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李义起床见李顺和李天际都不在屋,自己洗漱完了便到园子里遛弯,这时看见一老丈正在园子里浇花,李义走近他身旁,静静的看着,也不做声。这老丈也不理会李义,仍是一个人默默的弄着花草,这一盘盘红红绿绿的花被这老丈伺候的很是娇艳,这时只见这老丈将插在盆内的小棍子都拔了出来。
李义不解的问道:“老丈,你这是为何?这小棍子一拔这花不就长得歪了么?”
老丈一边拔一边说道:“歪?这棍子既能帮助这花生长,同时也能限制它的成长,既然早晚都要除去,何不趁早!只要花生的娇艳,歪与不歪正与不正又有何妨呢!”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花、这棍不就是自己现在的窘况么,自己不能习武替父报仇,整天就想着靠这个靠那个,活的好不自在,大丈夫怎能是这么个活法。
这时陈名扬来找李义,见李义正在和下人浇花,嬉皮笑脸道:“李公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雅兴啊!”
李义见陈名扬前来心中甚是不悦“大师兄有事么?”
陈名扬小声道:“李公子,借一步说话!”说着就拉着李义来到一无人之处。
陈名扬看了看周围无人,小声说道:“李公子,我们过去是有些过节,但是现在我也得到了报应,当初之事也不能全怪在我的身上,如今这李天际马上就要做镖局驸马了,李公子怎的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难道真的不为自己的前程担心么?”
李义笑道:“大师兄!你的打算是何意?我弟弟天际做上镖局驸马之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可担心的?”
陈名扬撇嘴笑道:“别装了,不知是谁整日在后花园偷窥人家弹琴?”
李义闻听陈名扬这般说,脸一红转过头道:“大师兄休要胡说,若是无事,在下告辞了!”
陈名扬见李义要走,接着说道:“反正大小姐是这么说的。 ”
李义闻听是张允儿说的,顿时停住了脚步惊恐万分,怎么自己偷看张允儿弹琴被发现了?也不知道张允儿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把自己当淫贼看!
陈名扬一看李义果然脸色难看似有焦虑,心道:“看不出这小子对张允儿还真的动了心。”
陈名扬一拍李义的肩头道:“李公子!你身为李无涯的独子,身名显赫,怎的就让个下人比了下去呢?不过就是因为你身子有病,不能习武才落到今天这步窘迫的处境。”
陈名扬的话深深的触动着李义的每根神经,这正是自己不能替父报仇、不能令张允儿对自己眷顾的根源,是李义永远的痛!
陈名扬把脸贴到李义耳边道:“弟弟,张天龙的洗骨经是治好你虚弱之症的唯一解药!若是习得师傅的洗筋经,恐怕你要比李天际的造诣还高!”
李义用差异的眼神看着陈名扬,陈名扬又道:“不过这功夫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如今李天际马上就做驸马了,相必这功夫定会落在他的手里,真替李公子你惋惜啊。”
李义镇定了一下道:“多谢大师兄为我考虑的这么周全,在下心领了,若是无事在下告辞。”
陈名扬一看李义要走,忙又道:“李公子,明夜有事发生,李公子全当没看见就行,希望你好自为之!”
李义并未答话,转身走了,陈名扬也一瘸一拐离开了和政居。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陈名扬自打李天际回到镖局后,便日思夜想怎么害李天际,李天际未来之前,镖局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张允儿是自己的,洗筋经害是自己的……而今自己却成了废人,周三和于巴也不再随声附和,陈名扬恨死了李天际。
于是这天陈名扬一瘸一拐的来找小玉,小玉此时正在陪着张允儿在后花园作画,因为张天龙已经提婚之事告知张允儿,李天际也同意此事,所以张允儿此刻正沉寂在无比的幸福感当中,每天弹琴作画。
陈名扬走到后花园拱门,用手向着小玉招手,起初小玉也未瞧见,陈名扬急的直跺脚,小玉转身一看陈名扬正在招呼自己,于是故意装作没看到,陈名扬就差叫出来。
小玉见陈名扬猴急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呵呵呵……
张允儿一心作画并没有察觉陈名扬和小玉的一举一动。
小玉道:“小姐,我想去小解。”
张允儿随意答应道:“恩,玉儿你去吧!”
小玉走到拱门外,看见躲在一旁的陈名扬。并不理睬,而是直奔自己闺房而去。陈名扬立刻迎上前来挡住去路,嬉皮笑脸道:“玉儿妹妹,大师兄在这你没看见?”
小玉看着陈名扬冷言道:“什么事啊,大师兄?”
陈名扬把脸贴过去道:“玉儿怎么对大师兄这么冷,定是怪我最近不常来找你。”
小玉心道:‘你死了才好,看见你就头痛。’
陈名扬满脸笑容,道:“哥哥最近正筹备一件大事,所以没有抽出时间来陪你。“
“你能有啥好主意?上次差点被你害死!”
“真的,这次真是好主意!”
小玉不愿搭理陈名扬的表情道:“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陈名扬立刻抓起小玉的手道:“今儿个晚上你来房中找我!”
“不去!”
陈名扬故装作可怜到:“求求你了小玉!就这一次!”
小玉还是十分心软,转脸道:“去你那太危险了,要是别人看见就糟了,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诶呀,一两句话难以说清!”
“到底什么事!很重要吗?”
“当然!事关重大!”
“好吧,晚上凌晨一刻你开房门,我准时去找你。”
陈名扬伸手拍了一下小玉的屁股道:“太好了,妹妹,哥哥可想死你了!”
小玉白了陈名扬一眼道:“废物!说完快滚!我可没时间陪你。”
言罢小玉转身走回凉亭。
陈名扬看着小玉暗自笑道‘还是小玉对大师兄好!’
正如陈名扬所说,到了凌晨一刻,小玉偷偷推开闺房,看四下无人,蹑手蹑脚离开自己的住处直奔陈名扬的房间而去。
小玉一路小跑来到陈名扬的房门前,房门并没有上锁,小玉轻轻一推便推开房门,‘吱嘎……’小玉轻轻走进屋中,顺手关上门。
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却听得呼呼的喘气声,好似狼犬……小玉觉得有些冷,抱了抱肩膀小声道:名扬!名扬!
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影,小玉自言自语道:“死东西,又来耍笑我。”
小玉转身刚要走,陈名扬突然从黑暗角落蹦出来一把抱住小玉,小玉吓一跳,大叫‘啊!’
陈名扬慌忙捂住小玉的嘴道:“宝贝,是我!”
小玉转过头来,一看确实是一瘸一拐的陈名扬,苦笑道:“死鬼!又来吓我!”
“玉儿,想大师兄了吗?”
“腿瘸了还这么调皮?”
“腿是瘸了,可是别的地方却没瘸!”
“有什么事快说,没事我可走了!”
“哈哈,妹妹真是口是心非!今天哥哥好好陪陪你!”
小玉挣扎道:“快放手!把我弄痛了!”
陈名扬方才松手随后取来灯火,原来陈名扬早就备好酒席。
小玉面带一丝笑容道:“陈名扬你真有心,还有心情喝酒?”
陈名扬道:“怎么了,为何没心情?”
小玉哼声道:“你看看人家李天际马上就要做驸马了,再看你,一瘸一拐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是啊,他做驸马你能得到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也不想得到什么?”
陈名扬伸手请道:“来妹妹坐下陪我喝一点酒。”
于是二人在酒座前陈名扬端起酒杯,满饮了此杯酒。
陈名扬叹息道:“原来这镖局上下谁不知道我陈名扬一手遮天,所有的生意都是我来一手包办,原本我可以继承镖局的,可恶的李天际,一来就夺走了我的一切。”
小玉道:“怎么?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不死心?”
陈名扬见小玉每句话都在刺激自己,于是笑道:“我是狗熊怎样?除掉他他也是狗熊!”
小玉笑道:“就凭你?如何除去他?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他的厉害?”
陈名扬端起酒杯道:“妹妹,这可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小玉疑惑道:“我又不懂武功,怎么帮忙?”
“诶!何必动武?”
“那你想如何除掉他?”
“妹妹只需在他的杯子里放一点迷魂药即可。”
小玉转了转眼珠道:“然后呢?”
陈名扬十分自信道:“李天际天天习武,回到卧室必然口渴,他看见桌子上的水肯定一饮而尽,不多时就会晕倒,到了半夜时分,我让周三前去和政居,将那李天际背到你的住处。”
小玉顿时大惊道:“什么?背到我那里做什么?”
陈名扬皱起眉头,十分为难道:“玉儿妹妹,就委屈你了!”
“你拿我当什么了!”
“妹妹,只有你承认和他有奸情才能除掉李天际!”
小玉气闻听至此,立刻站起身,十分氛道:“除掉他弄脏我?我不干呢!”
陈名扬一把抓住小玉的手,差点哭出来道:“姑奶奶,你就答应了吧,看看你大师兄现在多惨!难道不想为大师兄报仇?”
小玉愁眉苦脸道:“大师兄,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我的清白何在!”
陈名扬道:“大师兄就求你这一次!日后你想怎样都行?”
说心里话,陈名扬变成这样小玉也很嫉恨李天际,因为毕竟小玉一直爱着陈名扬。
陈名扬见小玉不想答应自己,于是单膝跪在地上道:“求你了,玉儿妹妹!”
小玉本不想答应,但是件陈名扬如此恳求,心一软道:“好吧,我就答应你!”
陈名扬立刻抓起小玉的手道:“玉儿妹妹,事成之后,我从夺镖局一把,到时候我们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嘛!”
言罢陈名扬眯着眼睛道:“哼哼!李天际我非干掉你!”
说着陈名扬站起身一把搂过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