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教总坛设在距离渔上村二三十里的地方,那里一侧临河三面环山,地势雄奇险峻。通往月神教总坛的路都有专人把守,从山下到坛口共有十一道哨卡,外人想要贸然上山是极难的。一路上,张良不断向萧承介绍月神教的相关事情,原来月神教教主自称是幻师族后人,因幻师族魔法修为达到极巅,于是全族移居月球。月神教教主张忠贤的先祖不愿离开这片大陆,于是独自留了下来,繁衍至张忠贤这一代时创办月神教。萧承当然不信这些,一路上只当做笑话听着。
到了坛口,张良吩咐自己的亲信将捆绑萧承的绳子弄的似断非断,然后押着萧承进了总坛大殿。大殿内布置极为阴森,整个大殿嵌入山洞之中,由六根巨大的石柱撑着,每根石柱上都有一口雕龙大锅向外伸着,锅内燃着熊熊大火。月神教教主听闻张良回来了,由侍女搀着坐到一张熊皮石椅上。
“爹,渔上村去过了,就是这小子煽动百姓造反,他还吃了给您准备的血锦鲤。”张良押着萧承进了大殿,见到张忠贤如是说道。
张忠贤蹒跚的走到萧承面前,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两眼,道:“不是本地人啊,还是个凡族人!你个外乡凡族小子敢跟我作对,活的不耐烦了吧?”萧承陪笑道:“都是误会,我也不晓得血锦鲤是给您预备的贡品,一时饿了便煮了,待到渔上村的人发现的时候,鱼只剩一堆骨头了。”张忠贤道:“你不知道这鱼有毒?”萧承道:“吃完了就知道了。那一番肚子疼啊,黑血咕嘟咕嘟吐个不停,没多久我就昏睡过去了,这一睡就是三天,直到渔霸他们去抓人把我吵醒了,我以为是匪寇进村,一时失手打死了他。”
萧承见张忠贤转身上了座椅,于是继续说道:“月神教神威震动天下,我虽是个外乡人,但月神教的威名还是有所耳闻的。特别是教主您,作为幻师族后人更是受人敬仰,百姓们都心悦诚服追随您,别说每月一条血锦鲤的渔赋,就算是十条大家也心甘情愿去捕捞。这一点张良应是再清楚不过。”
萧承向张良使了个眼色,张良会意的说道:“是啊爹,渔上村的人是真心臣服我们,杀渔霸确实是个误会,我把这人带来就是为了澄清此事。”张忠贤一拍椅子道:“你是没有屠了渔上村了?”张良马上说道:“爹您听我说,渔上村对我们这么衷心,我觉得杀了他们不如放了他们更得人心,此事皆因萧承一人而起,所以儿子私自带他回来请您定夺,如果您觉得杀了他不解恨,儿臣立刻杀回渔上村!”
张良说的信誓旦旦,转身欲调兵渔上村,张忠贤赶紧摆摆手,说道:“你把他带来做的很对,这月收集的血锦鲤毒素不够量,你赶紧安排人放他的血,看看还能提炼多少毒素出来。”
萧承一听这是要杀了他呀,于是连忙说道:“求教主开恩,您给我三天时间,我定当还您一条血锦鲤,不,是三条!我吃的那条鱼很小,到现在都三天了早代谢干净了,从我血液里提炼毒素白白浪费时间。”
张良大吼一声道:“教主面前容你乱说,等死便是。爹,我这就安排人去。”张良迈步向大殿外走去,走到萧承身边时低声说道:“别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里,我回来时你若还没动手,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萧承心想,张忠贤这个魔头多活一天北戴河两岸的百姓就多受一天的罪,反正都是一死,如果能够杀了这个魔头,也算是报了伏家人的救命之嗯了。萧承对张良点点头,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求饶道:“张教主饶命啊,您不用取我的血就能得到血锦鲤的毒。我萧承天生异禀,能够将进入体内的毒素聚于一点,所以中了血锦鲤的毒才没有死。”张忠贤惊奇道:“还有这种奇事?那你岂不是百毒不侵了?”萧承道:“我爹也曾这么认为,所以在我八岁那年,一次调和了一百种剧毒让我服下,结果我只是昏迷了十天,所有毒素积成一个毒丸长于腰间,我爹把毒丸切下后不久我就康复了。”
张忠贤大笑道:“那岂不是血锦鲤之毒也已聚于你腰间了?”萧承道:“正是,现在腰间左侧皮下已经生出一个毒瘤,用手可以清楚的摸到。”张忠贤似信非信的站起身来走向萧承,萧承掀起上衣指着腰间说道:“就是这里,如若不信可亲自摸一下。”
张忠贤伸手摸下去,却没感觉到肉瘤,于是大怒道:“你小子骗我!”这时,萧承快速聚起戾气,趁张忠贤不备使出一记万象劫指击中其胸部,张忠贤‘啊’的一声倒退数十步,鲜血喷涌而出。
“你敢暗算我!卑鄙!”张忠贤大怒道。
“对付你这种人不算卑鄙,你为了自己病情,不惜屠杀一村百姓来震慑他们为你抓鱼,这才是卑鄙无耻下流,今天我萧承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个早该死去的魔头!”
说话间,萧承飞身上前连击数掌,可惜都被张忠贤躲过。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忠贤虽已受了重伤,但其法力依然远高于萧承,几个回合下来萧承被击中数次,重重摔到地上。萧承心想:“这魔头已受重伤,估计活不了几天了,现在跟他硬拼不过,不如先逃再做打算。”
萧承一个鲤鱼跃龙门飞向门口,企图逃走,不料张忠贤双手一挥,一大面墙迎面立起,萧承躲闪不急撞在上面。“这是他娘的什么魔法,撞死我了!”萧承摸摸被撞疼的脑袋,重新摆好战斗姿势。
“想跑,没那么容易!”张忠贤嗖的一下跃到萧承面前,萧承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挨了重重一掌,连吐几口鲜血。张忠贤再次跃起,一股强大戾气在半空中集结,萧承知道,如果躲不过这一击必丧命无疑。萧承看着自己不断流下的鲜血,顿时有了主意,只见他捻起莲花指,地上鲜血迅速结冰并慢慢上升,萧承趁张忠贤凝聚戾气之机,大喊一声“螺旋冰刀”,将血化作利刃击向张忠贤要害,张忠贤一时大意没能躲开,被击倒在地,彻底失去了还击能力。
这时张良推门进来了,看到萧承和张忠贤都重伤倒在地上,慢悠悠说道:“你们干啥呢?躺地上吸收地气么?哈哈哈……”张良走到张忠贤面前,看到他伤的内脏都露了出来,不禁心中狂喜:“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能把老东西伤成这样,是个人才。”
张忠贤抬了抬膀子,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这厮要杀我,快去杀了他!”张良将手慢慢放到张忠贤胸口,小声说道:“他就是我派来帮你解脱的,看你天天活的那么累,儿子心里痛啊,可又不忍亲手送你归西,所以才出此下策,一会我就让他去陪你,阴槽地府你们接着斗,哈哈哈……”
“你!”张忠贤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双眼怒睁着去世了。
萧承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说道:“恭喜张教主如愿以偿,希望您能兑现诺言放我和伏灵姝走。”
“哈哈哈,那是当然,我一定会放你走,但走的了走不了要看你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
张良看了一眼萧承,然后扑倒在张忠贤身上大哭起来。
“爹,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有人刺杀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