际皱起眉头道:“你二人干嘛?”
段淑瑶也不外道,伸手搂过李天际的手臂道:“天际哥哥咱们吃点什么?”
李天际立刻一本正经道:“诶!这是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啊!”
段淑瑶立刻松开手臂道:“哎呀!这里又没外人嘛。”
李天际绷起脸道:“什么外人,我和你很熟悉吗?”
段淑瑶听至此,十分认真道:“李天际!你难道忘记刚刚的誓言了?”
李天际抓着脑袋想了想,道:“是啊!我忘记了!”
段淑瑶觉得十分委屈,眼泪又流出来道:“你可是发过毒誓的!”
李天际道:“我是怎么说的?”
段淑瑶哭着道:“你刚刚说两年之后若是安好立刻择吉日娶段淑瑶为妻,否则叫你万箭穿心”
李天际十分敬佩道:“没想到你的记性如此好,一个字都没漏!”
“那你还不认账!”
“不是我不认账,我又没说谁择吉日娶你,所以刚刚的那个毒誓不算数的,怎样我都不会万箭穿心的,哈哈哈……”
段淑瑶听到这里大哭起来,指着李天际道:“李天际,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于是段淑瑶跑出屋外,纵身上房而去……
韩德力看了看李天际道:“哥哥,段姐姐怎么哭了?”
李天际道:“哎!都是你,把什么东西洒在我的脖领子里,才惹出这些麻烦。”
韩德力道:“哥哥,段姐姐多好啊,你干嘛老是欺负她?”
李天际道:“我哪有欺负她?是她欺负我好不好?”
韩德力十分不解道:“段姐姐欺负你?那干嘛她哭了?你没哭?”
李天际听至此十分不忍道:“哎!德力你不懂的,正因为我喜欢她所以不娶她,我是为她好……”
果然,次日一早李天际还未睡醒便接到教主的飞鸽传书,说是立刻让李天际前往议事堂商议。
李天际也未多想,认为段淑瑶说教主的事是在骗自己,自己把她撵走也就算了,于是带着韩德力各自拎着武器便立刻前往明月山议事堂,韩德力也早把昨天的事忘在脑后。
一进议事堂就觉得气愤有些不对头,见门前的小丫鬟一个个都瞅着自己笑。
其中一名小丫鬟上前道:“恭喜堂主走桃花运了!”
李天际故意开玩笑笑道:“同喜同喜……”
那丫鬟闻听同喜,更是‘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什么同喜?我们可不敢……”
李天际转了转眼珠暗自道‘走桃花运?难道说段淑瑶真的来见教主了?’
李天际一边盘算着一边往议事堂大殿里走,片刻二人走至议事堂大殿,此刻议事堂灯火通明,坐在正堂的便是伐楼那教主,两旁站叶紫函着和数名婢女,再见教主身边站着一女孩,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段淑瑶。
见到段淑瑶,李天际才知道原来昨日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说来也怪,我来伐楼那都一年多了未曾敢站在教主身边,这段淑瑶刚来便站在那儿,诶呀,看来教主定是向着段淑瑶说话。
段淑瑶向李天际伸舌头,做个鬼脸。
李天际一皱眉,领着韩德力二人单膝跪下,拱手施礼道:“白马堂堂主李天际见过教主。”
教主看着李天际半晌无语,李天际跪在下面等了许久觉得不是滋味,再次道:“白马堂堂主李天际见过教主。”
但教主并未理睬李天际,而是道:“女儿,他来了。”
段淑瑶道:“义母,李天际昨天又欺负我了!”
别提教主多么喜欢小美人段淑瑶,抓着小手总是看不够,闻听如此说,转过脸训斥道:“李天际!你可知罪?”
李天际看了看段淑瑶暗自道‘你这疯丫头,非要治我罪方才罢休!’
“天际不知罪!”
教主道:“李天际我且问你,当日你可曾去过云南?”
‘诶呀,真是为了段淑瑶和我的事。’
李天际迟疑片刻道:“去过。”
教主又问道:“你可曾比武招亲打败过拓寒?”
李天际解释道:“啊……教主,只因我与拓寒有仇所以才上去比武!”
段淑瑶插言道:“胡说!比武可在台下,为什么要在台上比武?”
李天际被问得哑口无言,暗自道‘当日哪里想过那么多?再说拓寒也不曾在台下刺伤韩德力。’
教主道:“昨日你也曾发誓娶了段淑瑶对吧?”
李天际斜眼看了看段淑瑶,低头道:“也有此事!”
教主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为我的干女儿做主,两年为限。今年便算作一年,明年此时,我便为你二人举行婚礼!”
李天际道:“哪有这样的算法?”
教主顿时绷起脸道:“李天际,你不要抗旨不尊!”
李天际看了看叶紫函,叶紫函笑道:“是啊,天际段妹妹长的多漂亮?还不快谢谢教主赐婚?”
李天际没有办法只好拱手谢道:“天际谢过教主。”
教主道:“女儿啊,从今日起,你便搬过去监视李天际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他若在欺负于你我便罚他!”
李天际暗自叫苦道‘哎!把段淑瑶派到我身边,这叫我怎么穿越回去?’
于是段淑瑶毫不客气,来到李天际身旁,胳膊一跨就跟在李天际回了萧山。
李天际的住处一共三间房,正好一人一间,每日李天际都要起早习武,韩德力也要耍棍,而段淑瑶只要看着李天际便觉得很开心,那种知足的感觉真是说不清。
五月初更是美的无法形容,正所谓‘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这天伐楼那教主在杭州明月山议事堂召开秘密议事会,明王、火神、李天际、韩德力等人纷纷赶到议事堂。
此时已是子时时分,议事堂内灯火通明,几十名侍卫各手拿宝刀,分立两旁。大殿正中坐着便是教主,在台下右边站着火神叶紫函,然后是李天际、韩德力等人,左手边站着神秘人物明王和空着两个位子。
李天际也曾听叶紫函说过,那两个空着的位子想必是樊王樊天罡和宋王石正清的位子,此二人当年在伐楼那里举足轻重,但近年来樊天罡不见踪影,石正清自从逃出皇宫后也销声匿迹了,至于伐楼那的明王更是深不可测。
此刻明王身穿一身黑色长袍,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头顶玉冠,带着鬼脸面具,手握钢刀,直挺挺的站在教主左手边。
叶紫函知道宋王、樊王那二人是来不了的,其余人等该到的人已到齐了,于是拱手上前跪在教主面前道:“我等叩见教主。”
白马堂的堂主李天际、明王等人分别跟着下跪施礼
“我等叩见教主……”
教主此刻的表情十分威严,挥手向上翻起,道:“众位不必多礼,请起!”
李天际、明王等人纷纷站起来听从吩咐。
“今日我找来各位舵主只为一件事!就是玉玺之事!”
李天际等人一听‘玉玺之事’就觉得十分挠头,因为玉玺事关重大,再者说现在早已下落不明。天下人也都在找玉玺也因此许多人都送上了脑袋,再说这么多年来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无从下手。
明王上前拱手施礼道:“教主,自从宋王石正清潜入宫中盗取玉玺,玉玺和石正清便一直杳无音信至今已经二十五余年了。”
教主叹息道:“是啊,石正清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他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不成?”
叶紫函插言道:“我知道天下人都在找他,可是都是水中捞月一场空,弄不好还搭上了性命。”
教主伸手抚摸飘洒在胸前的发髻,表情十分纠结“哎!二十五年了,而今的石正清已经五十开外,我看石正清既然能隐匿,他必定是在等待能够接替他的人。”
明王举头看了看洞外道:“我夜观星象,玉玺不久就要重现江湖了!”
李天际心道‘我靠,那个明王还会看星像?不行等会抽出时间我要问一问明王何时何地有流星雨!然后再找机会与吴康大叔联系上!’
李天际正在盘算着,教主闻听玉玺要重现江湖,兴奋道 “好!玉玺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我们伐楼那必将先下手为强!”
明王点头道:“教主,我听闻玉玺最后的下落在泰州一带,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派人去泰州寻找!”
教主点点头道:“恩,可是派谁前去寻找玉玺呢?”
叶紫函知道教主很看好李天际,施礼道:“教主,伐楼那已经不见了宋王和樊王,现在只有明王和我主持大局,都不可离开伐楼那,现在看这件事唯有李天际去做合适!”
明王也十分赞成道:“我闻听白马堂的舵主李天际不但懂得李无涯的落霜剑法又通晓战天十式和洗髓经,恐怕现在能打败李天际还没有几人,正所谓英雄出少年!李天际去再合适不过了!”
叶紫函点头道:“对!加上韩德力神力无穷,恐怕李天际没有什么对手了!”
教主十分满意的看了看李天际道:“天际,你愿意去吗?”
李天际暗自道‘行啊,别整日白吃白喝的,再说做些贡献不是正应当?若是将玉玺找出来也算为伐楼那做些贡献?’想罢立刻施礼道:“教主,天际愿意前去!”
教主道:“天际,你若是能找到石正清和玉玺的下落,我就让你代替石正清坐上宋王的位子!”
李天际知道同样是堂主也好舵主也好都分主次,虽然自己是堂主,但是确是最小辈分,而宋王和樊王则仅次于教主凌驾于明王之上。
想到这里李天际笑道:“岂敢,李天际并无此意,但是此去李天际必将全力以赴,不让教主和众位失望!”
教主十分担忧道:“李天际你虽勇气可佳胆量过人,可是此去不是斗勇而是斗志,泰州城里危机四伏也可能一件小事也能导致你丧命,你要多做准备!”
韩德力大怒道:“谁要杀我哥哥!我就撕碎他!”
叶紫函笑道:“德力,跟着你的天际哥哥定要听话,千万不要冲动。”
明王搭言道:“天际啊,你可听说过玉玺之事?”
李天际沉思片刻道:“我只听说传国玉玺是和氏璧所制、秦始皇所镌。西汉末年,王莽篡权,传国玉玺被其女也就是长乐宫皇后摔坏一角,而后又被修复,先传至宫中而后被人盗了去,现已流落民间。”
教主道:“确实是这样,但是你可知玉玺之中的秘密?”
李天际道:“这个我也听说过,据说玉玺之中有大秘密,据说若是得到玉玺可得天下无敌的神功,又可号令天下,不知是真是假。”
明王道:“不错确有此事,这也是天下人再找玉玺的原因,自从大元朝建立以来代代相传,传国玉玺便落入元顺帝的手中。二十五年前,石正清,混进进宫当了太监,而后石正清利用它超人的智慧和各种手段,历尽千辛才混到宫廷‘正侍’这个位置。此后石正清每日都找机会接近元顺帝,元顺帝也很欣赏石正清,而且石正清的的文学诗富也深受元顺帝的欣赏。元顺帝曾经赞誉石正清是汉人中最有才、最听话的汉人。“
李天际暗自笑,现在的吴康大叔便是元顺帝,他可不如以往的那个,而且还要靠着我穿越回去,诶!明王刚才说石正清是太监?那不是个废人吗?想来真好笑,没有那玩意怎么撒尿?
李天际想到这里于是十分好奇的问道:“石正清当了太监?”
明王道:“是啊,这个决定是别人做不到的。石正清的确是个值得敬佩之人,为了完成任务而放弃了大半生的幸福。”
李天际一想起揪掉鸡鸡的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于是道:“宋王石正清这种折磨也能忍受得住,真可谓卧薪尝胆。”
明王叹息道:“恩不错,石正清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取元顺帝的信任和厚爱,时间久了,石正清便成了元顺帝身边的大红人,元顺帝也发觉身边不能没有石正清这个人,所以慢慢放松了对石正清的警惕!石正清在宫中除了陪着皇上平日便没有别的事去做,但是他却没有忘带自己的使命,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汉人!于是他空出时间偷偷模仿撰写元顺帝的笔体,直到那一天石正清见时机成熟,趁着元顺帝熟睡之时,偷偷盗出传国玉玺,然后又将事先模仿撰写了出宫的圣牌,并盖上玉玺的龙印后,方才逃出宫去!”
李天际道:“石正清为了盗取玉玺舍弃幸福和自由,低声下气宁愿成为宫中太监,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对不起良心和父母,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钦佩!”
教主道:“石正清原本是伐楼那的宋王,盗取玉玺便是他的任务,他也曾经跟我说过,盗出玉玺后就把玉玺交给伐楼那,但不知为何,自从他盗取玉玺后就消失至今。”
李天际十分不解道:“按常理说宋王这个人应该说话算数,那为何没有交在伐楼那的手中而选择带着玉玺偷偷藏起来?会不会是遇害了?”
明王摇头道:“非也,石正清的头脑灵活,我看遇害可能性不大,想是出了什么岔子,所以至今未回来复命。”
李天际道:“那他为何躲起来,莫非想自己找到玉玺的秘密?”
教主道:“不会的,想必石正清定有苦衷。”
李天际又道:“可是人还茫茫,天下之大,我到哪里去找石正清呢?”
教主道:“石正清原本是泰州人,正所谓故土难忘,想必石正清离开皇宫之后定会隐姓瞒名躲回老家泰州。所以天下人也都认为石正清就在泰州附近,也都想尽一切办法去泰州打探,可是泰州之大,仅仅想找一隐匿之人又和谈容易,所以至今找寻不到。”
李天际沉思片刻道:“石正清今年已经五旬开外,这些年来必定会寻找一个可以托付玉玺之人。而且会在家乡姜太公钓鱼。”
教主道:“是啊,既然一直没有玉玺的下落也就是说石正清并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玉玺之人,所以说去泰州找是正确的。这些年来天下人都在找他,你也不算是第一个了。”
李天际暗自道‘天下人都找不到,我去了岂不是也白搭,但是既然答应了尽力吧’
教主道:“泰州是张士诚的管辖范围,张士诚不但自己也在找石正清,而且他还到处设下眼线,若是谁要打听石正清的下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此去你到了泰州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他人知晓你是谁,也不要让人知晓来你的目的。”
李天际道:“教主放心,天际必定全力以赴去找石正清和玉玺的下落!”
教主道:“李天际你回去准备吧,明日早些起程!玉玺一但得手速速回来复命!”
李天际一躬身道:“天际明白,请教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