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餐之后,生活重新归于平静。
周曰和葵珽,每日往返于流连于教室的后排和图书馆的角落,做起了透明人。
亦婷按时上了几天课之后,又被学生的工作所累,渐渐开始了逃课模式。庭周除了美学课程之外,完全与教室绝缘,躲进了图书馆里,往往一待一整天。周曰和葵珽大部分时间在二楼的综合阅览室,而葵珽则一直待在一楼的文科类图书区,偶尔三人会相约到三四楼阅读一些杂志报刊。吃饭,来回的路上,三人基本形影不离,又过起了亦婷所说的一家人的生活。
生活规律起来之后,时间就变得飞快,转眼学期即将结束。己丑冬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雨声很神秘的邀请树木园三剑客吃饭,说是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搬到新校区之后,大概是因为与异地恋女朋友分手的原因,雨声变得沉寂,庭周只有在早晚排球队训练和熄灯后的串门才能见到他。
突然要请客吃饭,让庭周着实不解,而且点名了要请树木园三剑客。
赴约的路上,似乎了解真相的周曰说道:“你们一会不要太吃惊。”
葵珽不明所以,但是周曰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于是求证到:“不会是,天青色等烟雨吧。”
周曰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而葵珽却理解了庭周所说的意思:“他跟田青,不太可能吧。”
周曰觉得自己的智商再次受到了打击,悲伤地说道:“靠,你俩居然猜到了。我天,这智商还让不让人活。”
有些时候,我们经常会为一些事情表达意料之外的情绪,但是事件所有的事情,不会以没有缘由的因中出意料之外的果,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迹可循,有缘可遵,只不过有些是明线,有些是隐线。
雨声和田青,看似唯一的关联似乎只有田青曾经是女排队员。但是却不能发现,两个人的性格有着极强的互补性,而且想通过的家庭生活背景,也让两个人有着广泛的共同语言。排球队半年相处,也许两个人早就暗生情愫,再说老林校狭小的空间,两人必然也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很适合爱情故事的开篇。
因为已经猜到了,所以看到雨声和田青坐在一起,庭周和葵珽脸上并没有出现雨声期待的震惊的表情,田青质问周曰:“不是说不让你告诉他们的吗?”
周曰很无辜:“我就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太震惊,结果他们就猜了出来,而且俩人都猜了出来。”
雨声很高兴地说道:“我们家六的眼光就是好,一猜就能才出来。没错,我成功了。”
田青脸上难得出现娇羞的表情:“少臭美。”
其实按照雨声的想法,是要请自己原来宿舍的几个好哥们吃一顿,再请田青宿舍吃一顿,但是被田青否决了,哥们这一顿换成了树木园三剑客。田青向借着这一顿饭,向周曰道歉,并缓和与树木园三剑客的关系。
田青目睹了周曰所有的努力,也曾经推波助澜,但是似乎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林夏喜欢沈墨,她跟很多知情人一样像耍猴似地看着周曰上蹿下跳,做着永远不可能的事情。无可否认,周曰是这个故事里唯一受伤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唯一被伤害的人。
但是从头到尾,田青一句未提林夏和沈墨的事情,也没有说出道歉的话,但是聪明的三人知道,田青已经用最为稳妥的方式表达了歉意,况且整件事情也与她没有多大关系,自然不应该为这个事情受牵连,所以自然是宾主尽欢。
吃过饭之后,雨声送田青回宿舍,三人打算继续道图书馆,路上葵珽最先忍不住:“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周曰回答:“不是早就过去了。”
庭周笑道:“从你说恭喜那天吗?”这自然是玩笑话,庭周也葵珽知道,周曰也许不会那么容易放下,但是早就原谅了对方。
葵珽问道:“那我们以后可以去你宿舍了?”
“是你们自己不愿意去的,又不是我不让你们去的。”
葵珽反驳:“你不觉得尴尬,我觉得尴尬啊。”
但是庭周觉得应该试一试:“要不今天晚上,咱们早点回宿舍吧,都去老大那,看看情况吧。”
葵珽没有表示疑义:“听你俩的吧。”
大二已经过半,依旧意味着整个大学生活即将过半,也许是该有些变化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