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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因果报应

我跟王警官和医护人员将坠楼的女孩送到医院进行了急救。经过五个多小时的抢救,坠楼女孩虽然还是处于危险的情况,但是,至少救回来了,只要活着,总能找到真相。况且,她遇害,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查到了。王警官拿着一沓资料进来。她叫卢娜,是A大的学生。

A大的?A大也是医学院。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害一个别的学校的学生呢。原本以为找到了相同之处,现在这个叫卢娜的意外,又将一切打回了原形。

你说原本以为只有你们灵越才有这种案子,没想到今天喝个茶都喝出个命案来。

王警官,我想你帮我去调查个事。这个叫卢娜的,有没有跟一个叫叶霞的认识过。

叶霞?这个跟叶霞有什么关系。王警官问。

您这么说是认识叶霞吗。我问。

没错,当时叶霞跳楼事件也是我办的案子。当时因为灵越的灵异事件,再加上叶霞在那段时间突然自杀,所以对这件事印象深刻。你的意思是她跟叶霞认识?难道你怀疑是叶霞的鬼魂作祟?

王警官,我有我的用途,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答案的。我笑笑。

王警官的办事速度果然很快,第二天他就查到了,只是当时忘记给他留下号码,他便跟高凌风说了这件事。

你觉得这跟叶霞有关系吗?我问。

Uncle查到的是叶霞跟卢娜并没有很深的交往,不过,她是那次的见证人?高凌风转述着王警官的话。

也就是说,是她正式叶霞是自杀的?

没错。

高凌风,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叶霞家里一趟,你的uncle能查到吗?

我早知道你的想法了,喏,我早就去查过了。高凌风拿出一张纸,放在我手上。

哇塞,没想到你这么神啊,行吧,那我们就走吧。

叶霞家的路并不好走,好多岔路,道路也很泥泞,我从来没有想过城市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以为只有在山里,才会有这种并未修过的路呢,这么看来,叶霞家的情况,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这儿圈子里兜兜转转了好几次,我们才来到了这个破烂不堪的家!门是木门,墙上的砌块已经掉了不好,整体就像是年迈的老人,像是一下子要倒塌了一样。门口坐着一个妇人,看着年级比我母亲大一点,却满脸掩盖不住的沧桑。

您好,请问这是叶霞家吗?高凌风问她。

是,你们是?

我们是叶霞的朋友,当时叶霞托我们来照顾您,可是一段日子都没有找到你们的住处,所以现在才过来的。高凌风真是说瞎话都能这么真诚呢。

哦,是小霞的朋友啊,快进来快进来。那妇人很热心的迎接我们进门。

屋外破烂不堪,屋内却是别有一番风景,场地不大,布置的却十分温馨。桌子上还放了几株兰花。

阿姨,您如果觉得需要帮忙,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可以帮的,一定帮您。高凌风跟叶霞母亲谈着,我环顾着四周。

墙上有很多全家福,我看到了叶霞小时候,原来从小就其貌不扬,可是一家人,却笑得很幸福。一幅幅的照片,或许都是一段美好的日子吧,可惜,叶霞走了,这个家,也散了。

这个是!我走到一半,看到一张特别的照片。

阿姨,请问这位也是您的女儿吗?我问。

是啊,她是我领养的孩子,当时小霞还小,长得又不好看,我们担心她自卑,所以想着给她找个伴,没想到有一天在街上捡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便带了回来,没想到两姐妹感情比姐妹还要好。为了不让这个捡来的孩子有压力,我们便给她改名,叫叶熏。

夜熏?是午夜的夜?

不不不,是跟叶霞一个叶,叶子的叶。

夜熏其实叫叶熏,她是叶霞的妹妹。她改名了,为了报复?但是为什么要报复那些愿意接纳她姐姐的人呢。

怎么了?你们跟小薰也认识啊。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两个女儿长相会差这么多,不好意思,冒犯了。我道歉着。

是啊,小薰从小就漂亮,有时候小霞在她旁边还会不好意思,可是小薰却一直护着小霞,就像她是姐姐一样,虽然现在小薰找到了亲生母亲,但是她是个好孩子,还是会每天过来看我呢。说起这个领养的女儿,她满脸笑容。

从叶霞家里走出来,我突然有了一个计划。

丫头,你觉得这个叶熏有问题?

也许吧,不过我还需要查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叶霞,到底是自杀的,还是他杀的。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叶霞来找我。

我满头大汗的醒来,竟然看到叶霞坐在我的面前,大半夜看到一个鬼坐在面前,我差点吓得从床上掉下去。

我知道你能看到我,请你帮我。她哀求着。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转到灵越的时候,我一踏进这个校门,那些男生就开始笑我,从此以后,我便带着口罩,戴着帽子,不敢见人,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被他们待见。可是后来,我终于有了朋友,梁桦,蒋雨,玲凤并不嫌弃我长得丑,我们互相帮助,互相支持着,她们会因为那些男人说我而为我出头,会因为我家困难而帮助我。可是现在,他们一个个的死去,我好难过,我就算是鬼,我也没有脸面去见他们了。

停停停,你没有说道重点。看着她哭,我也挺可怜她的。我现在需要的是,你,到底是不是自杀的。我一字一句的问,尽量的把声音压到最低,不吵醒正在沉睡的三个人。

是,我是自杀的。她停止了哭泣。那时候我知道了一个秘密,我喜欢的男生竟然因为想要通过考试而跟我在一起,我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可是,我没想到考试一结束,我帮他作弊,他竟然一脚把我踢开。后来,我回到家里,我竟然知道,我是我妈妈跟另一个男人生的孩子,我的爸爸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而抛下了我跟妈妈。我觉得我整个人生都奔溃了,我喝了好多酒,我难受,所以我一时想不开,便从楼上跳了下去。

原来,你真的是自杀的。我轻声的说着。

请阻止她,阻止她,不要再害人了,拜托。她声声恳求着我。

后来,她跟我描述了一些她跟那三个死者的事情,一夜,我们聊了一夜。

或许大概可以肯定那个杀人的凶手是谁了,只是,没有证据。而这时坏消息紧接着来了,高凌风打电话给我,说卢娜在凌晨病情恶化死亡了。证据,没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跟高凌风想了一个办法,在王警官的帮助下,我们谎称卢娜恢复醒过来了,这次,我们只能赌,她来了,那我们就赌赢了,她不来,那我们只能回到起点,再重新开始找证据。

果然,王警官放出消息后,第二天晚上她就来了,我经闭双眼躺在床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高凌风,不肯到别的地方,只能在床底下埋伏。

没想到这么高摔下来你都没死,命可真大。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送你去见我姐姐的,跟那些贱人,一起去给我姐姐赎罪。

说完,她亮出一把刀,向我刺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高凌风很快出来抓住了夜熏,所有的警察齐刷刷的全部出来,枪头瞄准了夜熏。

你,是你。夜熏看到我,有些惊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夜熏的情绪几乎变得疯狂,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

你知道吗,你杀的那些人,都是你最爱的姐姐,生前最在乎的朋友,你杀的,是你姐姐唯一留在这个人世的朋友。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们害死了姐姐,他们该死,他们该死。她喊着,怒吼着。直到经常将她带走。

审讯时,她一声不发,嘴角斜着,露出一股笑容,却显得有些诡异。

王警官,让我跟她说下话吧。我请求着。

王警官看看我,然后点了点头。

我进去,她死盯着我,要不是手被铐住了,估计她都能扑上来吃了我。

夜熏?叶熏?你到底是哪个“ye”呢?我看着她。

跟你有关系吗。她瞪着眼睛。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脸上能有这么可怕的表情,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她的表情有多瘆人。

叶熏,你知道吗,你所认为的,都是听说的,你有真正去了解过别人吗?

别人?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她们不值得我去了解。叶熏两眼猩红的望着我。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姐姐被人被人误解偷东西,她有多么难受,那三个人一定是串通好的,一个偷东西,一个当做正义使者站出来,还有一个,这么自私的拿着我姐姐的心脏活在这个世上,她们,都该死。

该死?你凭什么说她们该死。我告诉你,偷东西的就是你姐姐,蒋雨只是为了替你姐姐顶罪而承认是她栽赃的,而玲凤,虽然嘴巴说话难听,但是有多少次,你姐姐被欺负,是她挡在面前为她解围。你姐姐在死前将留下了器官移植,只要能用的,她都愿意捐出来,梁桦有心脏病,她只是很凑巧的帮助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你,而你,却杀死了她们,比起她们,你才是那个魔鬼。至于卢娜,你杀她,就是因为她在警局证明你姐姐叶霞是自杀的?那我告诉你,她就是自杀的,是她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我的情绪也越说越激动,为了死去的人不值,还是因为她的自私而同情?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给她一个真相。

你撒谎,你撒谎,就是她们,她们杀死姐姐的,我不会放过她们,不会。她哭着,喊着,无法接受着事实。

好了,你说吧,你是怎么杀死她们的。我平复了下心情,继续问着。

呵,杀死那些蠢蛋,有什么难吗。说起杀人来,我竟然看到她脸上透露着得意。你杀过人吗?冰冷的刀锋,刺进她们的皮肤、身体,看着她们痛苦的死去,那种,那种兴奋感,你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她疯狂的笑了起来。

梁桦其实根本一开始根本没死吧。

你怎么知道。叶熏好像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还记得上次我捡到你的钥匙吗,那个迷你型的针,里面的液体是麻醉剂吧。那天在考核的时候,你应该也在现场,只是当时太混杂了,所以我们没有注意到你,那天你只是在梁桦的脖子处注射了麻醉剂,导致了梁桦暂时性的心脏休克。原本梁桦的心脏就是移植过的,所以会产生排斥,所以才会导致心脏暂停的。

没错。她直接承认。

然后呢,你是怎么到警局的。

你很聪明,不过还不够聪明。你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就是我懂易容。

什么!对于她的回答,现在倒变成了我惊讶了。

到晚上我易容进入了警局,偷走了一件警服。进入了放尸体的房间,我拿出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我要拿回我姐姐的心,你知道吗,她醒了,她想喊,可是很可惜,她来不及喊,我捂住她的嘴,更加用力的割开,她瞪着我,恐怖,害怕,哈哈哈,可惜,那是她最后的一眼。

你真是个疯子。

至于蒋雨,她偷东西,我要让她受到惩罚,惩罚。

那么,玲凤,也是为了让他受到惩罚嘛。我继续问着。

他们都罪有应得,我是在为民除害,我姐姐会感谢我的,会感谢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了,彻底的疯了,那个让她引以为傲的姐姐死了,她也疯了,那个家,也真的彻底散了。

事情过去了,我跟高凌风还是会偶尔过去叶霞家看她的老母亲。这次去,叶霞的母亲病了,失去两个女儿的老人,满脸的忧伤与沧桑。墙上的全家福,里面的人却还是笑的这么幸福。你说叶熏是真的疯了呢还是想逃避法律的制裁。高凌风问我。

也许是还真的疯了吧。知道了真相,发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疯了也好,至少还活着啊。我笑笑,在叶家门外,我看到叶霞和她三个朋友,手牵着手,幸福的笑着,她们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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