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到了一处环境悠静的富人别墅,别墅,是钱诚父亲最近才买下的,就为了这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才买来用的。以往,这种小城市他很少才来,最多公差时才住几日酒店而已,如今,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这老子是被逼的不得不偶尔来此小住了。
钱诚一下车,抬眼,环顾四周,啧一下就痞笑了:“哟,老头子还真是下了大手笔,比家里还真是不差呀”。所谓的家里,正是香港的大豪宅子,自从被老头子发配这里后,已经许久没回去过了。
周围,树木环绕,绿草悠悠,府前,是一个极大的人工喷泉,喷出的泉水足足有十几米高。这里远离都市的喧闹和噪杂,只余一片的静谧和安宁。
钱诚痞笑不已,旁边,蔡叔满头黑线,这臭小子,又在不着调了。伸手,赶紧一指前面,一边领路一边耐心劝道:“少爷,老爷正在里面,你记住赶紧服了软,兴许老爷子就收回诚命,让你回香港了”。
“蔡叔,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吧”,钱诚嘿嘿笑了:“我一旦服软,那我的终身幸福可就没了,蔡叔,你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不会也这么忍心,让我毁了一辈子吧?!”
蔡叔看着钱诚,无奈中有一些心痛了,微叹一声,再没法多说了。
钱诚缓缓进屋,还没到客厅就听到里面一阵的爽朗大笑声。
“阿诚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见钱诚,立即站起笑了。
“叔叔,你怎么来了?”钱诚一见是叔叔钱如道,赶紧上前,一阵惊喜了。
一旁,正默然无语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终于是忍不住威严的咳嗽一声,哼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钱诚一听声音,头痛了,侧首,蹙眉啧一声好笑了:“你不就是为了利益想企业联姻吗?干脆你把那个沈泥巴娶了得了,不是一劳永逸吗?反正一样是企业联姻,一样能得到利益”。
“你这个混帐小子”,钱如严一听越说越不象话,气得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的扔过去了。
叭唧一声。
水晶烟缸掉在地上,摔了无数瓣了。
厨房里,正在吩咐佣人做饭的钱母方萍一听不对劲,赶紧出来,一见架式,不由的赶紧劝开了。
“你这个老头子,好不容易才见到儿子一面,怎么又吹胡子瞪眼,你到底想怎么样?”方萍微皱眉头。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宝贝儿子,你听听他说什么混帐话”,钱如严气得手一抖一抖,若不是弟弟在这里,他真想一棍子揍过去了。
“我哪说什么混帐话?”钱诚满不在乎哼哼了:“我是为你好,你娶了沈泥巴,不但能有更多的利润,还说不定能再生一男半女呢,那时,你人财都有,不挺好吗?”钱诚说完,抓起身边一个苹果,叭唧一声,就啃了一口。
“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当着母亲的面,说这种无耻的混帐话”,钱如严再也无法忍受了,怒叱一声,抓起旁边的电视遥控器,就要狠狠呼过去了。
“我再无耻也不如你,你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你不是更无耻?”钱诚赶紧左躲右闪,嘴里还死硬着:“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娶那个沈泥巴,要娶你娶,我免费让给你,一个子儿也不要”。
这话无异火上加油,钱如严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就想抓住这个混帐儿子狠狠揍一顿,可是,身旁,妻子和弟弟钱如道也是着急了,急急的护着钱通,就如老鹰护小鸡似的。
方萍真是头痛了,死命的抓住丈夫,不让他再上前半分,而钱如道也急的赶紧一把拉住侄子钱通,一用力,就把他揪往后院了。
这一对父子,真是冤孽,怎么好不容易见一个面都还弄成这样?
钱如道深沉如水,唇角阴阴一抽,谁也看不透他正在想着什么。
客厅里,方萍温软细语好好劝着气呼呼的丈夫,而后院,钱如道则劝着侄子钱通。
“叔叔,不是我不听话,实在是这种事情太过份了,我不可能为了钱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葬送了。若是你,你忍心让堂弟钱皓娶这种女人?毁了他的一生?”,钱通恨恨的啃着苹果,控诉着。
钱如道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他到是想让儿子娶了大财团家族的女儿沈方柔,可问题是,他只不过仰哥鼻息混一个部门经理,他的儿子自然是明显不够格。那大财团家族根本是鸟都不会鸟他这种人。
“先别说这个了”,钱如道拉着钱通,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转移话题了:“叔叔前几天送你的这个项链,你可还喜欢?”
钱通缓下一口气,不由的看着身上的这个佛牌,点点头,道:“很喜欢,挺好看的,平时,我穿休闲衣服,配上这白闪闪的项链,还真是挺帅的”。
“喜欢就戴着,别弄丢了”,钱如道慈祥一笑,道:“这可是我从泰国好不容易求来的护身符,你和钱皓一人一个”。
“还是叔叔好”,钱通满意的笑了:“去国外游玩,还不忘记我”。
“你和钱皓可都是我的好孩子,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钱如道慈祥的拍了一下钱通肩膀,语重心长了。
夜晚,夜色深沉,暗黑如墨。
钱通今晚不用当班,想当然,他睡在了别墅,今晚,他睡的很沉,睡的格外深沉。
蓦的,他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一项冒牌的假佛牌,中间竟然亮起深红幽暗的两道红红亮光,紧接着,亮光过处飘悠悠的竟然冒起一缕缕淡淡轻烟,轻烟过处,两个狰狞可怕的鬼魂渐渐显出一点点原形,直到全部显现而出。
鬼魂,一脸惨白,瘦骨嶙峋,全身肋骨一根根凸起,肚子深凹进去,全身没有一丁点肉,下面也仅仅围着一块破布,把身子围了起来。臂膀细长,全是骨头,手指更是尤如爪子,看上去很是恐怖阴森。