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踩井盖穿越的故事!
余子惠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皮超重,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十分聒噪的哭喊声,随着意识慢慢清晰,子惠缓缓睁开眼睛!
阳光从屋顶上的破瓦缝倾泻而下,斑斑驳驳的印在子惠的身体上,子惠这才听到是小孩的哭声,一个奶娃娃正趴在她身上,一双小手紧紧抓着子惠的衣服,哭得昏天黑地的!
子惠顶着沉重的脑袋坐起身来:“孩子?这是。。。谁家的宝宝?好沉,先起开!”子惠将孩子从她身上拉开放在地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和头发都跟今早上上班时候完全不一样,身上穿的是她以前在网上看的明式襦裙,最奇怪的是,居然眼神也变好了,没戴眼镜居然视力那么清晰!
子惠扶额:“oh,shit!居然魂穿了。”子惠仔细想了想自己当时是在步行去上班的,因为看着手机上的小说《穿越1713之霸龙求凤》,觉得有趣就没舍得放下手机,然后好像是踩到井盖了,记忆就此断片!
耳边小孩的哭声将子惠的意识拉回来,子惠定睛瞅着这个大概只有一两岁的宝宝几分钟,才懒洋洋开口道:“喂,这是哪里?你老妈呢?”
宝宝摇摇晃晃奋力爬向子惠,攀在子惠的怀里,然后就不哭了,自己吮着自己的手指头也不哭了,子惠猜想这娃估计是饿了,便自言自语道:“你是饿了吗?你妈妈呢?怎么丢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宝宝这么认她,宝宝身上的柔柔奶香激发了子惠的母性,看着小宝宝可爱的摸样,倒什么也想不起来,首先想到的却是怎么让小宝宝先填饱肚子!
子惠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地方好像一个破房,周围都是脏乱的草堆和木材破布,屋顶的瓦也是破破烂烂的,估计之前下了一场大雨,地上湿漉漉的,子惠发现她身边就有一个包袱,包袱里都是小孩的衣服和尿布,还有一小包银两和一封信,还有用粗布包起来的两三个馒头!
子惠拿出馒头,发现馒头都是冷的,子惠抱着孩子走出屋外,发现这附近根本就是山林,连个鬼都没有,更何况是人了,好在这地方多少是给人避雨借宿的地方,有些酒碗酒瓶什么的四处乱摆,有些酒碗正好接住不少雨水,子惠尝了尝这些水,都没有问题能喝,但是她是不敢给孩子喝的,如今之计,只能是尽快离开这里!
子惠想了想,轻轻咬了一口馒头,在嘴里嚼碎了以后和着口水嘴对嘴的喂给小宝宝吃,子惠玩笑道:“可不许嫌弃啊,阿姨没办法,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吃饱了我们去找人帮忙,你吃了我的口水,以后可要听我的话,不许淘气啊!”
小宝宝是真的饿了,吃了大半个馒头,这才满意的睡着!
子惠抱着孩子在屋子周围喊,看看有没有人,说不定孩子的母亲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喊了半天还以为会没效果的时候,居然真的有人回应她了!
背后突然传来浑厚的男声:“你是谁?”
子惠转身看见一个肤色黝黑的大叔,背上挎着弓箭,手里拎着几只猎物,看样子倒是蛮憨厚老实的,子惠便笑吟吟的打招呼:“大叔,请问你认识这个孩子吗?或者孩子的妈妈?”
大叔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摇摇头!
子惠问他:“那大叔,你今天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来这里吗?”
大叔点点头:“有,你不就挺奇怪的吗?这附近有熊出没,很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子,头上流着血,带着个孩子在这里大喊大叫,不奇怪?”
血?这么一说子惠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头老是隐隐作痛,伸手一摸耳后疼痛处,手上湿湿黏黏的一大片血,看得她心抽一下的凉了,整个大脑有点供不上氧,只记得她失去意识前,还向猎户大叔伸手求助:“大叔。。。救。。。”
子惠醒来那是两天后的事情,是猎户夫妇给她换药的时候疼醒的!
大婶见她醒过来,热情的端来一碗热粥:“姑娘,你醒了,来,喝了这碗热粥,你都昏了两天了,再不吃点东西就怕你在醒不过来了!”
子惠失血过多脑袋昏昏沉沉的,声音听起来恍如天外之音,恍恍惚惚中喝了粥,这才多少恢复些体力,大婶抱来小宝宝,将宝宝塞在子惠的怀里,子惠苦笑:“我还没穿回去呀?”
大婶听不大清楚,自顾自的唠起来:“这山头有强盗,还有野熊,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怎么敢去那种地方?要不是我家老头碰见,两天前,你们就成了熊的一顿饭了!”
子惠真诚的看着大婶道谢:“谢谢大叔大婶搭救,我头上受伤了,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不记得为什么要去上山,不记得为什么身边会有个孩子?”
大婶诧异:“这孩子不是你的?”
子惠摇头:“不是!”
大婶眼神怀疑:“你自己什么都忘记了,难道你能肯定?这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会在你身边?”
子惠开始摇摆不定了:“啊?”怎么听起来好像有这个可能啊,子惠这下心慌了:“我什么时候生了孩子我怎么不知道?可是现在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啊!这是我的孩子吗?我是他妈?”
大婶莫名哈哈大笑起来,大叔也跟着笑了!
子惠想哭:“我大概是这天底下最糊涂的妈妈了,自己生没生孩子都不知道!我,说不定我真是这娃的妈妈!”
大婶让大叔出去关上门,拍拍子惠的肩膀说:“傻孩子,一个女人生没生过孩子,身体是有变化的,大婶帮你看看,大婶给人接生过,这些区别还是能看出来的!”
大婶温声温气的安慰着子惠,给她检查了一遍身体,然后告诉她:“傻孩子,大婶现在可以告诉你,你不是孩子的妈妈,因为你呀,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那这孩子是谁的?”
大婶摇摇头:“你晕倒的这两天,我们带着这女娃满村里问,都说不曾见过你两,女娃带着的玉佩也没人见过,所以,一点线索也没有!”
“玉佩?”子惠抱着孩子,果然从孩子脖子处拉出一条红绳串着的半圆剔透晶莹的玉佩,上面的刻着的图案是一只翱翔的鸾鸟,子惠没常识,是什么材质,真假鉴别什么的都不会!难不成这孩子身上的线索就只有这半块玉佩?
对了,好像还有一封信!
子惠脑海中突然闪过曾经在包袱里见过的一封黄皮书信,急忙问道:“大婶,我记得我包袱里是有一封黄皮书信的,说不定里面会有线索!”
乡下人老实,没经过允许,谁敢乱动人家包袱,大婶从床下拉出大木箱子,从箱子里拿出包袱递给她:“这包袱我们可一直没敢动,怕人来人往的弄丢了,就藏在箱子里!”
子惠点头表示理解,从包袱里拿出信来,可是信上的字迹太过潦草,子惠只能隐约辩得清几个大字:“什么。。。北。。。什么东方。。。,这字书写得太潦草了,我认不得!”
大婶拿着信说:“这个好办,我们邻居是个教书先生,说不定他能认得!要不要给他看看?”
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大婶拿着书信出去了,子惠低头看着怀里的睡得正香的娃娃说:“你到底是谁呢?我又是谁呢?我跟你都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以后就多多关照吧!
没过多久,大婶兴奋的跑过来:“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原来这个孩子的父亲叫东方翊,根据信上说的,是这孩子的母亲余氏托在京城的亲戚查孩子的父亲得到的回信,信上说,孩子的父亲叫东方翊,现在京城,好像还是这届参加殿试的进士,信上就这么多信息!”
子惠再问:“那信上没说我的事情?”
大婶摇摇头:“还真没有哎!”
子惠腹诽,我TM就是从石头蹦出来的,余氏也真是大胆把自己孩子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手里!
大婶问她:“你难道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真的一丁点儿都记不住了吗?多大?什么名字?住哪里?”
子惠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叫余子惠,别的都记不得了”我能告诉你我23了在上班,踩井盖穿过来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大婶惊讶道:“孩子的母亲也姓余耶!说不定你们一定是姐妹,要不就是叔伯表堂姐妹的!我猜呀,说不定余氏就是带着孩子和自家姐妹去京城寻夫的!”
子惠点点头:“大婶的说法也有可能!我带着孩子去找她爹,到时候她爹说不定会知道我的事情!”
大婶说:“是呀,现在先好好在这养好身体,等伤好了再走也不迟!”
子惠不好意思道:“那怎么好意思打扰大婶呢?大叔大婶能出手相救,我们已经很感恩很感谢了,这伤养好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不能再给大叔大婶添太多麻烦了,明天我们就要上路!”
大婶客气道:“是不是嫌弃我们山野村庄?”
子惠忙摇头:“怎么敢?大叔大婶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还无以为报呢,怎么敢嫌弃?”
大婶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那就放心养着,虽然没有人参鹿茸,但青菜豆腐还是吃得起的!谁人外出还不靠人多帮忙的?你一个女子无亲无故受伤了还能替自家姐妹的孩子千里寻父,这份义气也是难得了,更何况你还什么都不记得了,无依无靠的,这得多难呀!”
子惠内心无来由的冒出一个想法,只要找到孩子父亲,一定会有办法知道自己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份笃定是从哪里来的,也许就是这个身体的原主本来的想法,谜团等时间来慢慢解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