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爵着急了:“没什么大不了?你刚坐上门主宝座,却告诉所有门众你这个门主有老婆孩子了,龙符没拿到,门规你也犯了,主公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怎么服众?每任门主必须要有龙符,门众才会一心顺服,原本计划的一切现在全都毁了,你为什么要承认她和孩子?你知道你和华阳马上就要成亲了!”
东方翊一眼似乎看透萧镇爵的灵魂:“这样不更好?这桩婚事不成,你就可以大大方方接近华阳!”
萧镇爵眸光一暗:“我心昭昭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这种事情,最是无可奈何!
萧镇爵霎时严重带血:“要不,我杀了她们!”
东方翊摇头:“要是能杀,我就不会认她,你想想我们当初参加科举的目的,如今她这么一闹,京城立马人所皆知,我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我们刚刚高中,风头正盛京城多少眼睛盯着这里,这时候杀了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认夫,结果没几天就死了,对我们入仕十分不利!”
萧镇爵点点头,可是有点想不明白了:“好好的当个金龙门主不好?非要跑出来当什么官?有什么意思?搞得现在左右受缚不得施展,还被一个女人打乱所有计划!”
“这是主公的安排,你不必多说!”
一提到主公,萧镇爵便无话可说了,尽管东方翊是金龙门的门主,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这位主公便是门主的身不由己!
东方翊目光悠悠望向窗外:“等我拿到龙符,一切都会不同!”他不愿再任人摆布,决不能!
掌灯时分,子惠被带进东方翊的书房,那是她偷热水泡米糊的地方,所有人都出去关上了房门,偌大的书房,她不得不面对着他,如果可以,打死她她也不想再见到他!
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茶,神色悠闲转念间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这是她这个来自文明世纪文明国家的文明公民所不能容忍的!
东方翊没叫她,她自己倒爬了起来不满的问他:“有什么事情?吃饭的时候叫人家过来,没点礼貌!”饭正吃一半呢就被人押过来了,搁谁都不好受!
他差点被茶水呛死!对她还需要礼貌?
放下茶杯看着她:“你是不是孩子的母亲?”
子惠听闻心底恍然一惊,讶然问道:“难道你睡了谁自己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无耻?”
他不悦的皱眉显然这人对她没半点耐性:“到底是不是?”
子惠老实摇头:“当然不是了,跟你?我还不如自刎算了!”说完自顾自的坐在他右手边上的空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吃了起来:“说实话吧,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一点半点我的事情呢,这孩子是我失忆醒来后发现的,这是信,你看了自然就会明白的!”说完从怀里摸出那封信来递给他!
失忆?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假的失忆!看完信,他抬手就把信就着烛火烧毁了。
子惠懒得猜他的意图朝他伸手:“反正孩子我是还给你了,你也不用太感谢我,给我几百两我立马走人,不会打扰你父女团聚的!这一路上照顾你女儿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头,以前我可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现在我居然能照顾好小孩子了!”想起来就觉得特别有成就,子惠当即就得意忘形起来!
还没有人敢这样勒索他,她是第一个!看着伸向自己眼前的白净小手和那一脸的得意忘形,东方翊一把拍掉她的贼手:“我可以给你三千两黄金,只是你得帮我一个小忙!”
三千两?还是黄金,子惠两眼已经迸出金光财迷本色尽显:“这是要发呀!快说快说,什么忙?”
言简意赅,字字令人发指:“留下来,做我妻子!”
什么?这不是等同于卖身了?子惠直摇头,谁知他却又来一句:“没办法,这出戏是你开的头没你还怎么唱下去?”
子惠还是摇头,这人这么危险,随随便便就要别人的命,看起来就是个极有手段的,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此人如此危险冷漠,自己还是早早远离为佳,子惠试着打消他的念头:“你可以另外找个更漂亮的更聪明的人来当你妻子这个角色呀,我什么都不懂,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下这么尴尬的一件事情,我实在不适合做你的妻子,三千两黄金太多了,我还是要三百两银子就好了,毕竟一路上有好多人帮过我和小宝宝,我得好好报答他们!”
东方翊不容商量的打断她:“今日出席的都是即将同朝为官的同批进士,一共一百零三人,他们个个都见过你,如果我换个人代替你,你告诉我如何堵住他们的口?”
子惠一听,这不是非她不可了?既然这样,她倒想套出他的真正意图来,转念想了想道:“你可以说我们离了不就成了么?”
但对方显然也听出来了,下一秒一双带着透视人灵魂的眸光投射过来,子惠狡黠的目光一触上,立马就焉了!
子惠焉得像犯了错的孩子低下愧疚的头颅,但还能感觉到对方的无情射线还在不停烧灼!心里叫苦不迭,我知道了你是高手,不该跟你耍小心思!
随后,东方翊蓦然站了起来,动作间似乎隐约听闻到一丝浅笑,子惠以为听错了,抬头望向他的时候,他早已收住!只听闻他朗朗而道:“你以为你走得了?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也可以现在要了你的命,凭你也配跟我提条件?”
子惠听了怒上心头,拍着桌子大嚷盛气凌然:“逼我?那你就试试看呀,大不了你现在杀了我?看你怎么堵住这悠悠之口,当今状元杀妻,我不好看,你也别想风流潇洒!钱我也不要了,求人帮忙没见过这么横的!”
子惠怒瞪他一眼,抬脚就要往外走,却因为气头上没注意脚下,被人故意伸脚绊倒,这一跤摔得子惠五脏俱颤,真心疼真心羞得无地自容!
“啧啧啧。。。”一道冷嘲热讽如期而至:“连这门口你都出不了,还在逞什么能?”
“你。。。你。。。阴我!”子惠憋得脸都红了,紧接着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轻,被人用力一提,她就被人整个拎起来了!
东方翊玉雕似得英俊面孔瞬间近在咫尺,实在帅得子惠不忍直视,慌忙别开视线,他身上干干净净啥味道也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就让子惠把持不住自己的花痴内心!
这不是她的心,就算现在要跳,也不该跳的这么欢!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冷如万丈寒渊:“我现在不能杀你,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死无门!”
说完拉着她走出书房,子惠被他抓得疼了,挣扎着要甩开他:“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挣脱不开禁锢,东方翊也不说话,只有跟着他走,他的全身都在透出危险的气息!子惠内心反省着是不是触了他的逆鳞?这个人难道自大到如此,不容许别人一点半点的违逆?
夜晚四周漆黑如墨,穿过书房前的转折游廊,再经过一片黝黑竹林,在竹林后一幢独立的房子,里面却灯火通明,看上去普普通通,突然“啪啦”一声巨响,东方翊一脚踹开房子,将子惠用力一带,子惠重心不稳重重扑倒在木桌上,子惠摸着撞疼的肚子咒骂:“你发什么疯?”
东方翊走到一面光秃秃的墙面前,在墙边的木桩上扣起一小块木板,拉动暗藏在木桩下的机关,原来这个光秃秃的墙面是一扇活动的墙,这墙后面是传说中的密室,望着这幽森森的密室,子惠顿时全身寒毛竖起,马上意识到这地方十分危险恐怖,提腿想跑,还未跑出去又被东方翊牢牢一拎,脚底腾空离地三尺!
就算离地半空,她也不放弃扑腾:“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不要进去!”
哪里容得她商量,东方翊拽着她的手,拉近这黑黢黢的密道,两人一进入密道,密道大门就适时关闭,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东方翊放开她,自顾自的走了,这突如其来的放开,而且这里半点看不见,还阴风阵阵直往她全身每个毛孔吹,子惠害怕得心慌慌到处找东方翊,声音带着哭声,循着他的脚步声摸去:“东方翊,你别丢下我啊,我怕黑!”
东方翊突然停了下来,子惠的抓瞎似的手探到他的衣角,大脑还来不及深思,闭着眼整个人就一把扑上去紧紧抱住救命稻草:“你怎么说放开就放开?这里那么黑,吓死人了!”
东方翊在黑暗中无语了扒了几下扒不下来,子惠像个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刚才不是你叫我放开的?”
霎时,只问哄哄声石门打开,室内的光亮刹那充盈整个暗黑密道,只见萧镇爵立在石门旁,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一幕!
子惠感觉有些光线才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萧镇爵在对面嗤嗤地笑,还没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而且他笑什么,就听到东方翊冷冷的声音:“还舍不得下来?”
他是带她来这里是要驯服她的恐吓她的,可是他刚才却没有将她扒下来,这事情好像。。。这到底弄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